看到吳用古怪的表情,薇薇安陰森森的眼神略爲緩和了一些,站起來柔聲說道:“算了,爲了不令哥哥爲難,人家決定不找了,反正也未必找得到……雖然可能會不慎遺落一些,但那樣的可能性還是很小的,也許已經被那個狐狸精統統帶走了,總之只要哥哥的心還在小薇這裡,身體偶爾開小差的話……”
說到這裡,薇薇安的眼中立刻佈滿了殺意,捏着粉拳宣誓似的吼道:“……那也絕對不可以原諒,最好不要讓我遇到那個狐狸精!”
“怎麼又扯到狐狸精身上了?”吳用忽然覺得腦袋很疼,因爲薇薇安說的話思維實在是很跳躍。
薇薇安皺了皺瓊鼻,眼中已經升騰起了一層水霧,帶着哭腔委屈的道:“今天在【姿勢盟】總部的時候,小薇都已經聽說了,剛纔率先進入這裡的那個公會的現任會長,就是這個狐狸精,她的身份其實是哥哥的老相好,你們之間有好幾年的奸.情呢,所以……藕斷絲連,舊情復發這樣的事情,就算賭上性命,小薇也一定會全力阻止!”
靠,這說的不是聞人牧雪麼?到底是哪個長舌頭的傢伙當着薇薇安的面扯這種八卦,不知道薇薇安醋勁大得很麼?回頭一定要儘量減少薇薇安與他們的接觸,免得受那些傢伙的不良影響。
眼見薇薇安梨花帶雨,淚珠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吳用連忙把薇薇安拉到了身邊,輕輕的颳了一下瓊鼻,安慰起來:“小薇乖。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向你保證,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絕對不會發生你所擔心的事情,這樣總可以了吧。”
“真的麼?”薇薇安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撒嬌的問道。
“嗯。”吳用點了點頭。見薇薇安已經破泣而笑,連忙趁熱打鐵的又問道。“所以以後不許隨便懷疑哥哥了知道麼?我們現在開始辦正事吧,你剛纔那麼認真在找的現場證據,應該是這個場景任務的關鍵要素吧?”
“唉?完全沒有關係啊。”薇薇安搖頭否認。
“可是,那是什麼呢?”吳用奇怪的發問。
“因爲哥哥已經消失了3分多鐘。萬一那個狐狸精在這段時間內來勾引哥哥,小薇不在身邊,一定會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很有可能留下一些現場證據,就像是那種攻擊性極強的帶有異味的乳白色液體,所以說,我在找的就是這個,不過還好沒有找到,又得到了哥哥的保證。小薇很高興……”說話的時候,薇薇安的眼神很單純,就像純淨水那麼純。
“啊噗!”薇薇安的話還未說完。吳用已經一口老血噴出數米之遠。
薇薇安連忙扶住了吳用,小臉緊張的問道:“哥哥你受傷了麼?爲什麼會吐血!”
薇薇安果真是奇蹟啊,從內到外,從思想到靈魂都是!
艱難的擡起手來擦了擦嘴角,忽略掉一切不該出現在遊戲裡的不合理細節,收起已經完全被玩壞了的心情。吳用只說了一句在他看來必須要交待給薇薇安從而避免自己在以後的遊戲生涯中名譽受損的話。
他沙啞着嗓子對薇薇安說:“小薇,你一定要記住。哥哥真的沒有那麼快,哥哥很持久!”
……
經過這麼一個“很傷大雅”的小插曲,與薇薇安的談話內容終於回到了任務上面。
而薇薇安也並沒有讓吳用失望,不但提供了這個場景的完整地圖,還將這個場景內的怪物分佈情況、怪物的屬性、系統故意設立的陷阱、以及劍聖的信仰之物所處的位置等等信息,事無鉅細的提供了出來。
原來,劍聖確實並非人類,而是一名獸人部落的精英戰士,所謂的信仰之物,其實外形上也只是一面花裡胡哨的旗幟,但對獸人而言,這面旗幟是他們所屬部落的圖騰,是他們無法捨棄的信仰,他們只爲圖騰而戰!
有了如此全面的信息,吳用總算吃了一顆定心丸,雖然還無法確定一定可以順利的率先完成這個任務,但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勝算卻提高了不少。
“對於我而言,唯一的難點就在最後守護信仰之物的寒冬飛龍身上,這個boss不是我能對付的了的,到時候只能見機行事了,總之雖然按照計劃已經用不着着急了,不過還是先上路吧,暗藏殺機和飛天摘星過應該也差不多要進來了,留在這裡並不安全。”
如此琢磨着,吳用領着薇薇安快速朝前方趕去,他們並沒有沿着【與天爭寵】留下的腳印,而是另闢蹊徑,在光滑平整的雪原上留下了一大一小兩串孤零零的腳印。
這張地圖一共分爲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就是現在所處的這一片雪原。
第二個階段是一片由高高聳立的雪松組成的巨大迷宮。
通過這片迷宮,纔可以進入這張地圖的第三個階段,那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巨大雪峰,而這張地圖的最終boss寒冬飛龍就在峰頂守護着信仰之物。
根據薇薇安給出的地圖可以清楚的發現,【與天爭寵】沿着路標行進,從出生點到達第二階段的迷宮入口,其實是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就像一張彎弓,他們走了弓背,吳用走了幾乎是直線抵達的弓弦。
【與天爭寵】所走的路線上面有不少怪物巡邏,這些怪物即使清理掉了,幾分鐘之後也會再次刷新出來,爲後面趕來的人制造障礙。
不過這對吳用來說卻並非什麼障礙,他會疾風步,薇薇安的身份又是一件裝備不能被攻擊,所以這並不是吳用另闢蹊徑的原因。
吳用選擇的行進路線雖然沒有怪物,但在雪地之下,卻如同雷區一樣隱藏着一些巨大的獸夾,有些地方甚至只是上面蓋着一層薄薄的雪,下面就是萬丈巨坑,這些陷阱都能輕易要了一個玩家的命,不論有多少生命值。
但這對有薇薇安保駕護航又有地圖在手的吳用來說,卻構不成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