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治的呼喝下,幾名白臉太監動作飛快,從馬車上面搬下來一個個巨大的金色寶箱,從箱子的縫隙中傾瀉的寶光可以看出,裡面裝着的東西價格不菲。
“快打開!”
李治輕喝一聲,幾名小太監立刻恭敬的將箱子打開,有的箱子裡面裝着金閃閃的黃金,有的箱子裡面裝滿了瑩潤的珍珠,還有的箱子內是一些珍貴的藥材,散發着濃郁的藥香……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李慕婉看見這陣仗,頓時驚了,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妹妹,我這段時間忙於政事,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你了,這些東西權就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不足掛齒!”
李治一臉熱情的笑容,擺了擺手,眼角餘光不自然的瞄了葉清幾眼。
李慕婉自然不相信李治的話,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淡淡的疏遠,“哥哥還是不必了,這些禮物太過貴重,我們葉府承受不起。”
一聽這話,李治頓時慌了。
“妹妹,這些東西你可一定要收下,就當哥哥給你的賠罪了!”
“哥哥何罪之有?”
李慕婉完全的懵了。
“實際上,昨天晚上我家三兒子和你家的葉清發生了點衝突,對這件事我萬分過意不去,所以這些東西你就拿着吧!”
李治看了葉清一眼,生怕他不滿,擦了擦額頭上滲透出的冷汗。
“還有這事!”
李慕婉聞面色一變,瞪了葉清一眼,似乎在怪他有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說。
被李慕婉瞪了一眼,葉清摸了摸鼻子,道:“娘,既然是舅舅的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就當是給姐姐攢的嫁妝了!”
葉清說着話,看向葉菡,露出一副揶揄的笑容,後者立刻瞪了過來,一臉氣憤,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你等一會的”。
“那好吧!”
見到葉清都這麼說,李慕婉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呼!”
聽見這話,李治連忙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又聊了一會,李治便以還要上早朝爲藉口,離開了葉府,回返皇宮。
“清兒,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李治剛走,李慕婉便神色平淡,看了葉清一眼。
葉清一臉悻悻,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只能不好意思的說道:“娘,我不是說昨晚碰到徐天師了嗎,恰好李治和李文旭跟他一起……然後我和李文旭起了小小的矛盾,打了一架,徐天師纔看中了我的天賦。”
聽見這話,李慕婉眉頭皺起,聲音提高八度,“就只是打了一架那麼簡單?”
“是,是的。”
葉清心虛的點了點頭。
“肯定不是,看弟弟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旁傳出葉菡幸災樂禍的聲音。
葉清看了過去,發現葉菡揚着頭,輕哼一聲,一臉得意,顯然是對他剛纔說的話的報復。
“今天我哥哥反常的過來,還送出了一大堆寶物,說什麼補償……莫非是李文旭傷到你哪裡了?”
李慕婉一臉擔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是的,娘,是我將李文旭的胳膊廢了一條。”
葉清搖了搖頭,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
李慕婉大吃一驚。
葉菡昨晚已經見到了葉清的強大,所以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不對,清兒你將李文旭的胳膊廢了,我哥哥應該勃然大怒纔對,怎麼反而過來送禮,這是什麼道理?”
李慕婉疑惑不解的問道。
“因爲徐天師將我內定弟子了,有徐天師撐腰,所以李治纔不敢對我怎麼樣……”
葉清隨後胡謅了一句。
李慕婉深深的看了葉清一眼,顯然沒有相信。
“清兒,既然你這麼說的話,好吧,那我不問了。”
這般說着,李慕婉眼中擔憂之餘露出一抹欣慰,孩子大了,不用她管了。
……
在葉清這邊聊天的同時,李治回返皇宮,一臉神色不定的坐在皇座上,看着下方數十位文武大臣。
文臣在左,武臣在右。
武臣最前方是一張空着的太師椅,上面沒有人。
這把椅子是天河國護國將軍葉英雄的位置,是先皇念葉英雄護國有功擺下的,並保證今後永不撤除。
左側最前方站着一名鬚髮都是灰色,國字臉,臉上皺紋密佈的老者,兩個眼睛開合間,閃爍着濃郁的寒光,身上穿着一品官員服,正是當朝宰相,陳鐵心。
“衆愛卿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稟告,沒有的話就退朝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李治一臉疲憊的說道,神色有些灰暗。
他一整晚都沉浸在葉清的恐懼中,沒有睡覺,一大早更是帶着衆多的寶箱上葉清家裡請罪,確實有些累。
諸位大臣一聽這話,面面相覷,都是一副驚訝的模樣,竊竊私語起來。
“實際上,老夫確實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就在這時,左手第一位的陳鐵心踏出一步,灰色的鬍鬚顫抖,朗聲道。
頭疼的揉了揉腦門,李治有氣無力的說道:“好,有什麼話你趕緊說。”
“前日,葉府的葉清還有戶部尚書家的唐缺,竟然蓄意將我兒騙到外面喝酒,喝醉後將其丟棄在路邊,能做出這種事情,這兩小兒簡直目無王法,請陛下明察,還給我陳家一個交代!”
陳鐵心說着話,掃向了在他後方,一名穿着華貴的錦袍,挺着大肚腩的中年。
中年人一聽這話,眸光一閃。
“陳鐵心,你說這話又沒有證據,我可否告你血口噴人?”
中年人名爲唐積德,正是唐缺的父親。
實際上昨天的時候,陳鐵心曾經找過他私下解決,管他要百萬黃金作爲補償,不過唐積德嫌太貴拒絕了,所以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不過唐積德到底是有些底氣不足,因爲他昨天將唐缺吊起來打了一頓,知道這事情的原委,陳劍星確實是受害者,如果李治追究起來,很有可能他們唐家要倒黴。
就在唐缺心中忐忑,陳鐵心冷笑不已的時候,就聽見李治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怪陳劍星咎由自取,跟唐缺和葉清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討論下一個問題吧!”
李治說話的時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顯然對於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哈?”
聽見李治的判斷,唐積德和陳鐵心瞬間愣住,就連其他大臣也都張開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