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別怪師兄,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和嶽王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南宮禹揮手擦去鼻口鮮血,露出一張十分詭詐的表情,一步步逼近南宮藍蝶威脅說。
“卑劣小人.....”她憤恨牙齦嘎嘎作響,可是迷藥的毒性十分強烈,讓她幾乎失去任何抵抗力。她眼睛一陣天旋地轉,面前南宮禹那張詭詐的嘴臉也彷彿變化出許多結構,時而重疊,時而反覆,就像是產生魔術變化。
南宮藍蝶身軀一晃,撞到一張座椅,她無力依偎着牆壁,眼圈裡面已經滿是淚水。她是一個倨傲的人,若不是爲了家族,她絕不會向命運妥協的。只是她的血脈,以及無法背棄的家族責任,才讓她彎下腰。她曾經無數次都想要自暴自棄混過這一生,可是每每想起那張略帶着野性的面孔,她便無法任由自己放縱。
她無數次在夜間哭泣,無數次爲了那個逐漸模糊的面孔而變得哀傷不已,她寧可一生孤獨,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碰自己的身軀。即便是爲了師尊去下嫁華龍公子之後,師恩和感情,她都無法違逆,她也會選擇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後來師尊發生異變,那麼他之前制定的聯盟策略也不復存在,她南宮藍蝶也再次恢復自由身。
這一次她準備救回師尊之後,便脫離家族,從此做一個徹底自由的人。然而她的目的還未達成,便要失身於這個卑鄙小人,讓她怎麼不感到絕望,她最後無助眼神朝着遙遠的南方看了一眼,思緒中那個模糊身影,熟悉的面孔,似乎正在衝着她微笑。
南宮藍蝶嘴角抽搐起來,一絲絲清淚沿着她的臉頰流下嘴角,混合着血水一起從她潔白玉頸流進胸口,浸潤着那枚指骨。當年她在拯救老蕭頭時,把自己一節指骨給了他,同樣的也把他剩下那一截手指拿走了,做成一個指環貼身珍藏着。
當指環吸收了血淚之後,竟然微微泛起一絲絲光亮。
讓原本處於百里之外的另外一個人從打坐中甦醒。
老蕭頭微微一皺眉,心緒爲何如此紛亂難以入境。
老蕭頭挺身站起來,目光情不自禁投向百里外的霄城。
他有種預感,似乎哪裡有什麼東西期待着自己去發現。
這種預感,老蕭頭在前世也時常感應,就像是一種對於未知危險以及即將發生事情預測。
在前世他憑藉這種預感,躲過了許多商戰陷阱。
此時此刻,老蕭頭已經不再是蕭寒,可是對於預感迷信還是讓他決定前去一窺究竟。
老蕭頭回頭瞅了一眼正在睡袋中酣睡的王后,並不想喚醒她的美夢。便一步踏空獨自離開軍營,當他走後,王后便十分敏感的睜開了眼睛,也朝着霄城方向側頭凝望了一眼,不過她並未追上去,只是從懷裡摸出一個羽箭丟出去,不一會便有幾個神秘的影子衛撿起羽箭消失在蒼茫荒野中。
南宮藍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身軀撐起,朝着窗外凝視着,她的瞳孔已經逐漸失去了焦距,但是她彷彿依舊可以看穿一切。直到她神智再也無法支撐着她站立,她才軟軟從窗沿滑倒,就在她徹底倒地那一瞬間,一雙巨大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扛起,仰天狂笑着樓梯走去。
這是霄城外郊一座客棧,平時裡客人很少。因此即便是二人有打鬥,有爭吵,也不會有人來管。
南宮禹十分肆無忌憚的將南宮藍蝶從外面大堂扛着爬上中區,哪裡便是客房所在。
走進客房,南宮禹便將她放在一張大牀上面,接着他便極度貪婪的彎下腰去,在她臉上狂嗅。
“好香,好香啊”南宮禹十分癡迷的眼神從南宮藍蝶那張粉妝玉砌的臉上劃過,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他就像是一個發狂野獸,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撕開,頓時一個粉紅色肚兜呈現在他面前,那若隱若現的ru峰,以及潔白如玉的肌膚都讓他更加瘋狂,幾乎以最快速度去抓向她的肚兜。
就在南宮禹就要得手時,一道冷箭射穿了窗簾,刺穿了他的手掌。南宮禹吃痛的捂住左手,驚慌失措四處察看,還不停地怒吼:“是誰偷襲老子,給老子滾出來受死”。南宮禹自持自己是嶽王的人,在霄城內也是無人敢招惹的主,便肆無忌憚大呼小叫起來。
他詐唬了許久,對方也未現身,卻有一個輕柔冰冷聲音,自屋頂傳下來:“南宮禹,我勸你在我們小姐趕來之前,立刻滾出這間客棧,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聞言,南宮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原本他還真有些害怕對方是什麼高手,自己即便有嶽王做靠山,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心中便有些忐忑,現在他的顧慮徹底沒有了。聽口氣對方只是女子,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這樣一來,他也許還能斬獲一美。一念及此,南宮禹的膽子便大了起來,竟然衝着樓頂哪位調戲說:“小美人,你若喜歡禹哥哥便直說,何必因爲嫉妒,便想獨享禹哥哥,不如你下來,我們一起”。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又是一聲脆響破空,接着南宮禹的手臂實打實又插上一把羽箭。
白白被刺了兩箭,南宮禹再好脾氣也扛不住了,他憤怒一吼,展開雙臂,撿起一個凳子便朝着樓頂投擲上去。
伴隨着一陣劇烈房樑斷裂聲響,這間客房的屋頂便被掀開一半,南宮禹縱身躥升到了屋頂,可是哪裡找到半個人影。
當他心中警覺返回屋內時,發現牀上的美人早已消失不見。
南宮禹憤怒縱身又追出了客棧,他終於看清楚對面身形。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她動作十分敏捷,幾個起落便縱飛出數裡。
南宮禹冷笑一聲:“想跑,沒那麼簡單”,他身形提起,腳尖彈射至半空,便急速衝向那道人影。
也不知道追蹤了多久,二人距離越來越接近。最後南宮禹丟出一個咒術,一道紫氣幻化成無數鎖鏈,瞬間將整個區域困鎖起來。
果然,前方縱掠如飛的女子身形速度驟降,南宮禹趁機追上了她們。
當他站在那個女子面前時,不有着渾身一顫,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有這樣好福氣,竟然一日內遇到兩個天生尤物。這女子雖然沒有南宮藍蝶那麼出塵脫俗,卻多了一些嫵媚之氣。她的眉宇間,似乎有種令男人神魂顛倒魅惑之力。
“南宮禹,你給我閃開,不然你會後悔的”那個女子並不畏懼南宮禹,她手腕一甩,便有一把飛劍握在手掌心。
“既然你認得在下,便知道我在霄城是什麼身份,小美人乖乖從了在下,抱你享不盡榮華富貴”南宮禹似乎被色慾迷失的心智,幾乎喪失了辯駁分析能力。他也不想想,既然人家明知道自己身份,還如此強硬姿態,可是普通人。
女子十分氣憤的怒視着他,揮劍便刺。
南宮禹冷笑一聲,也化掌爲刀,迎着女子長劍棲身於上。
女子修爲,南宮禹早就探知清楚,她雖然已經到達道法境界,卻只是一個雛兒。
對於已經達到道法圓滿之境的南宮嶽來說,她那點戰力簡直不堪一擊。
南宮禹一邊動手,還不一邊調戲她,使得女子劍術變得越來越犀利,幾乎招招都在拼命。
然而修爲差距,絕非劍術可以彌補,幾百招之後,南宮禹徹底掌握了戰局主動,他隨手一掌,便化解了女子的劍術,並且還趁機在她身上摸了一把。那種猥瑣表情和眼神,簡直讓女子羞愧欲死。最後她實在無法撐下去了,竟然揮劍朝着自己脖頸抹去。
眼見女子便要血濺當場,一條紫色絲綢飛來纏住了她手腕,下一刻一個更加輕靈身姿便從天而降。
看到面前的女子,南宮禹再次驚若天人,她不僅長相絕美,還擁有超乎一般人傲嬌的玉峰。
她身形一轉,便化解了之前女子手裡自殺式,當她落地之後,那女子立刻跪拜在她腳下,稱呼小姐。
紫裙女子並未理睬這個婢女,而是轉身朝着躺在地面的南宮藍蝶望去。
她彎腰下去,伸手在她臉頰輕拂,臉上表情很是曖昧。看到這一幕的南宮禹,不有着心中暗自嘆息。這麼美麗一個尤物,竟然有這樣癖好,實在可惜了。
南宮禹一臉色慾衝腦的糊塗模樣,至此還未醒悟自己已經大禍臨頭。還一臉癡癡的盯着女子那傲嬌身姿。
紫裙女子輕拂了南宮藍蝶臉頰之後,便伸手按住了她的胸脯,無奈搖頭惋惜說:“你我那夜一見便彼此傾慕,可惜你也是女兒身,算了,你我也算緣分一場,就做一對好姐妹吧”。女子說着便將南宮藍蝶抱起來,丟給了身後婢女。然而轉身盯着南宮禹冷漠的說:“南宮禹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傷本小姐的婢女,難道仗着南宮嶽寵溺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嗎”。
南宮禹還是一臉色眯眯,死不悔改的模樣衝着她嘖嘖嘴笑道:“小美人好大口氣,也不怕閃了舌根,來讓哥哥教你如何運轉靈活你的香舌....”。啪啪,還未等他說完,一條紫色鞭捎,便將他嘴裡的牙齒打掉幾顆。最後又是幾鞭子,南宮禹的臉上也多了幾條鞭痕。
南宮禹哪裡受過這樣窩氣,立刻暴起,長刀劃破虛空,全力朝着紫裙女下腹斬落。南宮禹雖然紈絝之名傳遍了霄城,但是他卻並不是一個草包,不然也不會得到南宮嶽重視。他的修煉天賦在南宮家族年輕一輩也算是上乘,再加之他的家族庇廕,獲得許多大長老親自指點,修爲也頗有幾分可取之處。
因此他這一招戰魂刀法施展出來,也頗有氣勢,頓時引動天象變化。彷彿整個天地都在隨着他的刀法變得氣象萬千。
若是常人,看到這種氣魄刀術,肯定便會色厲內荏,起了畏懼之心,然而他面對是南宮老祖的嫡傳愛徒,她的見識,還是功法正宗,都遠超南宮禹那點東拼西湊出來的刀法。她手臂只是隨意一甩,便有一隻五彩鳳鳥呈現在虛空,她發出一聲鳴啼,頓時整個時空梯度都爲之顫抖起來。這一手顯露,立刻讓色慾薰心的南宮禹恢復一絲理智。
“你?你是獨孤?....不,不你絕不會是她”南宮禹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盯着對面紫裙女子。他腦海中迴盪着一個人的名字,即便是整個霄城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她便是老祖的弟子,和嶽王平輩的獨孤燕。
不過南宮禹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真得那麼寸勁,落到那個姑奶奶手裡。
紫裙女子冷笑一聲說:“我是不是獨孤燕,對你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句話說完,紫泉女子便將手裡那隻鳳鳥釋放出去。天地立刻被一圈圈七彩光華所籠罩,在這種天象之下,人人都會感覺到一種天威的存在。
隨着七彩光華凝聚,一隻龐大的鳳鳥立足於天地之間,它忽閃着羽翼,一瞬間便形成一個閉合的道法梯度攻擊圈。在這個範圍內,一切東西都必定註定要灰飛煙滅,當然也包括那個面露驚悚表情的南宮禹。
現在他真得懊悔了,他徹底明白了對方身份,立刻跪地祈求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獨孤姐姐,不獨孤奶奶饒命,小的可是爲嶽王做事”。
紫裙女子冷漠眼神掃了他一眼,解釋說:“南宮禹,別拿嶽王來壓我,我獨孤燕要的人,即便是南宮嶽也不敢過問,這一點你難道沒有從嶽王哪裡得到指示嗎?”。
南宮禹臉色大變,急忙跪地磕頭,苦苦哀求說:“我錯了,我不該冒犯獨孤奶奶,請你高擡貴手,放過小的....”。
紫裙女子卻不爲所動,冷漠語氣回道:“一切都來不及了,我的鳳鳥術斬出,便沒有回收的道理”。說完她便帶着婢女轉身離開,對於南宮禹生死不聞不問。
當她們走遠之後,山坡上傳來了南宮禹絕望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