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讓你擡保險櫃的?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說完這句,杜世泉看向李恆恩:“李組長,你別聽他的,他這是胡攪蠻纏,保險櫃就是他讓人給搶走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凌大隊長,世泉同志說的情況屬實嗎?”李恆恩看着凌旭。
凌旭搖了搖頭:“不屬實,這是他瞎編的。”
“哦?”看了凌旭一眼,李恆恩問道:“那你就把真實的情況講一講,讓我聽聽是怎麼回事?”
凌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回答說:“事情的真相其實是這樣的,聽到財務科拖欠了我們刑警隊的經費後,我的確去財務科找杜科長了,問他拖欠的經費什麼時候能發下來?沒想到,我一問,杜科長居然急了。
也不知道杜科長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見我去找他詢問經費,杜科長竟然認爲我懷疑他剋扣了經費,所以非得讓我查看賬本,以此來證明他的清白,我見杜科長這麼堅持,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把那些賬本和票據拿回刑警隊翻看。
在我整理賬本時,看到杜科長的辦公室裡有個保險櫃,就問這保險櫃裡是不是有錢?沒成想,一聽我這話,杜科長更着急了,非要讓我檢查保險櫃,當着財務科那麼多人的面兒,我能這麼幹嗎?
我說不用檢查保險櫃了,可是杜科長不同意,考慮到杜科長是個要面子的人,爲了顧全他的顏面,我便讓人把保險櫃擡了出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杜科長竟然是個兩面派,他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陷害我,我真是太冤了。”
望着此時滿臉委屈的凌旭凌旭,杜世泉又氣又怒,他指着凌旭,怒聲吼道:“凌旭,你少在這裡狡辯了,我什麼時候讓你抱走賬本了?又何曾讓你擡走保險櫃?你真是滿口謊言。”
“杜科長,你還真不認賬啊?”故作愕然的看了杜世泉一眼,凌旭望着李恆恩:“李組長,你給做個證人,杜科長剛剛是不是親口說過爲了不讓我們誤會,他讓我們檢查財務科的賬本?他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這------好像說過。”李恆恩思索着回答。
李恆恩此言一出,杜世泉有些着急:“好,就算我說了,可我那說的是賬本,沒說保險櫃,凌旭,你搶走保險櫃的事情,這點總不假吧?”
“杜科長,你這語言的詞彙表達方式有問題啊,我得批評你了,你爲什麼老是用“搶”這個字眼呢?咱們都是一個職業,都在一個辦公樓裡上班,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層樓,說白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說到這兒,凌旭一臉不解的看着杜世泉:“杜科長,我問你,財務科和刑警隊是不是都屬於霖晨分局?你和我是不是警察?你們科裡的警察跟我們隊裡的警察是不是同事?咱們的領導是不是孔局和鮑政委?”
“是-------是啊,怎麼了?”杜世泉下意識點了點頭。
看到這兒,凌旭頓時露出一絲釋然的表情:“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總要劃分界限呢?既然咱們是同事、屬於一個單位,歸同樣的領導管轄,那咱們還分什麼彼此呢?
那個保險櫃是你掏錢買的嗎?不是,那只是局裡配給你暫時使用的,說白了,那個保險櫃其實是局裡的,並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屬於公物,既然是局裡配置的公物,我爲什麼不能碰?
再者說,我只不過是把那個保險櫃從辦公樓的四樓,運到了辦公樓的二樓,連大門都沒出,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何必小題大做的給我上綱上線呢?”
“凌旭,你------你-----你這是狡辯,是撒謊,是一派胡言,你--------”l聽完凌旭反擊的話,杜世泉氣的說不出話來,見自己此時有些亂了陣腳,杜世泉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後,他一臉冷笑的看着凌旭:
“差點被你激怒,凌旭,你剛剛狡辯稱是我讓你把保險櫃給擡走的,請問你有證人嗎?整個財務科的人都看到了,是你下令讓季康帶人把保險櫃給強行搶走的,咱們現在就去財務科找人對質,看看咱倆是誰在撒謊?”
看到杜世泉瞬間冷靜了下來,凌旭多少有些意外,聽到杜世泉提議去找人對質,凌旭聳了聳肩:“我覺得沒有對質的必要,那些都是財務科的人,肯定都向着你說話,他們的證詞,根本不足爲信。”
“怎麼?你怕了?”冷笑着看了凌旭一眼,杜世泉把頭一揚:“既然你覺得財務科那些人的證詞不足爲信,那你找證人吧,你覺得誰的證詞可信?咱們可以去找他們瞭解情況。”
“我覺得調查組可以去刑警隊問一問,我感覺他們的證詞挺可信的。”凌旭義正言辭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