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跑到三樓,遇到一個服務生問:“廁所在哪?”
“裡面。”
我快速往裡跑去,來到廁所外面我喊了聲:“寧夏,寧夏……”
我正喊着寧夏從女廁所跑了出來,看着我猛然撲進了我的懷裡,抽泣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嗚嗚……小輝……”
“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哭什麼啊?你來這兒幹嘛來了?”我手足無措的問。
寧夏鬆開我擦着眼淚說:“沒事,你帶我離開吧。”
我看着寧夏臉色有些緋紅問:“你喝酒了?誰讓你來的。”
“等出去我在跟你說行麼,你先帶我走。”
我點點頭,拉着寧夏的手就要走,寧夏說:“包,我的包還在包廂。”
“哪間?”我問。
“313。”
我聽着看着身後的劉經理問:“313在哪?”
“這邊。”
我跟着劉經理走了過去,打開包廂的門看到裡面坐着一個男子,禿頂稍微有那麼些頭髮,看上去奔四了,一臉笑容的抽着煙。
“你們誰啊?”男子說着看到了寧夏站起來說:“夏夏,你朋友啊?”
我沒理他,問:“你包呢?”
“在裡面。”
我徑直走過去,拿上了包就往外走,男子說:“你什麼意思,夏夏,你什麼意思?”
寧夏沒有說話,我停下腳步說:“他誰啊?”
“小輝,你別鬧事,我們走吧。”寧夏哀求着說,不用想我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轉頭問:“你欺負她了?”
“不是,我欺負沒欺負她,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誰啊?”男子囂張的說。
“我問你欺負沒欺負他。”我指着男子說着,寧夏走過來拉着我說:“小輝,我們走吧,他是我家教學生的家長,李先生,以後家教這工作,我不做了,你在找人吧。”
“夏夏,你可要想清楚,你現在有多麼需要錢,就不用我多說了吧,我可是給你雙倍的錢。”
“李先生,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寧夏說着就要拉我走。
“停停停……”我說着,拉住了寧夏說:“你剛纔說什麼?雙倍價錢?這位叔叔,你想要幹嘛啊?非禮我妹妹?”
“你這小夥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難聽?好啊,那我說點好聽的,寧夏這家教的工作是晴姨給你介紹的吧?我聽說是晴姨的閨蜜。”我說到這,男子急了指着我問:“你特麼到底誰啊?管得着管不着。”
我皺了皺眉,看着他說:“你剛纔說什麼?罵我?”
“罵你怎麼了,老子還要打你呢,我告訴你寧夏,今天你走出這個門,我會讓你後悔的……”
男子猖狂的說着,我鬆開寧夏的手笑了笑,看着後面的劉經理問:“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
我點了點頭說:“把我妹帶出去,謝了。”
“小輝,你要幹嘛啊小輝,你別鬧事。”寧夏一邊說着一邊被劉經理拉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砸了過去:“我草……”
酒瓶直接仍在他的胸口處,那人悶哼一聲說:“你們要幹嘛?”
話音剛落,兵哥從側面上去就是一腳把男子踹倒在沙發上,我直接跳了上去,衝着他臉猛打了幾拳:“你特麼不牛逼嗎,我今天就替你媳婦好好管教管教你,草,什麼東西。”
我一邊罵着,一邊打着,男子一邊疼痛的喊着。
這時劉經理突然進門說:“小輝,快走,有人來偷襲了。”
“草,這麼快。”我急忙站起身指着被我一頓暴走的男子說:“今天特麼便宜你了。”
“走,兵哥。”
我出了門,拉着寧夏往樓下走,剛來到二樓,就聽到大廳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怒吼聲,叫罵聲,玻璃碎的聲音,混在一起。
我們急忙停了下來,劉經理說:“晚了,出不去了,你們去四樓,他們是來砸場子,不會對客人怎麼樣的,快去。”
劉經理說着,向樓下跑去。
我快速跑到一樓的樓梯口,往下面一看,樓下大廳果然是‘亂’成了一片,二三十人提着片刀橫衝直撞,在大廳裡四處砸着,看場子的一共才七八個人,根本守不住,眼看就要上來了,我急忙返回去說:“快走。”
我拉着寧夏就跑,兵哥說:“去屁四樓,去二樓廁所。”
兵哥說着一馬當先往廁所跑,我們跟在後面。
跑到廁所,兵哥把門鎖死了,喘着粗氣靠在牆上,我看着寧夏嚇的手在顫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說:“沒事沒事,別怕,他們打完就走了,我們安心的等着就好了,沒事的,沒事的。”
我一邊說着一邊撫順寧夏的後背,寧夏點點頭說:“有你在我不怕。”
緩了一會兒,我拿出手機給雷豹打電話,電話在通話中沒人接,我把手機收起來,看着寧夏,看到她的臉還有些紅,我以爲是嚇的,嚇的花容失色了。
“小輝,我發現跟你在一塊就沒好事,砸場子也讓我碰上了。”大兵說着,向前走去,看着廁所的窗戶,然後用力打了下。
“*了吧,這窗戶有鋼筋擋着,怎麼出去啊。”我說。
“沒事,咱們別出去,不會有事的,他們就是來砸場子,砸完就完了,不會對客人動手。”大兵說。
我點了點頭說:“但願如此。”
兵哥拿出煙,叼在嘴裡靠在窗戶邊上,我說:“給我來根。”
我剛想走過去,寧夏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我看了看寧夏說:“不抽了不抽了。”
寧夏又抱住了我,什麼話也不說。
“喂喂喂,你們倆注意點行不行,這什麼時候?這什麼時候?人家下面正砸場子呢,你倆就別親熱了我說。好歹也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吧。”兵哥說着,寧夏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我。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突然間衛生間黑了。
“我草,怎麼回事?停電了?”我說着,寧夏又拉住了我的手。
兵哥拿出手機打着微弱的亮光,打開門看到外面也是漆黑一片,然後再次關上門,反鎖上說:“可能有人關了總電源。”
兵哥正說着,窗戶外突然傳來嘈雜聲跟汽車上。
“草,剁了他們……”
兵哥急忙跑了過去,看了看說:“怎麼又來一批?”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雷豹打來的,我接聽說:“雷叔叔,你在哪呢?”
“還有幾分鐘我就到了,你沒事吧,在哪呢?”
“我還好,我在領袖二樓的廁所裡,反鎖着門呢,我也不敢出去。”
“你怎麼跑領袖去了,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我喘了口氣說:“我是想走來着,但是我感覺這裡面有貓膩,我擔心有詐,就來領袖看看,結果碰見了寧夏,我不能扔下他不管啊,我進來想把他領走的,可是沒來得及走,他們就打進來了。”
“好好好,你彆着急,你現在安全就好,就躲廁所別出來,我已經做了部署了,放心我的人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雷叔叔,那邊呢,樂迪那邊呢?我覺得他們這是調虎離山的計謀。”
“我早看出來了,我都安排好了,老實呆着,機靈點。”
“好好,我知道。”我說着雷叔叔掛了電話,兵哥問:“白擔心了吧?”
“草,我要是沒想那麼多,送完信就走了,寧夏怎麼辦。”我說着突然笑了,說:“兵哥,你說這特麼是不是緣分。”
“是不是緣分我不知道,不過你小子心裡得有點數,我不多說。”兵哥說。
我聽完皺了皺眉頭,是啊,緣分又怎麼樣,我跟寧夏註定有緣無份了,從我跟一個小姐發生了關係的那一刻,我就不配在跟寧夏在一起了,更何況,我出來混,怎麼能夠在連累她呢?
呵呵,其實我的潛意識早就這麼想了,不然也不會在那個人渣面前說寧夏是我妹妹,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寧夏就抱着我的胳膊,緊緊的挨着我。
“兵哥,你出來混這麼久,砸場子的事是不是見多了?”我問。
“一開始我也挺懵逼的,這跟咱們那打架可不一樣,後來經歷過幾次也就習慣了,沒辦法,場子就那麼多,你不搶別人的,別人就會搶你的,你生意好,別人看着眼紅就會給你下絆子,很正常的事。”
我呵呵一笑說:“特麼的,你聽外面的聲音,真夠刺激的。”
“你聽外面走廊的聲音,估計站滿了人了,還吵吵着呢,這次砸我場子,這裡的生意會有一段時間陷入低谷期。”
“什麼意思?”
“你想啊,如果你是消費者,你願意到一個治安不穩定的地方去玩嗎?誰的場子穩定,生意自然就好,這回來砸雷豹場子的人,跟雷豹的仇肯定小不了,唐陽就那麼大的地方,道上混的一多半都會賣給雷豹面子。”
我一樂說:“這次我算不算還給他一個人情?”
“就你欠的人情,還這點哪夠。”兵哥說着語氣一變說:“你是還人情了,不還欠我呢嗎?我招誰惹誰了。”
“誰讓你是我哥呢,你的人情,我慢慢還,反正這輩子也不一定還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