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月光,半壁白玉。
咸豐被生化人打昏睡過去後,李牧從榻上站起身來,看到不遠處的一張條案桌子,便走了幾步。
“系統,你說‘臨時租賃空間’有多大?”
來到條案桌子跟前,看着案桌上的毛筆架,鎮紙,還有上等宣紙,尤其是案桌中間的那枚印璽很是吸引他的目光。
在李牧被印璽吸引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響起系統的冷漠機械音。
“滴,宿主,系統的‘臨時租賃空間’很大。”
“很大?”
李牧伸向印璽的手停在了半空,隨後問道:“能裝的下這個大清國嗎?”
這一點很重要,空間大小,取決於他能不能帶走圓明園,同時,他也很想探明一下,這系統的“臨時租賃空間服務”,空間到底有多大,又大到一個何種程度。
因此,他一開始並沒有直接拿圓明園來打比方,而是直接用整個大清國的疆土打比方,爲的就是想要看看系統空間的極限在哪裡。
直到現在,他好像都沒有摸到過系統的“臨時租賃空間服務”的極限。
每次從本位面帶貨物前往走私位面,只要吩咐系統開啓‘臨時租賃空間服務’收取貨物,不管貨物的大小,系統都會如實的將其收取。
從未有過意外,也從未有過系統通知他這個宿主,‘臨時租賃空間’無法將貨物收取的情況出現。
這次,不管是爲了圓明園,還是好奇,都不妨試一下。
系統聽完李牧的詢問,略微停斷了一下,就接着冷漠機械的說道:“宿主,系統的‘臨時租賃空間服務’,是可以裝下整個第三走私位面的大清國的,但是...。”
“但是,作爲第三走位面主皇族之一的中原皇族的疆土,如若我擅自收取這大清國,必定會將這個走私位面的規則驚醒,相比於大唐位面鎮殺吐蕃一族,我在這裡,有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李牧打斷了系統後面警告的話。
這時他拿起了那枚印璽,將印璽的底面翻了過來,看到下面篆刻的字。
印璽篆刻‘天子信寶’四字。
看到這四個字,他便知道,這是咸豐對清朝各地州府頒佈命令的印璽。
之所以他會如此清楚,這也是他自從開始位面走私後,有意對歷史資料的搜尋得到的好處。
系統,冰冷的警告道:“既然宿主知道,系統警告宿主,不要擅自在任何一個走私位面收取一個國家的領土,這是位面規則所不允許的,並且會徹底激起走私位面規則的怒火,而且系統也有可能會被宿主連累。”
“我知道,我就是打個比喻,想要看看系統你的‘臨時租賃空間服務’,到底能裝下多大的一個東西。”
安撫了一句系統,李牧將印璽放在生化人打開的硃砂印尼上,拿起筆架上的一支毛筆。
旁邊的生化人見此,連忙上前研磨起墨汁來。
系統,冷漠道:“宿主,不要質疑係統,系統的‘臨時租賃空間服務’,只要宿主可以看到的,系統完全可以將其收進‘臨時租賃空間’中。”
“先生,墨磨好了。”一旁的生化人磨好墨,將墨塊放在一邊,然後對和系統說話的李牧小聲提醒了一句。
李牧見到磨好的墨汁,用毛筆沾了一下,讓筆尖沾滿墨汁,對系統說道:“系統這麼說,你連整個地球都能收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新鮮了。
系統冷漠的說道:“是的宿主,只要系統進行升級,並開啓所有支系統,到那時,系統將不再懼怕走私位面的規則之力,而到那時,宿主想要收取整個位面宇宙,系統也是可以做到的。”
罕見的,系統對李牧誘惑起來,併爲他畫了一個好大好大的大餅,一個可以收取整個走私位面宇宙的大餅。
想到這個大餅,李牧心潮澎湃,停下了即將落筆的毛筆,眼睛充滿了奇異的幻彩,望着投進屋中的月光。
想象一下,他看過的一部電影,《黑衣人》中的場景。
邪惡的外星人前來地球找銀河系,而銀河系卻是一個如同玻璃彈珠一般大小的模樣,那簡直是太夢幻了。
玻璃彈珠一樣大小的銀河系。
如果他也可以做到,將走私位面宇宙縮小到彈珠般大小,那簡直是太美妙了,這樣的人生應該也可以無憾了吧。
“宿主,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的。”系統打斷道。
李牧一愣,不悅道:“系統,你在探查我的思想,以後不要窺探我的想法。這是最後一次。”
不知什麼時候,他養成了這種不習慣別人揣摩他想法的習慣,也許是從大唐位面就開始的,或者是在大明位面。
對於這一點,就算是他腦海中的系統也不行,畢竟,這個系統已經沒有威脅他的可能了。
系統早已經沒有了對宿主懲罰的權利,那個所謂的懲罰支系統也銷燬了。
所以,他這個宿主,現在並不怕這個‘超級走私系統’,到最後,他們兩個,大不了一拍兩散。
誰也奈何不了誰。
難得的,系統承認的說道:“宿主,系統不是有意要探查宿主的想法的,這一點,系統會記錄在案,不會再犯。”
“好吧,下不爲例。”
見系統認錯,李牧也選擇了原諒,一邊讓生化人重新換一張新的宣紙,一邊說道:“那系統,既然,你可以收取整個大清,也有可能收取整個走私位面宇宙,那現在,幫我收取這個圓明園吧。”
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字,接着說道:“對了,這圓明園中,我可不要人,只要這個園子,這些人,就都留在圓明園的原址上吧。”
原先只讓系統收取過可以移動的貨物,如今收取這建在土地上的貨物,是第一次,這也是他的一次試驗。
而收取這麼一個圓明園,想來,並不會引起第三走私位面的規則注意,畢竟,一年多以後,這座曠世園林,就會毀在蠻夷的手中。
這樣的話,倒不如現在讓他取走的好。
犯了錯的系統,好像變得有些聽話了,在李牧吩咐完後,老實的開啓了提示。
“滴,開啓‘臨時租賃空間服務’。”
聽到‘臨時租賃空間服務’開啓,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的李牧,接着吩咐道:“對了系統,要以園中湖底爲標準,向下取土十米。”
“滴,確認完畢。”
“開始掃描收取貨物。”
一分鐘後,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貨物掃描完畢,宿主,是否收取貨物。”
寫完字,李牧放下毛筆,在宣紙上蓋好染上印尼的玉璽,然後接過生化人遞過來的錦帕,擦手道:“等我離開後,你再收取,總不能連我也收進空間中去吧。”
將錦帕丟在條案桌上,李牧便帶着兩個生化人離開咸豐的寢宮,向圓明園外走去。
這次他們離開,並沒有刻意的去躲避園內的巡邏,而是在圓明園中快速的穿梭,畢竟,李牧已經等不及讓系統收取整個園子了。
如此不隱藏身形,自然引起園中巡邏的守衛注意,惹起了一片的喧譁,大喊‘有刺客!’之類的話語。
還有一些機靈的巡邏者,看到李牧他們撤離的方向,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向咸豐帝的寢宮。
當園中巡邏的守衛看到昏倒在龍牀上的咸豐帝,頓時亡魂大冒,尤其是他們看到外間,條案桌上,李牧寫的那幾個毛筆字。
只見宣紙上,寫有‘夏宮、李園’四個大字,並蓋有咸豐帝的‘天子信寶’玉璽硃砂印。
.......
.......
今晚,大清的京城一定會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離開圓明園,甩掉從園中追出來的清朝官兵,李牧帶着生化人站在一個隱蔽的房屋頂上。
看着不遠處的圓明園,他同時對系統說道:“系統可以收取整個圓明園了。”
同時,系統響起機械的提示音:“滴,貨物開始收起。”
站在屋頂上的李牧,在聽到系統準備收取整個圓明園的時候,目光連忙看向不遠處的圓明園所在。
只見,黑夜中,整個圓明園的外圍浮現一道若隱若現的微白光,這道微白光慢慢的包裹着圓明園的外圍院牆。
接着,這道微白光開始蔓延開來,向着圓明園中心蔓延,直到這道微白光將整個圓明園罩在裡面。
就像李牧傳送時,這道微白光會將他周身包裹一樣。
在看到系統的微白光將整個圓明園罩住,李牧笑着飛吻道:“老子的夏宮到手了。”
話音落下,整個圓明園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藉着月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圓明園消失的原址上,有好多的人站在那裡,露出一副恐懼,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些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圓明園內的宮女,和守衛。
看人羣,圍成一個圓心狀,李牧知道圓心的裡面,應該就是那隻咸豐帝了。
“可憐的傢伙。”
還沒輪到李牧高興多長時間,系統的一個通知,就讓他臉色一變,轉身對身邊的生化人吩咐道:“走,我們回去。”
“是。”
三人轉身,消失在黑暗中,向着他們所住的洋人飯店而去。
.....
回到所住的洋人飯店,埃布爾依然還守在房間內,沒有去他的房間睡覺,看到他們回來後,連忙站起身來。
“先生,你們回來了。”
李牧看到收的這個黑奴僕人,笑道:“恩,事情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踏,踏。”
剛剛站起身來,埃布爾聽到街道外傳來雜亂的響動,於是好奇的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接着回頭說道:“先生,外面有好多您國家的士兵,像是在巡邏。”
“嗯,剛剛在我們回來的時候,這城裡應該是出事了,所以纔會如此。”李牧沒有對埃布爾說實話。
對於一個僕人,他還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要講出來。
“原來是這樣,先生,您要不要休息,這天都快後半夜了。”埃布爾不疑有他,問道。
李牧脫下外套交給埃布爾去掛上,說道:“嗯,你也去休息吧,一會兒我也該休息了。”
掛好衣服,埃布爾說道:“那好,先生,我就去休息了。”
“去吧。”
李牧等埃布爾離開後,又等了一會兒,才用手鬆了鬆衣領,對還在房間的兩個生化人說道:“你們聽着,等我離開後,你們和埃布爾暫時先留在這裡,不要離開,至於房費的問題。”
他揮手,將空間中剩下的所有黃金取出來,放在桌子上。
“這些黃金,便是我離開後,你們在京城的臨時花銷所用,還有房間的房費,記住,尤其是我住的這個房間,每天你們兩人分出一人來看守,閒雜人等,不要隨意讓他們進入。”
“是。”兩個生化人說道。
“還有,明天埃布爾問起,你們就說,我連夜去了鄉下,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隨後李牧補充道。
生化人說道:“是,先生。”
簡單對第三走私位面的事情做了一下安排,心急的李牧不再耽擱時間,直接在生化人的守護下喚出系統。
“系統,開啓跨位面傳送。”
“滴,跨位面傳送開啓。”
李牧報出傳送座標道:“目的地,大明位面,京城,大明皇宮仁壽宮。”
“滴,宿主,無法開啓走私位面之間的跨位面傳送,請重新選擇本位面穿越地點。”
“傳送不了?”聽到系統這句提示音,李牧明顯一愣。
不過,沒有時間跟系統詳細瞭解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了抓緊時間,他接着吩咐道:“系統,開啓本位面傳送,目的地,南非,開普敦中轉倉庫。”
“滴,確認開啓本位面傳送,座標,本位面,南非,開普敦中轉倉庫。”
“費用爲:一萬走私幣。”
“傳送開始。”
......
李牧聽到系統的費用,忍不住脫口道:“系統,你個坑貨,爲什麼沒有告訴我,‘臨時空間租賃服務’收費會這麼貴?”
在他的罵聲中,一道微白光閃過,李牧將系統的給他的煩惱帶回了本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