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帝俊出現,十金烏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在帝俊懷不停哭訴道。
“父皇,你終於來了,小十差點沒命了,嗚嗚……幾位哥哥都被那惡人用箭射死,您一定要殺了他,爲哥哥們報仇啊!”
而此時,帝俊也是雙目通紅,心不停地滴血。
要知道,十隻小金烏,乃是他與羲和的子嗣,金烏一族未來的希望。
如今這樣接連喪命於巫族之手,作爲父親的帝俊,又如何能夠忍受得住心那洶涌的怒火。
“好啊,好一個大巫后羿,你傷我九子,今日用你的命來陪吧!”
說着,也不見有任何動作,一掌揮出。
“碰!”
見那帝俊巨掌拍來,后羿巋然不動,將弓張開,三支利箭立刻往那巨掌飛去。
只見那三支箭,都帶着濃濃的毀滅氣息,可是還未到達帝俊所拍出的巨掌前,便被掌風摧毀。
直到此刻,后羿眼才閃過一絲凝重,眼見那巨掌要拍到自己身,將弓往前一擋,只聽得一聲巨響,便連人帶弓往後飛了出去,身受重傷。
見自己一掌竟然沒能殺得了后羿,帝俊不免有些驚。
不過面對殺子之仇,帝俊也不會此罷手,手掌一翻,又是一掌拍了過去。
眼見后羿要隕落在巨掌之下,卻見一支木杖伸來,在其身前一劃。
頓時,后羿便消失不見。
只見周圍空間一陣扭曲,已顯出一個人來,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正是那祖巫之首的空間祖巫帝江。
原來,在得知夸父出事,而後羿也前去追殺那十隻金烏之後,一干祖巫連忙朝着此地趕來。
要知道,夸父和后羿,皆是巫族之的翹楚,也是最有希望突破到祖巫之境的幾人之一,自然是不容有失。
而帝江掌握空間法則,速度最快,這才及時趕到,救下了后羿。
見帝江到來,帝俊當即皺眉,冷聲道:“帝江,這后羿殺我九子,今日我必殺之,你敢阻擋,難道想與我妖族開戰不成?”
“戰戰,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對此,帝江卻是嗤之以鼻,不屑道:“后羿是我巫族大巫,豈容你擊殺?“
“再說了,帝俊,你教子無方,私自縱然那十金烏擾亂洪荒,少殺我巫族子民無數,我巫族大巫夸父,亦是被你子所殺,我巫族還沒找你算賬,你竟敢跑到洪荒來?”
“哼,無論如何,今日……這后羿必須死!”
隨着帝俊這一聲落下,又是幾道聲音傳出。
卻是太一、鯤鵬等人聞訊而來,一看到場對此的情形,以及那不斷哭泣的老十,頓時明白了緣由,也是各個怒不可遏。
特別是太一,帝俊等人忙於政務,而他卻是時常陪着自己這十個侄兒玩耍,如今見到幾位侄兒隕落,頓時連眼眶都紅了。
“大哥,今日我等便聯手,殺他個巫族片甲不留,爲幾位侄兒報仇!”
“怎麼?想要與我巫族開戰?”
見此情形,帝江冷冷地看着太一道。
而太一,也是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道:“留下后羿,否則今天誰都別想走。”
本來三族金烏稀少,只有他和帝俊二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血脈,卻叫后羿幾乎殺絕,這如何不叫太一和帝俊發怒。
而帝俊此刻也是祭出了河圖洛書,攔在了帝江身前,似乎要將周圍空間封鎖,防止對方逃脫一般。
“怎麼,爾等妖族,打算違背道祖禁令,讓兩族提前開戰不成?”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而後,又是幾道聲音傳來。
“帝俊、太一,你們這兩隻扁毛畜牲,想要以多欺少嗎?”
卻見燭九陰、共工、玄冥、祝融等十位祖巫陸續而來,皆是一臉戰意的看着帝俊、太一等人,似乎只要他們敢動手,這些祖巫便會一擁而。
見到這副陣勢,無論是帝俊、還是太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
“二位陛下,當今之計,還是回去商榷一番爲妙。”
當是時,鯤鵬卻是來到帝俊身旁,悄悄地提醒道:“陛下,那湯谷的陣法,卻是由您親自佈下,以十位太子的修爲,又是如何能夠私自跑出?”
“不錯,兄長佈下的陣法,即便是我等,也很難破開……”
聽到鯤鵬的話,太一也醒悟了過來,轉頭看向十金烏:“小十,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到帝俊、太一等人面色凝重,十金烏也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道:“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等在島嬉戲之時,有一隻小妖闖入島,又告訴我等……”
很快,在十金烏的描述下,事情便是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帝俊等人面前。
“哼,這必然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針對我妖族設下的計謀!”
作爲妖族天帝,帝俊本身的頭腦也不差,結合陣法被迫,天機矇蔽,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臉色變得無難看。
而帝江等人那邊,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一番話,心也是明白,這一次他們巫族,也是被當成了槍使,各個面露不渝之色。
“我們走!”
心知有人在背後算計,帝江也不願讓此人得償所願,招呼了太一、鯤鵬等人一聲,手掌一揮,便將地那九隻金烏的屍體捲起,朝着天庭飛去。
而巫族這邊,由於后羿身受重傷,急需治療,而後土祖巫,又是不知所蹤,一干祖巫自然沒有追擊帝俊等人,也是回到了祖巫殿之。
至於洪荒各方勢力,見到巫妖二族雙方竟然沒有打起來,各個都是大跌眼鏡。
西方,靈山。
“哎,可惜了!”
見到帝俊等人離去,準提眼閃過一絲遺憾之色。
本來他以爲,九隻金烏的死,足夠讓帝俊失去理智,向巫族開戰。
而巫族那邊,損失了一個大巫,又怎麼會輕易忍氣吞聲。
誰成想……雙方竟然是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對峙。
“師弟啊,不必如此。”
見到準提這副表情,接引卻是微微一笑,搖頭道:“雖然這一次巫妖二族沒有開戰,但雙方已然結下了深深地因果,等到約定之期一過,只怕……”
“不錯,師兄所言極是,我等在此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