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但要有碣石山的神木相隨,只要有神木願意相隨你離開,你就隨時可走。”
“若沒有神木願意相隨又要強行離開呢?”
一木道人看了看李白,有點怪異地道:“你不會是想未學成就強行離開吧?”
李白一怔,擺擺手道:“不是,就是好奇問問。”
“問沒問題,就是想強行離開也沒問題,但能不能離開就是問題了,剛纔跟你提到的木老怪,他也已在這修練了七十年,其間無數次想離開,結果沒有一次成功,還讓神木打得是遍體鱗傷!”
“木老怪還在碣石山中?他不是會御木之術嗎?怎麼會被打得遍體鱗傷?”李白很是好奇。
“御木之術分等級,御一木、兩木、三木還是多木這要靠各人修行,碣石山上有千萬神木,你御一兩木是無法與千萬木相抗衡的。”
“木老怪七十年修道只能御一、兩木嗎?”
“那倒不止,他已經能御五木了!”
“你剛纔不是說只要有神木相隨就可離開碣石山嗎?那他帶五木離開不就行了嗎?”
一木道人搖搖頭道:“我說的是神木自願追隨纔可離開,但能御木不代表神木就願意追隨,神木都是有靈性有脾氣的。”
李白聽得一臉詫異,但想起之前木獨公子與陳鬆老道的神木如此聽兩人的話,也就覺得正常起來。
這時一木道人繼續說道:“李白,若你真沒信心有神木追隨,那你最好馬上離開,免得到時像木老怪一樣被困在這幾十年。”
李白一聽,連忙擺手道:“連木獨公子與陳鬆老道都有神木願追隨,我纔不擔心呢?碣石山的神木一般在哪裡?”
一木道人用手向四同指了一圈,“這裡所有草木皆爲神木!”
所有草木都是!李白驚訝之極,但也放下心來,心想如此之多的神木,肯定有一兩棵願意跟自己離開,於是道:“前輩,我非常願意學悟木之道,可是前輩,每個來這裡的人你都願意他傳授悟木之術嗎?”
一木道人點點頭道:“當然,你以爲來這個雜樹林容易嗎?你以爲一路走來那些神木是胡亂生長的嗎?你錯了,沒有神木讓路,誰也來不了這個雜樹林。所以只要能到這裡的人,只要他願意學我就一定會教!”
聽到這裡,李白已對一木道人的話深信不疑,於是他作輯道:“前輩……師傅,我願意跟隨你學習悟木之道,請受徒兒一拜。”說罷就要向一木道人行拜師之禮。
一木道人見狀連忙阻止道:“李白別拜,我不能做你師傅。”
李白一聽,很是不解,“你傳我悟木之道,已經是我的師傅,爲何又說不能做我的師傅?”
“因爲木道一宗,收徒講緣,我感受到與你並沒師徒之緣,所以我不會做你的師傅。”
李白一愣,“可是……可是若你不做我師傅,我豈不是不算木道之人?”
“那倒不置於,我們木道一宗都是木神句芒的傳人,他就是我們的師傅!這悟木之道包括御木之術都是木神所創,我們這些所謂師傅只不過是代傳口訣之人。好了,該說的都說完,既然你願意入木道之門,那我就開始傳你悟木之道,至於能修練至何種程度,就靠你自己的悟性。”
說罷,一木道人便開始傳授李白悟木之道,半個時辰後,他又把各種木之道術一併傳授給李白。
所有道術傳授完後,一木道人對李白說道:“李白,悟木之道我已傳授予你,若你有疑問就趕快提,因爲我已有種飛昇的感覺,師傅說得沒錯,找到有緣之人便可得道昇仙,看來我這次真的是圓滿得道了。”
李白一聽,既替他高興,又有些惆悵,他剛傳授完就得道昇仙,若自己修練中途有疑問真不知該問誰了,而現在要自己霎時間提疑問,還真不知提什麼?
一木道人見李白沒作聲,便道:“李白,沒問題的話我就要離開了,我已聽到師傅的叫喚。”
“等一下。”李白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急忙說道:“前輩,我真有一事相問。”
“何事?”
“我有幸修得太上老君的天技凌雲踏,它的第八層正好是凌雲木,屬於五行之木,可我一直沒能參透,故一直突破不了,如今得前輩傳授了悟木之道,對於其兩者的相融我想請前輩指點一二。”
“你竟然會太上老君的凌雲踏?”一木道人很是意外,他想了想道:“萬物相通,何況都是木道,凌雲踏之木屬五行,五行之木分六命,李白,掌握六命之木就可掌握五行之木,也就是參透了悟木之道,而參透了悟木之道,所有的木之道術便爲你所用,所有的神木便聽你差遣,此乃大成也!”
“六命之木?何爲六命之木?”
“六命之木就是大林木命、桑柘木命、松柏木命、楊柳木命、石榴木命、平地木命六種木命。至於其各自玄機,就要靠你自行參透。好了,師傅已叫兩遍,你我之緣也於此結束。”一木道人說完,伸手一招,其身旁的一截枯木當即飛至,待他坐了上去,枯木便騰空而起,轉眼消失在茂密的林海間。
望着一木道人消失的身影,李白有點失落,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儘快參透悟木之道,突破凌雲木,然後回鳴皋山救人。
想到這,他就地盤坐,開始細量起一木道人剛纔說的六命之木。
三天過去,李白感覺到凌雲木已到了突破的邊緣,但仍欠一個契機。
又過了三天,凌雲木仍未突破,李白便不再盤坐修練,他擡頭望着頭頂上的仙台頂,忽然有種爬上去的衝動,於是便又開始上山之行。
兩天之後,李白終於是上到仙台頂,觸目所及,是遠方的茫茫的大海與浩瀚的水天一色,碣石觀海,他一時豪氣頓生,詩興大發,不由得大聲吟誦起來:
(舍利弗)
金繩界寶地,
珍木蔭瑤池。
雲間妙音奏,
天際法蠡吹。
……
一詩方成,豪氣未了,李白望着遠處的壯闊景色站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