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強盜嚇了一跳,齊向後退,大眼大漢道:“原來你小子會武功啊。兄弟們,傻子練武,再高也高不到哪去,給我上。”
二十幾個強盜圍過來,還未下手,上官鐵從馬上躍起,施展飛鴻步,在衆強盜身前一晃而過,在每名強盜的肩上都拍了一掌。衆強盜只覺得眼前一花,待要揮刀棒擊下,卻覺得拿兵器的肩膀劇疼,竟齊肩脫臼。刀棍紛紛落地。抱着肩膀痛叫。
上官鐵剛纔那一記碎骨手用的是脫骨式,牛刀小試,只是感覺有些勝之不武。
上官鐵對大眼大漢道:“大眼哥,傻子的武功怎麼樣?你要試試嗎?”
那大漢咬牙道:“奶奶的熊,我他孃的纔是傻子,讓你給騙了,你打傷我的兄弟,我打不過你也要打。”
他衝上來一棍砸來。上官鐵用手抓住鐵棍,手一震,心道:這人力氣不小,這一棍有八百斤重。是塊練武的材料。
他一掌擊在鐵棍上,叫道:“撒手,一股玄鐵之氣順着鐵棍衝入他手心。大漢只覺得手如刀割,忙撒了手,只覺得雙臂又疼又麻。心裡明白這人的武功已高出他的想像,他是個粗中有細,能審時度勢的人物,不然也不會做老大,忙跪倒在地道:“小賊冒犯大俠,求大俠饒命。”
那些人見老大跪下,忙也忍疼跪下磕頭。
“我是傻子啊,怎麼成大俠了。”
那大漢一巴掌扇在自已臉上道:“我纔是傻子,你是大俠,大俠不饒我可以,千萬要饒過我的兄弟們。”
那些人叫道:“大哥,你說的什麼話,大不了一起死。”
上官鐵道:“要饒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先請我到你們賊窩去喝點酒,爺爺我口渴了。
那大漢喜道:“大俠肯光臨寒舍,不勝榮幸。寒舍正有兩罈好酒,我們兄弟一直沒捨得喝。大俠去了,正好品嚐。”
上官鐵罵道:“什麼寒舍,是賊窩。”
大漢忙道:“是賊窩,歡迎大俠到賊窩品酒。”
上官鐵苦笑:“怎麼這話讓你一說就這麼彆扭,你叫什麼名字?”
“王大眼。”
上官鐵笑道:“這名字起的倒也貼切。
“我爹看我一生下來眼就大,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衆強盜一聽有活命的希望,忙起身在前引路。心道這高人是酒鬼,這就好辦,只有一喝酒,就能拉上交情,這命可算是保住了。”
衆人如同迎接貴客把他迎入松林。這松林密密層層,進入其中,如進迷宮,衆強盜帶着他七轉八轉,到了松林深處一片空地上。
這片空地搭了二十多個簡陋的木屋。聽到他們的腳步,從木屋子裡鑽出來一大羣婦人。見了這些強盜回來都面露笑容,十分親切,待看到強盜呲牙咧嘴地負了傷,面露焦急之色,一人纏住一個,問他們是如何受傷的。
上官鐵問道:“王大眼,這些女人是怎麼來的,是你們搶來的吧。”
王大眼道:“大俠,我們從來不搶女人,這些女人都是我們的原配夫人。請大俠到我屋裡喝茶,我給你細說。”
上官鐵被領入最大的一間木屋,發現屋內比外面更簡陋,但是打掃的卻極爲潔淨。如果沒有女人,強盜窩怎會如此乾淨。
王大眼讓老婆上了茶,不待上官鐵問,就說起了他們的來歷。
原來王大眼等人本是一個財主家的長工,這財主苛刻和劉百萬有一拼,年年扣他們工錢,家裡實在是過不下去了,這三十多人一怒之下,在王大眼的帶領下殺了財主,搶了財主家全部財寶,燒了房子。帶着中意的丫鬟逃到山上做了強盜。這些丫鬟若不逃走,下場會更慘,官府抓不住犯人,肯定要拿這些丫鬟頂罪。所以這些丫鬟也心甘情願地和這些落草爲寇的人過日子。
書劍島是個商業大島,和真元大陸商業交往密切,島內商隊,往來衆多。加上官府形同虛設,因此強盜極多。王大眼率衆選了一處絕佳的商隊必經之路。專門打劫小隊商隊。只搶一半貨物,不殺一人。所以口碑在商隊眼裡算是好的。
他們用積蓄在山上蓋起山寨,過的倒也快活。沒想到半年前被一夥一百多人的馬賊團伙佔了老窩,搶了銀子,死了十幾個弟兄,逃到這松林裡。
那夥人心狠手辣,搶劫往來客商男殺女奸,不留活口,人稱屠夫馬賊幫,現在更是發展到了一百多號人,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上官鐵道:“他們武功很高嗎?”
旁邊一個叫高明的小個子道:“他們最強的老大也就和我老大力氣差不多,其餘單挑我們不怕他們。”
上官鐵道:“離這遠嗎。”
不遠,也就五十多里路。
上官鐵心道:“這批強盜也是苦命人,就饒過他們。那夥屠夫可惡,殺那麼多人,估計錢財搶了不少。這可是老天送我的橫財啊,不吃白不吃。
上官鐵道:“我去幫你們把山寨搶回來怎麼樣?”
王大眼一聽,激動的全身顫抖,跪下道:“只要大俠給我們那死去的兄弟報了仇,我們兄弟以後爲大俠當牛做馬都行。”
上官鐵道:“你叫兄弟們騎上馬。帶我現在就去。”
王大眼道:“馬不夠,只有十幾匹。”
上官鐵道:“兩人騎一匹,搞的好了,午飯可以在那吃。”
王大眼出屋召集衆人,把上官鐵的意思一說,大家羣情激昂。本來剛纔還在愁上官鐵要殺他們,轉眼這高人就要幫他們奪回山寨,真是從地獄到天堂。
王大眼陪笑道:“敢問大俠姓名,我兄弟也好記住這個恩情。”
“我叫上官鐵,打下山寨,我告訴你們下一步怎麼辦。”
他叫衆人排好隊,上前推提拍打,衆人脫臼的臂膀回覆如初,更是增加了對他的信心。
一衆人等,兩人騎一匹馬,向山寨殺去。
到了山寨,已是中午時分,上官鐵早早看到二百米外有哨兵在放哨。從地拿起一塊石子,運起玄鐵之氣,甩腕而出。那石子如流星一般,轉眼貫入那人頭上,悄無聲息地倒地而死。
王大明看了這一手,嚇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上官鐵心道:“這玄鐵之氣就是厲害,我剛纔那一擲,帶有玄鐵之氣的石子,比子彈也不遜色。
衆人貓腰攻上山寨,山寨地處在深山之中,陡峭險峻,羊腸山道,極爲難行,確是個易守難攻之地。
上官鐵手握石子,運功感應,又發現三名暗哨。用石子解決後。衆人輕易攻入山寨。
山寨裡有幾十座新蓋的廳房,佔地足有兩畝。有一高大廳房內人聲嘈雜,猜拳行令之聲不絕。
上官鐵潛入窗前偷看。只見大廳裡擺了十幾桌酒菜。一衆馬賊正吃的歡。
上官鐵破窗而入,在衆人驚慌之時,拔出狂風寶刀,一招風捲殘雲,平地風起。刀芒四射,立刻有十餘名強盜斷爲兩截。
上官鐵第一次殺人,一見鮮血飛揚,體內那股不安分的玄鐵之氣開始上涌翻騰。心中殺意大起。見這些馬賊武功低微,他大刀揮起,也不用狂風刀法,只是大吹大剁,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馬賊的頭在地上亂滾。
王大明和衆人本來準備一同殺入,只見上官鐵如鬼魅一般在屋內穿梭,刀如閃電,下手又狠又準,手中大刀看似招數簡單,卻無人能擋,只有那馬賊首領纔來的及拔出刀來架一下,結果連刀帶人被砍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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