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打身上的土,兩人站了起來。
蘇晨風看了看陳紅彬:“老陳,等下我數一下,咱們一齊奪槍,然後搶他們的車逃跑!”
陳紅彬斜了他一眼,怪他大意,蘇晨風不意爲然:“你怕啥,他們聽不懂,操的,點兒太背了!”
蘇晨風剛說完,一個蒙着臉的傢伙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嘿嘿一笑看着兩人:“還搶槍,還搶車,你們當這是玩啊?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兩人傻眼了,這說的竟是華國話,說的漢語,要不要這樣倒黴?
倒黴——倒黴是一種極度昇華的運氣,也就是集各種倒黴之大成,可以稱爲運氣裡的巨無霸。
陳紅彬和蘇晨風兩人見對方人多,他們想搶這些人的槍,然後搶車逃跑,但沒想到這些人中竟有人會說漢語,不用說也聽得懂了,兩人不得不感嘆他們的運氣,真是太差了。
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蘇晨風突然一矮身子竄了過去,目標正是那個會說漢語的人,身子剛到,右臂已經纏了上去,左手成拳就去打這人的臉。
他的右臂纏向這人的槍,想搶槍的同時把這人打暈,但他馬上就站着不動了,因爲邊上兩把步槍當時就瞄準了他。
兩手上揚,蘇晨風嘿嘿一笑:“那啥,哥們兒,開個玩笑,當不得真,你們繼續,我們不動!”
這個會說漢語的人也是嘿嘿一笑,一步到了蘇晨風面前,幾乎跟他臉對着臉:“別使壞,要不然,有你好受的。”接着這人面色又一沉:“雙手抱頭跪下!”
蘇晨風聽了脖子一歪:“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老子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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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槍托搗在蘇晨風胸口:“他媽的,信不信我搞死你?”
蘇晨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這人:“他媽的,老子正活得不耐煩呢,我陳紅彬歡迎來搞,搞費從優,來啊,來這裡搞!”
一邊的陳紅彬一聽急了,心說你小子裝英雄卻用老子的名字,伸手一指蘇晨風:“蘇晨風,你****舅舅,你有舅沒有?”
蘇晨風一聽怒了,看着陳紅彬:“陳紅彬,你是不是想投靠敵人?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
陳紅彬這個氣,一步過來,伸手去打蘇晨風。
一邊站着的人都嘻笑着看着兩人,心說這兩人但是渾大膽,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鬥嘴。
陳紅彬出拳去打蘇晨風的臉,蘇晨風一矮身子躲過,陳紅彬的拳頭直接就打在了蘇晨風一邊站着的傢伙臉上,這人捂着臉唉呦一聲後退,蘇晨風蹲下身子的同時已經竄了過來,這人後退沒一步,蘇晨風的手已經到了,臉上帶着微笑:“拜拜了哥們兒!”
兩手抱着這人的腦袋用力一擰,場中響起嘎蹦一聲脆響,這個會說漢語的傢伙腦袋給蘇晨風擰斷了。
這人倒下的同時,陳紅彬已經抄到了他的槍,看也不看,對着一邊就是一槍,然後又是兩槍,隨着他的槍響,場中三人倒下,蘇晨風已經竄上了一輛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纏罵,到打倒會說漢語的人,到放倒三人,時間過去了僅僅十來秒。
下邊的人傻眼了,本來想看兩人打一架的,但沒想到這不過是兩人的障眼法,這兩個傢伙是老手。
衆人反應過來時,蘇晨風已經發動着了車,陳紅彬一個背躍就上了車斗,蘇晨風推檔加油門,車子衝出,陳紅彬還不忘對着下面的人報以一個微笑:“拜拜了各位!”
兩人轉眼間跑出去幾百米,後面站着的人大罵着,一個人轉身從車裡拿出一個肩扛式火箭筒,嘴裡罵着就把準星套準了前面的皮卡車。
蘇晨風正咧着嘴笑,車後面的陳紅彬也咧着嘴笑,兩人這個得意,這就把這幫傻逼騙到了。
但兩人馬上不笑了,蘇晨風從倒車鏡裡看到了後面扛着火箭筒的傢伙,陳紅彬比他看得還要清楚。
“老蘇,快跳車!”
陳紅彬喊着就跳了下來,蘇晨風在同一時間跳了下來,兩人剛跳下,車就爆開了,兩人給炸了個灰頭灰臉。
爆炸過後,兩人跳起就跑,但後面的人已經追了上來,陳紅彬抄着槍就射,剛射兩槍,蘇晨風急了,伸手把槍奪過去:“老陳,你這開始速度太慢了,拿過來,看我的!”
蘇晨風一槍沒打出去,低頭一看,槍卡殼了,蘇晨風臉綠了,這一耽誤的時間,後面的人追了上來,子彈打在地上,逼兩人停下。
兩人站住,後面的人大步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過來直接對着蘇晨風的臉就是一槍托,把蘇晨風打得一個踉蹌,手扶了扶地面,又站了起來。
蘇晨風和陳紅彬決不是膽小之人,兩人做過無數任務,這時真正危險了,兩人誰都沒有一絲的害怕,這時方顯出了兩人的本性。
那人打過蘇晨風以後,對着後面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後面的人過來把兩人綁了,然後帶着兩人回到了剛纔的地方。
剛站定,砰砰幾聲槍響,兩人頭也沒轉,腿動都沒動,如果子彈是打他們的,他們一定逃不脫,回頭也沒用,但是,這需要很大的定力,兩人都有。
槍聲卻不是打他們的,是打向地面上幾個還活着的人,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把這些人殺了,看得兩人直皺眉。
兩人雖然也殺人,交戰沒有不殺人的,可是,地上這些人可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這些人太狠了。
把兩人帶上車,這些人拉着兩人向南駛去。
蘇晨風和陳紅彬對望了一眼,不管怎麼說,又向南了,雖然兩人的命隨時可能沒有,但現在也只有苦中作樂了,蘇晨風不時的擠下眼睛,也不知道在暗示些啥。
離此十五公里。
歐陽振邦開着個車正在急速向北趕。
他已經連着趕了百十公里,車前面冒着煙,眼看這輛車是不能開了。
“振邦你慢點,再快這車就廢了!”
廖菲不是心疼車,她怕車壞後又要走路。
歐陽振邦一笑:“慢也是廢,倒不如沒廢前多趕一點!”
話剛說完,車一個喘息就趴了窩,兩人苦笑着一起下了車,廖菲埋怨:“都是你,說壞就壞了!”
“我要這麼靈就好了,天啊,給我降下架飛機吧,給我來兩個年輕妹子吧,我寂寞!”
歐陽振邦揚頭向天祈求。
廖菲噗哧一笑:“你呀,給你妹子你敢嗎?小膽鬼!”
歐陽振邦頭一扭:“那啥,咱們出發!”
廖菲見歐陽振邦不接自己的話,自己也只好作罷,後面跟了上去。
兩人徒步走了幾裡,廖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膝蓋:“走不動了,走不動了,渴死了!”
“廖菲,你越來越撒嬌了!”
歐陽振邦淡淡的說道。
廖菲白了他一眼:“人家真累了,走了這麼久,我就不信你不累,現在要是有輛車就好趕路了!“
歐陽振邦一笑:“沒有槍沒有炮,自有那敵人給我們造!”
廖菲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怎麼了?怎麼突然裝開文人了?”
歐陽振邦沒開玩笑,指着遠方說道:“前面來車了!”
廖菲大喜,轉頭一看,前面過來幾輛車,都是皮卡,心說這裡皮卡太多了,都這樣的車,難道皮卡都賣到這裡了?
愣神的功夫,幾輛車就開到了兩人身邊,兩人還沒想法子奪車,車就停在了兩人身邊,從車上下來幾個蒙着臉的人,手裡端着槍。
歐陽振邦舉着手,廖菲同樣,兩人想讓這些人走近,自己好奪槍。
但是,這些人並不到他身邊來,而是用槍向下拉着,意思是讓他把臉上布拿開。
歐陽振邦不出聲的比劃着,意思是不明白這些人要自己幹什麼。
車上。
蘇晨風看着下面的人皺眉:“他媽的,這些人是什麼人?見人就攔?”
“利刃的人吧,抓走洗腦,做人肉炸彈!”
陳紅彬淡淡的回答。
蘇晨風大怒:“他媽的,老子堂堂正正的好男兒,豈能被他們洗腦,老子……”
話說到這裡,蘇晨風突然不說話了,兩眼看着下面高舉着手的歐陽振邦:“不對啊,這人的身形這麼熟悉呢?”
陳紅彬咧嘴:“別幻想了,還能是你的熟人?超人?”
蘇晨風咧嘴一笑:“哈哈,哈哈哈!”
陳紅彬把頭轉身別處:“真受不了你!”
歐陽振邦亂比劃着,但就是不把布拿下來,他明白,拿下來隨時可能遭到槍擊。
車上下來的人不耐起來,一槍打在他腳前面的地上,歐陽振邦嚇得跳了起來,接着蹲下捂着腳跳來跳去。
那些人看到一空槍就把這人嚇成了這樣,都哈哈大笑起來,歐陽振邦跳了幾下,突然身子一個旋轉,一塊灰白色的東西從他手中****而出。
這是一塊石頭,歐陽振邦蹲下摸腳時撿到的,趁着衆人笑時就勢扔了過去。
他這一扔力量很大,加上旋轉加力,石頭如炮彈一樣打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臉上,這人哼也沒哼就向後倒飛。歐陽振邦扔出石頭就開了跑。
石頭打在這人臉上,他已經跑到了這些人身邊,兩子撲起,兩手大張着撲倒兩人,兩手拿起兩人的槍,在地上一滾就開了槍。
車上的蘇晨風哈哈大笑:“我就說嘛,我就知道嘛,這小子,這個臭小子!”
陳紅彬這時也看出來了,這樣的身手,這樣的奔跑力度,不是歐陽振邦是誰?不過他仍然不能相信,這事情太巧了,竟這樣遇上了?
歐陽振邦在間不容髮之際打倒幾個人,這時在地上滾開半跪着在地上,兩把槍對準了車上下來的人:“都他媽的別動,敢動打死你們!”
這些人當然不怕他的威脅,一人馬上身子一矮,剛矮下去,一聲槍響,這人眉頭上中了一槍,馬上死掉,衆人一驚,這人決對沒有開玩笑,而且槍法奇準。
“啊哈,振邦,我們在車上,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
蘇晨風在車上大喊。
歐陽振邦一皺眉,心裡也感到驚奇,蘇晨風怎麼跟這些人攪一起了?難道自己打錯人了?
正在想,蘇晨風從車上掉了下來,是的,是掉了下來,他身子被牢牢綁着,從車裡硬擠了出來,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他剛掉出,一聲槍響,歐陽振邦直接打掉了一個想向蘇晨風跑過去的人,同時大喊:“都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