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基地，從天網監控系統中調來最近這段時間，這十幾個人的活動。
結果發現，這十幾人別說交流了，背書都沒有過，所有人完全是在一瞬間，上一秒可能還在和朋友逛街，下一秒，就跑去派出所自首了。
沒有任何約定，沒有任何溝通，甚至鄭山海都想不出，這十幾人是在什麼時候背下的這麼長一篇《考試應知》。
這可不是什麼幾百字的小短文，這篇《考試應知》，鄭山海粗略的看了看，最少也有三萬字！
這十幾個人全部都是一些普通人，在資料中，他們沒有學習過任何快速記憶法，學歷最高也不過本科。
就這樣一羣人，讓他們在短時間內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一篇晦暗難懂的《考試應知》，幾乎不可能。
所以，他感覺，這是異常事件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想到一個人。”任玉雁忽然說道。
“小筆。”
一聽到這個名字，鄭山海恍然了，他的腦海中不禁出現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穿着素色連衣裙，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人憐惜不已。
就是這樣一個一陣風都能吹飛的小蘿莉，局裡資料給她的評價是【上帝也要給三分面子】。
“她不是我們的人，而且，她還是一個小學生。”鄭山海提醒道。
雖然她的確具備一些詭異的能力，但是，當他們發現之後，很容易就把她忽悠了過去，讓她不會輕易說出那句話。
而且，小筆還是一個小學生。
這個年紀的人，三觀都還沒有定型，如果讓她過度接觸異常事件，將會對她的三觀形成很大的影響，可能產生一定的危害性。
“我同意你的話，不過，當初就是我們去接觸的她，你比我更清楚，一個謊言能夠騙她多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還是一輩子？”
任玉雁直視着鄭山海的雙眼，目光炯炯。
“謊言遲早會有拆穿的那一天，我們以後說不定會有很多地方需要她的幫助，那麼，你是一定要等到非不得已的時候？”
“還是說，你認爲自己能夠決定小筆的一生？”
“……”
鄭山海若有所思，他又不是無腦反派，任玉雁說的有理他就聽了，但是，他冷靜說道：
“我們不能決定別人的人生，但如果真像你說的，我們需要給她樹立一個積極向上的三觀，並且始終處於可控範圍內。”
“爲我所用還好，若不爲我所用，該殺還得殺了。”
任玉雁皺起了眉。
“你…”
對一個十一歲的小蘿莉說打打殺殺，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彆扭，不舒服。
見她這幅樣子，鄭山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滿臉黑線。
“你最近是不是在看本子國的動漫？”
“我都和你說多少次了……”
“會被洗腦的！！！”
……
一輛警車在小學門口停下，穿着警服的二人從車上下來後直奔校長辦公室，出示證件。
他們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和校長接觸過，這一次很容易的讓人叫來了小筆。
“叩叩叩…”
“校長？”
校長辦公室內只有鄭山海二人，門口小女孩怯怯的聲音讓他們鬆了一口氣，放鬆不少。
還好，得到這個能力的人是一個小女孩，在學校上課被叫出來，去校長辦公室都會緊張忐忑不安的小女孩。
“請進。”
校長室的門慢慢被打開，一個穿着藍白色校服的秀氣小女孩走了進來，進來後又輕輕把門關上，緊張的站在那裡不敢擡頭。
“小筆。”任玉雁親切的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小女孩疑惑的擡起了頭，看見任玉雁的瞬間，驚喜不已。
“大姐姐？大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當初小筆引發的異常就是他們搞定的，因爲她還是一個小孩，基地內的人也檢查不出任何痕跡，彷彿那個異常就是異常，科學世界無法管束，只是在霸道的顯示自己。
所以，本着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他們儘量不去影響她的生活成長，只是監視着。
就如鄭山海說，若不爲我所用，該殺還得殺，這可以說非常人道了。
等到任玉雁用一顆糖成功收買小筆，鄭山海也就放下心來，三人出了學校，駕車往西城區派出所而去。
進入大廳，所長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看見三人，走上前，面容苦澀說道：
“過去一天時間，又來了二十七個人，我們這裡已經關不下了，很多人都直接關在審訊室裡，但還是不斷有人來自首。”
從昨天開始，西城區派出所基本就停止了運作，所有人穿上裝備，警惕着那些前來自首的人。
鄭山海說道：“還有沒有空的審訊室？帶一個人進去，今天差不多就能出結果。”
頓時，所長精神一震，立刻安排人騰出一間審訊室。
小筆好坐在任玉雁旁邊，明明很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什麼都很新奇的樣子。
鄭山海看了眼被帶進來的男人，翻了翻資料。
這個人叫吳強，是第一個來自首的人，從他之後，來自首的人就絡繹不絕。
此時，吳強也很疑惑，他已經在派出所被關了一天了，按理說，他現在應該通過了考試纔對啊！
該不會，這考試真的想讓我入獄待個幾年在結束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鄭山海說話了。
“吳強？”
“對，是我。”
“背一遍《考試應知》。”
吳強疑惑的看了看他，他現在也不明白這個考試是怎麼回事了，爲什麼虛擬世界的人會知道《考試應知》？這裡只不過是2018年吧！
“你不用管爲什麼，背誦一遍《考試應知》，不然直接算你棄考。”鄭山海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這種疑惑，一眼就看穿了，直言說道。
還好，吳強在以前看過一遍，記憶還很清晰，輕輕鬆鬆就背了出來。
鄭山海看着紙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心中暗暗驚歎，又是一個字也沒錯。
這種突然出現的記憶力，真的讓人很難一下子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