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光和刃心是一樣的,哪怕並不是完全一樣,但也說明了刃心既然可以做得了呂玲綺的主,那麼耀光怎麼說在上杉謙信那邊產生的影響裡也不會小,沒有個七八成,四五成總有,兩三成更是保底,否則刃心這件事可就懸了。
“哈哈哈哈哈……”
在刃心印象中幾乎從未停歇的笑聲響徹在熱鬧的街道上,原本並不多言的耀光在旁邊多了上杉謙信後反而能言善道起來,估計耀光也是覺得如果他再不活躍一下氣氛,估計這個談判就真的沒法談了,可他既然和上杉謙信來到了這裡,可不是爲了沒法談纔來的,相反,兩人既然來了這一趟,也說明了有談的必要,而且很有必要,可以說從心底裡這兩人想過促成和刃心的合作。
原因就很簡單了,說明耀光和上杉謙信還是挺需要刃心的,也許不是一定,可刃心佔到的比重其實也不小了,這隻能間接的說明一件事情,這兩人百忙之中都能抽空來到越前一趟,大概現在上杉家整體的情況是不怎麼盡如人意。
上杉作爲關東一雄目前是沒什麼大問題,可要想打破眼前這個僵局尋求出路,那每動一步就都是非常難了,在這樣的一種僵持局面下,表面上的和平實際上就是死亡的一種倒計時,誰能更快的破局,誰才能活下來,而非是隻看到眼前的勢均力敵就可以滿足的地步,織田現如今在不斷擴張當中,關東地區,武田和北條又都是硬骨頭,因此上杉最好的出路現在似乎也就只剩下刃心這邊。
而且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以織田現有的地盤來看,除了美濃和近江,徹底封鎖死上杉向西邊尋求突破,乃至於上洛的道路的最後一道關卡,現如今其實正是被刃心吃得死死的,越前名義上是上杉的地盤,可實際上是刃心的領國,且要知道這裡駐紮的士兵可也不是上杉士兵,而是織田的士兵,從這一點來看,不得不佩服櫻的手段高明,既還了刃心的人情,還籠絡了人心,順便打擊了上杉的痛處,這一石三鳥之計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櫻的佈局能力如今看來無疑是滴水不漏,其眼光一點也不遜色於任何一方諸侯,難怪織田會像魔王一樣成爲衆矢之的,那之所以要提到這種事情,自然就是牽扯到耀光和上杉謙信這裡對於刃心方面可想而知的態度,以及兩人心中大致的想法。
上杉謙信是如何想的刃心如今不知道,不過他顯然也是抱有這種意向纔來到的越前國,另外刃心和耀光倒是似乎越來越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討論,這令在場的衆人間一時氛圍還是頗爲活躍,畢竟衆人眼前並沒有壓力,在下一個暴風雨來臨前,這個一乘谷城,看上去似乎依然還是歌舞昇平。
耀光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冷漠的人,相反這個人竟然還有點不正經,這令刃心還是挺頭痛。
“嗨,覺得怎麼樣?”
耀光這時湊到了刃心的面前,示意着不遠處的方向道:“有沒有什麼想法?”
耀光的問題莫名其妙,在刃心找到他和上杉謙信後,兩人也並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意思,相反,一行五人就這樣在耀光的帶領下四處亂逛了起來,就好像耀光來這裡只是單純的放鬆壓力來玩一樣,並沒有涉及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刃心看到耀光目光所指的方向,正是呂玲綺和雪姬所在的地方,還有上杉謙信也在旁邊的不遠處,呂玲綺和雪姬好像在看一些女人的東西,上杉謙信倒是奇怪了一些,他在人羣中看熱鬧,那裡有雜技團在表演。
刃心隨即不解道:“什麼想法?”
前面三個人,刃心怎麼知道耀光指的是誰,而且他的目光一下子竟然還有些很奇怪,明顯帶有了某種顏色,可即便如此,耀光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耀光的話語非常直白:“刃心先生難道對雪姬沒興趣嗎?”
這是一句能夠引起誤會的話,但所幸在場的只有刃心和耀光兩個人,刃心也沒什麼壓力負擔,當下問道:“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刃心只見耀光面上滿滿都是笑意,卻不是善意:“我要再和先生打一個賭。”
耀光話語乾脆,也不遮遮掩掩,聞言刃心又是一驚:“還要賭?”
刃心聽到這裡又立刻想到了什麼,目光隨即定在了雪姬身上,耀光這時調笑道:“怎麼,先生怕了?”
沒想到耀光還不服輸,上一次他就已經輸給了刃心一個越前國,這一次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然刃心不是害怕賭,只不過要看看值不值得他下這個賭注。
刃心的目光從遠處談笑的雪姬身上收回來,隨即道:“賭什麼?”
刃心又道:“將軍莫非是要拿雪姬小姐來做賭注?”
耀光聞聲大笑:“沒錯,刃心先生的直覺很敏銳嘛,還是本將軍投其所好?”
耀光毫不避諱的說出了這種將他此刻的地位,權力充分體現的話,雪姬在耀光那裡是沒有什麼人權可言的,要殺要剮,完全是悉聽尊便,雪姬只是耀光的一顆棋子,包括刃心現在某種程度上也還是,因而耀光如此chì luǒ裸的向刃心展示着他的拳頭。
刃心笑而不語,他是喜歡這種直截了當的風格,可現實也未免太殘酷了一些,刃心後又戲虐笑道:“將軍怎麼知道我之所好?”
耀光卻只說不答,耀光手中劍鞘遙暗指遠處雪姬得意笑道:“刃心先生如果不願意賭。”
耀光話語轉冷:“那我就將雪姬賣掉,把她賣到伎館去,讓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我的面前。”
刃心這時目光少有的一冷,他手中也是一緊,面色亦瞬間冰冷下來,他知道耀光是會這麼做的,只因雪姬對於刃心來說重要,可對於耀光不然,雪姬的外交手段在關東那塊需要用拳頭說話的地方其實起不到多大作用,加上雪姬的影響力在越前而不再越後,如果雪姬的存在對於耀光而言只是這一刻抓住刃心的把柄。
那麼刃心這一刻只要說一個不字,那雪姬就算是完了。
耀光這是在明擺着威脅刃心,這個人不講道理,就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只不過上一次他用半騙半哄,這一次他是直接強買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