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膽子大,扎勒能夠想到的唯有一條膽子夠大了。這樣大膽的月娘似乎也是值得相信的,再不濟反正他也在旁邊看着,相信這個人也翻不了天。

扎勒一鬆手,那個人果然再度想往樓下衝,月娘也不攔着,直到他上了樓,她忽然一擲手中的硬物,將他從二樓硬生生給打落了下來。

砰——

比起之前,估計這一下摔的可不會輕。

月娘站在一旁朝着扎勒擠眼睛,得瑟的不行。她好歹也是夫子曾經最得意的學生好麼,怎麼可能連一個外邦人都收拾不了。

可是扎勒卻十分意外,他看的很清楚,月娘剛纔扔出去的只是一塊兒石頭。要不是因爲夾帶內力,一塊兒石頭自然不可能將一個人從樓下打下來。

可是這麼小的一個姑娘,竟有如此能力,真是不可思議。

他放心下來,將場面全部交給月娘,自己則是到一旁去看好戲了。

月娘無所謂,走過去蹲在那個人身邊,朝着他的的頭輕輕戳了幾下,“還跑嗎?”

“……”

他的眼珠子很淡,眼窩又深,所以瞪着一個人的時候就顯得更危險。月娘扭了幾分自己的頭,“我說過我有法子讓你開口的,說吧,你們要跟誰傳遞信息。都說了些什麼。”

那個人不說話,月娘決定去樓上看看進展。

她露那個人詭異又陰險地露牙冷笑,“不急,你的同伴未必能熬得了多久了。我先去看看他招了沒有,”

她說完就提着裙子蹭蹭幾下上到二樓,然後推開門進去。

屋裡,那個被張三李四審問的人此時正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麪皮青紫,一身光溜溜的,月娘只看了一眼就轉身,“他說什麼了?”

張三冷笑,“嘴倒是挺硬的,就不知道命硬不硬。”

李四也附合,“這小子堅持自己是扎馬的人,沒人敢動他。我看分明是腦子有點兒問題。都成階下囚了還說沒人敢動他,這不自已找沒趣嗎。”

月娘有點兒理解他們的嘲諷了,可是沒辦法,這樣的人往往都有那麼點兒死腦筋,你要是不能破了他那根筋,他就一直擰不過來。

她不想面對那個光溜溜的異邦人,便道,“這個人交給你們處理了,反正看着辦唄,能交待就交待,實在不行就作了他。我去收拾下面那個。”

月娘說完就出門兒,自然也沒看到被邦那個人在她那血腥的話裡,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樓下,那個被摔的起不來的人目光如炬,一直盯着下樓的月娘,見到她一臉高興,心中警鈴大作。

要是那個同夥真的招了,他們肯定死無葬身之地,扎馬對待叛徒是從不手軟的。

月娘走回他身旁蹲下,伸手在他麪皮子上一擰,“哈,現在你可以交待了,反正你同伴都說了。”

“既然他都說了,還讓我說什麼。“

嘴巴利的人,往往都挺沒用的。

月娘眼睛裡都要揉進幾陀沙了。

她惡狠狠地看着這個人,忽然掏出自己頭上的髮釵,然後眼都沒眨一下就直接扎進了他的肩胛骨,“說的也是,他都交待了你當然說不說都一樣。可本姑娘就不高興你這態度,你要是說了我一高興,沒準兒還能放了你……”

從二樓摔下來,肩胛骨還被人紮了個洞,擱誰都不定受得了,更何況那個人的心理本來就處在高度緊繃的狀態。

月娘見他激動起來,又開始說一通聽不懂的鳥語,於是拔出髮釵,又去扎他的別一邊。

她本來是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可是這樣漫不經心地作着這種事情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兒不忍,要不是熟悉她的人沒準都以爲這是個從地獄裡逃出來的冷麪惡鬼。

那人慘叫連連,一直維持着表情終於繃不住,他十分緊張又絕望地看着月娘要拔出扎進自己肉裡的髮釵,絕望地發出一聲尖叫,“不。”

那種利哭深深扎進皮肉關節的痛苦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何況扎進去以後還要拔出來,她扎的位置特殊,他估計兩隻手都得廢。

那個異邦人終於相信了月娘的話,她是有辦法讓他開口,還有辦法讓他根本開不了口。

扎馬如果知道他們的背叛,可能會讓他們死的很慘,可是如果不背叛他,現在估計會更慘。起初他以爲這是個安全無害的普通中原小姑娘,頂多也就是個嬌養的富家小姐,可是月娘幾下動手都狠成這樣,他也害怕了。

“別拔出來,我不想殘廢。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所以說人有時候就是賤骨頭,早晚都要說出來的,非要挨一頓酷刑不可,這不是找死麼。

月娘停下手來,靜靜地看着他,“官驛裡的珠寶是不是你們把消息放出去的。”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月娘一巴掌拍此人腦袋上,“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可以廢了你。”

他看着人小,可是說起話來一點兒都不含糊,那手勁又大,本來人就傷的不輕,跟廢了也沒啥區別。這一巴掌下去那個從嘴裡就噴出血來。

那個人痛苦的臉都皺成了一個小團,他十分絕地閉上眼睛,聲音也有些喘息,“聘禮天價珠寶的事情是我們跟中原人通的信,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只是跟他們手底下的人見過面。將軍讓我們只要負責把珠寶的數目還有存在地點以及守衛情況告訴對方就可能了,其它的我們都不用管。”

“那些人過來偷東西那天,你們兩個是不是負責放風了。”

“沒有。他們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

“你們是怎麼跟那些人聯繫的。”

“我們在城裡一個寺裡見的面。因爲我們的長相問題,所以是晚上見的面,沒辦法知道對方的長相。”

這說了何沒說一樣麼。

月娘皺眉,“你們是怎麼和對方聯繫上的。他們不可能提前知道你們是誰,那麼來到京城以後怎麼聯繫上的?”

那個人安靜了一會兒,月娘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等着,直到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軍說的,我們來了京城以後,可以去寒山寺中找一位掃地僧,他只要看到我們的臉就會把我們要見的人帶到面前的。”

“他長的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字。”

“寒山寺只有一個掃地僧。他……沒有名字。”

寒山寺?掃地僧?

能在京城這種地價頗高的地方存活下來的寺廟,必少不了幾個條件,香火旺,並且有皇家支持。

月娘皺眉想了想,腦子裡仍然是沒什麼印象。

她不是信神佛這一類玩意兒,自然也不樂意跑到寺裡上香。可以前付靜姝可是個十分虔誠的信徒,只要有廟會什麼的必拉上她。

月娘想了很久,仍是什麼印象都沒有。

最後她決定自己去看看。

異邦人和中原人的長相差的太多,只要是出門兒必然時不時會招人注意,對方爲了低調必然也不會讓人知道他們見過。月娘想,這個人能夠交待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不過,既然對方是見到異邦人而猜出身份的,那麼她的出現就不會有太大的意義了。

月娘一掌劈暈那個人,然後看着扎勒,“扎勒,恐怕要麻煩你一趟了。”

“自然,這本來也就是我們的事情。”扎勒的漢話說的很溜,只可惜生了一雙紅色的眼珠子。

起初月娘總有一種看妖怪的感覺,可是現在大概是看習慣了,竟然會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她十分驚奇自己這種心態,“也許會有些危險,你小心一些。”

叫上張三李四,四個人便組團前往寒山寺去找那個所謂的掃地僧。

最近京城裡出的事情很多,先是諸殺行醫之人,然後又是漠北使團入京,大批金銀玉石被盜。

一樁一件,都足夠普通老百姓們談論許久了。

最近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一起發生,老百姓們怎麼能夠不害怕。

本來熱鬧的街市上看不到太多人,即使偶爾有人叫賣也顯得有氣無力,這反常的情況上扎勒十分意外。

比起剛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這簡直差的太多了有沒有。

月娘也覺得無奈,天知道這些人最近都被整怕了。

幾個人趁着天色尚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寒山寺。以往香火極盛的皇家寺廟,近來竟然門可羅雀。時不時有馬車停在寺前的專用車道上,也只是下來一兩個富貴卻低高的不知道哪家夫人。

“走吧。”月娘嘆息,災禍橫生的世道,總歸是容易生出很多的禍事來。

不知道謝白在江南的事情辦的可順利,不知道她的大哥……到底在哪兒。

她不信佛,可是仍在心中爲這傲視衆生的佛主保留一份虔誠。

“你們中原人真有意思,怎麼會把一個寺廟建的這樣好。”扎勒是第一次來到中原,更是第一次見到寒山寺這樣的地方。

寒山寺的建築自然十分宏偉,並且很多地方都有燙金,視覺上十分霸氣。

月娘知道他的話並不是在誇獎他們,靜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中原人都這毛病,你習慣就知道了。“

由於扎勒的紅眼睛十分扎眼,所以進了寒山寺以後他們沒多久就有人來招呼了。

來的人是個小和僧,年紀不大身體倒是很靈活。他十分震驚地看着扎勒,話說的很是不利索,“施施施……施主,歡迎來到寒山寺,幾位可是要求籤還是要給佛主上香?:”

“都不是,我來找人的。“

扎勒搖搖頭,“聽說你們這兒有位德高望衆的高僧,想拜一拜。”

對小和尚來說,寒山寺裡呆的久了的師傅們都是德高望衆的高僧,並不存在什麼誰高不高的問題。

他十分爲難又有點兒害怕地看着扎勒,說不出話來,一張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

月娘在一旁看的十分驚喜,這寒山寺再不濟也是個皇家寺廟吧,怎麼還有這種靦腆的小師傅?奇也怪也。

張三李四一對望,也同時皺起眉頭。

“你叫什麼名字。”張三作了多年的順天府捕頭,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小和僧與這皇家寺廟格格不入,“你在這兒多久了。”

皇家寺廟可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能在這地兒混的,怎麼都得有兩把刷子。

那小和尚看着簡直像個臨時演員,這也敢拿出來糊弄他們。張三臉上殺氣騰騰的,扎勒又長了一雙紅眼珠子,這組合讓那小和尚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十分委屈地看着他們,“師傅叫我無慧。”

“……你不用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看看那位高僧而已,我家用主子對他十分感興趣。”月娘看不下去,這些人不知道自己在孩子面前就跟戲臺上的惡魔差不多吧。

那無慧小和尚是真被扎勒那雙紅眼珠子嚇到了,因此有個人對他施放善意立即就沒了脾氣,“可是我們寒山寺的師傅們都是高僧啊,你們不說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誰啊,這裡有十來個師傅呢。”

“掃地僧。”

“……”

無慧有點兒驚訝,掃地僧原來在這個怪人眼睛裡居然是個高僧。

不過他看在月娘的面子上還是決定十分友好地帶着他們去掃那位掃地僧,可沒想到的是,那個老東西一看扎勒那雙紅眼珠子就知道怎麼回事兒,跳着腳就要跑。

“……”

掃地僧年紀到大不小,可是身體十分靈活,而且他熟悉環境,幾番追趕下來,一行人竟然就已經追出了寒山寺……

彼時,柯旬也呆在那兒。

只不過,他在寒山寺外等着是爲了確保月娘的安全,可沒想會看到他們幾個人追着一個老頭子跑。

那個人輕功十分了得,月娘等人一直追在他身上怎麼也追不上。

柯旬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但看他一身寒山寺僧侶的打扮想來是藏身於寺中。

他躲在一旁,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出手相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逃跑的掃地僧上頭,倒是真沒人發現柯旬。

幾個人裡輕功最好的是李四,可他也沒怎麼追上那個人就累的真喘氣了。

月娘覺得這樣不行,他們幾個很明顯都是不可能追上那個傢伙的。

她索性停下來,不再追趕。

扎勒的武功本來就不太適合單打獨鬥,他是沙場上拼殺之人,輕功什麼的也只是用來在沙場上戰鬥的。

他一停下來,就張三李四兩兄弟追了出去。

月娘自認自己的水平也幫不上什麼忙,停下來和扎勒兩人並排走,她沒把握張三李四是否能夠將前方那個人追到,這種事情盡力便好,結果沒人預料得到。

“兩個人前排朝那個方向走,因爲剛纔追的確實太急,所以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太正常的潮紅。

月娘看了眼扎勒,他居然都出汗了。

“小丫頭,沒想到你還挺能跑的。”扎勒喘着粗氣,“這個人也是啊,那麼一把年紀的人,怎麼那麼好的體力,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中原的人,需要你慢慢去發現,他們身上的迷都十分有趣呢。”月娘一邊走一邊笑,“現在看來,咱們算是有點兒線索了。這個人肯定知道什麼,不然不會一見到你就跑。我猜他甚至認識扎馬。”

“而且可能也認識我。”

扎勒補充到。

這個人並沒有認識扎馬那兩個手下,可是他見到扎勒以後卻立即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朋友,說明他要麼已經事先知道了一切,要麼……他根本就是跟漠北有着極深的關係。

寒山寺外有一片很密的林子,不過片刻那三個人便不見蹤跡。月娘與扎勒輕功不濟,兩個人落在後頭邊走邊思考這件事情。

扎馬也許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凝重。

事關兩個國家,月娘不好多說,保持着沉默走了一段以後,四周的氣氛忽然就變了。

樹林裡沒有行人,這地方本來也是個極偏僻的所在,再有最近寒山寺根本就沒什麼香客,這裡又不是主路,這會兒怎麼會有人……

月娘看了眼扎勒,他雖然有點不清楚狀況,顯然也知道這地方有點兒不太太平。

兩個人同時繃緊身體,握緊手中的武器。

果然,很快四周的樹林裡三三兩兩地圍過來一羣黑衣刺客。

被太子弄到暗牢的時候,月娘簡單生不如死,當時她就想,以後自己一定要有一個很簡單的心理,絕不能再是這樣什麼都被嚇到。

可那些人圍過來還是讓她頭皮發麻。

當時和張三李四三個人闖入禁軍總府,她其實很清楚那個大都統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可是眼前這和禁軍之中所見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些人是江湖上的殺手,他們並不蒙面,個個都是呆刻無神的樣子,可月娘很清楚,這些人和她之前面對過的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她看不出這些人的來路,卻只肖看看他們的臉就能夠知道他們並不是一般的殺手。

月娘冷笑,她到是知道自己受歡迎,最近又風光了兩把,可是她也不過一個小姑娘而已,到底是得罪了誰非要派那麼多人來幹掉她。

殺手團人數衆多,幾乎整個樹林裡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可是這麼多人她們剛纔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扎勒看到這些逼近的江湖殺手也終於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了,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他拉着月娘後退數步,“怎麼辦。”

這裡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所以他也不敢冒然拿主意。再者他如今是以迎親使團負責人的身份來到京城的,如果在這裡鬧出大事來也是對他們草原一部的大大不妙。

月娘也不知道怎麼辦,這些人的殺意都要衝出來了,分明是要他們非死不可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怎麼辦,殺出一條血路啊。

後身就是寒山寺,可是他們要回頭是不太可能的。

月娘眼睛一橫,“你走。去搬救兵,我來擋他們。”

她從扎勒身側站到前排去,同時對他說。扎勒比她高出不止一個頭的男人,卻要讓她以這種姿勢護他離開,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這草原之狼的名聲就算是心毀了。

可扎勒看看自己的手腕和手背,那裡的皮膚繃的很緊,一是他握着兵器的後太過用力,二是這樹林裡的殺手有太重的殺意。他的身體在本能反應下產生了一種自我保護。

走,那是要他丟下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娃,不走,他們兩個要面對這樹林裡的殺手團,絕無勝算。

兩難之下,扎勒最終還是選擇先離開。

他要去搬救兵。

柯旬看到月娘挺身選擇讓扎勒先走,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在了一起。這些人來勢太猛了,枸旬不知道要不要搬救兵。

他身上有信號彈,只要發射城中護衛就能找過來。

可是一旦發射,那些人一定會知道他在這兒……

他救了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辜負了。他的謀劃,他的仇恨,還有他想要爭取的東西……

柯旬的手一緊,那掏了一半的信號彈又被他塞回懷裡去了。

樹林裡,月娘爲了保護扎勒離開,直接向那些殺手團撲了過去。

她身量嬌小,又敏捷,所以戰了先機。

月娘手裡的軟劍在空中一劃拉,生生逼得那些殺手退出好幾步。

可是這並沒有什麼用,那些人都是專業的殺手,不完成任務他們就不可能逃離,何況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月娘逼跑幾個人腳甚至都沒來得及落下,又有人衝上前來。

她像一尾入海的魚,可是她太小了,而且大海,太多太多的物種一口便能將她吞嗜。

月娘的軟劍和十幾把劍撞在一起,她的武功雖好,遠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因此那些人逼得她不得不後退,最後生生撞在一棵樹上。

月娘的背生疼,可她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單手橫劍格擋,另外一隻手刷刷刷灑出去一把東西。

可是無論她怎樣努力,終於敵不過那些人太多了,百十來號殺手要幹掉她一個人,太容易了。

月娘背後開始出現殺手團的其它他,他們甚至都不會逼着她離開那顆樹,竟生生將自己手中的肩隔着那棵樹插進去。

月娘悶哼一聲,手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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