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前排男人似乎考慮了一下,繼續發話:“要不這樣吧,把這娘兒們也一起帶過去,反正我知道她背景,就一外地女人,在這邊也沒什麼靠山,出了事不敢拿我們怎樣,回頭還能抓個把柄在手裡,量她也不敢去報警。”

旁邊男人似乎對他這個提議沒什麼意見,算是就這麼定了下來,沈瓷知道命是暫時保住了,可這些人到底要把她們帶哪裡去?

他們的目標是溫漪,從剛纔的對話來看顯然也不是爲了錢綁架,像是有什麼陰謀在裡面。

車子又在路上開了十幾分鍾,沈瓷也不敢睜眼,後頸被劈了一掌之後腦子還昏昏沉沉的,但她明顯感覺車速慢慢降了下來,窗外車流聲也幾乎沒有了,沈瓷猜想應該到了一個僻靜之地。

前排男人再度開口:“快到了,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海哥剛發來短信,我們把人送到就撤,以免被人發現。”

“那他的人會守在那裡?”

“不守,守啥啊,守那裡看人辦事?回頭要真鬧開了條子問話都說不清,所以海哥說統統撤乾淨,一個不留,省得以後麻煩。”

“可要是對方不上鉤怎麼辦?”

“不可能,海哥在他晚上的針里加了料,這會兒藥性正上來呢,六親不認!”之後奸佞似地鬨笑一聲,前排男人吸了下鼻子,又問:“我就想不明白了,孫闊海也算跟了他快十年了,怎麼還昧得了良心擺他一道?”

“這話可不能這麼講,我聽說一早海哥就是昌爺派過去的人,讓他盯梢的,所以說到底他還是昌爺手底下的,昌爺讓他幹啥他不得麻溜地去幹?再說事成之後昌爺也不會虧待他,指不定二把手的位置以後就是他的了。”

“二把手?不是阿幸麼?”

沈瓷在渾噩中聽到“阿幸”兩個子,手指不覺擰了擰,繼續豎起耳朵聽。

“你說幸哥?那就看他們倆誰更討昌爺歡心了,不過我聽說起初海哥和幸哥私交還不錯,要爲了爭個位置反目,嘖嘖……想想也挺心寒。”

“有啥可心寒,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誰都不願意一直仰人鼻息,他孫闊海能夠爲了往上爬不惜坑養了自己十年的老闆,你跟我還不都是爲了賺錢纔來接這趟生意,再說你真以爲阿幸是什麼好東西?能在昌爺手底下爬到這位置,背地裡也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行了,打電話叫前面車裡的人準備一下吧,快到地兒了。”

沈瓷在這些對話中努力抓住那些蛛絲馬跡,可因爲思緒太亂整個人幾乎處於一種僵硬的狀態。

車子又開了幾分鐘便徹底停了下來,車裡的兩個男人先下了車,沈瓷撐開視線瞄了一眼,外面一通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但能聽到外面有人在講話,只是聲音略低所以也聽不清說了什麼,隨後車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一通亂糟糟的腳步聲,緊接着一盆涼水“譁”地澆下來……沈瓷當時真的可以用“眼冒金星”來形容,旁邊溫漪也被澆得醒了過來,掙扎着踹着腳嚷嚷,隨之有人探進身子把她一把揪了出去,她也實在不順從,嘴被布團塞着還拼命叫喚,腳到處亂踢,最後上前一人用刀頂住她的腰部她才嚇得止住了。

“裡面怎麼還有一個?”

“被發現了,只能一起帶過來。”

“那這兩個都送樓上去?”

“都送上去吧,算是買一送一!”

“……”

沈瓷被涼水澆得耳朵裡嗡嗡響,也沒聽清外面的對話,下一秒手臂就被拽着拖了出去,因爲雙手被反綁着,她愣是摔了一跤才被揪起來,眼睛環顧四周,沒燈光,很暗,但可以確定應該是一個獨立小車庫,面前站了三四個男人,都用口罩蒙着臉,但沈瓷可以確定已經換了一撥人。

“這個倒老實!”打頭的男人開口,擰了下沈瓷的臉。

沈瓷別過頭去:“別碰我!”

“喲……挺上勁。”

她拿眼睛瞪過去,旁邊另外一個男人扯了下她的手臂。

“行了別搞事,先把人送上去吧,時間都算好的,晚了別出岔子!”

沈瓷回想起剛纔在車裡聽到的對話,像是誰被下了藥,接着另外一個男人又去扯溫漪的手臂,溫漪再度撕叫起來,那把刀便往她肉裡頂了頂:“別出聲,出聲弄死你!”

相對之下沈瓷倒顯得冷靜許多,手被反綁着,後腰還頂着刀,她知道這時候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可能會引來皮肉之苦,不如先理清頭緒走一步看一步。

車庫靠裡有個小門,沈瓷和溫漪就從小門被押着進去,進去一道窄長的樓梯,樓梯往上走,一道鐵門,打頭的男人在鐵門上敲了兩聲,隨後鐵門被打開,外面有人接應。

“人帶來了,監控全搞定了?”

“放心,海哥全都安排好了。”

“那成,把人送上去!”

緊接着沈瓷和溫漪被推着出了鐵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寬敞的大廳,裝潢華麗,沈瓷看着眼熟,像是來過,腦中猛地一顫,想起來了,這是江丞陽在鄉下的別墅。

她和溫漪強行被人帶到大廳,樓梯口站着一個人影。

“海哥,人帶來了!”

“怎麼兩個?”

那人便湊到孫闊海耳邊回了兩句:“說是被發現了,兩人認識,昌爺底下的說一起送上去。”

孫闊海也沒多想,以爲是李大昌下的命令,只擺了擺手:“行了,送上去吧,時間剛剛好,緊接着兩個男人又押着沈瓷和溫漪上樓,溫漪繼續撕叫,強掙着不肯上去,後面兩個男人拽住她的胳膊幾乎把她騰空拎了起來。

沈瓷腦中卻開始一縷縷理出頭緒,這應該是李大昌串通江丞陽手底下設的一個套,只是經過孫闊海身邊的時候突然被攔住。

“怎麼是她?”孫闊海扳過沈瓷的臉看了看,旁邊的人只搖頭,說不清楚,孫闊海皺着眉頭想了想,別了下頭,“行了,送上去吧。”

沈瓷和溫漪被半拖半推地弄到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原本僵着身子的溫漪突然被人一把扯下嘴裡的布條,她條件反射似地喊,聲音尖利恐懼,旁邊早有一人用刀架在她臉上。

“別喊,再喊刮花你!”

這招挺有效,溫漪不出聲了,嘴脣卻抖得厲害,眼淚水漬糊了一臉,看上去既狼狽又可憐。

拿刀的那個男人又拍了下她的臉:“一會兒進去之後乖一點,以免吃苦頭,我們老闆喜歡順從的女人,還有,別怪我們,我們也是聽老闆的吩咐辦事。”說完解了溫漪手上的繩子,溫漪潛意識還想跑,可哪裡跑得掉,身後一手拽着她的頭髮把她揪了過來,明晃晃的刀頂着她的脖子。

“呸,不老實!”

隨後那人又朝旁邊另外一個使了眼色,沈瓷的手也被鬆綁了,但身後早有人以同樣的姿勢用刀頂着她的後腰,跑是跑不掉的,掙扎只是徒勞。

身後伸出一隻手敲了下門。

“老闆,人給你帶來了!”

裡面也沒反應,幾個男人相視看了一眼,用刀頂着沈瓷和溫漪將她們兩人都推進了房間,隨後門被關上,從外面反鎖,獲得自由的溫漪第一時間轉過身去拍門。

“放我出去,你們幹什麼?放我出去!”

沈瓷卻沒急着撕喊,她知道撕喊沒有用,而是環顧四周,這應該是一間臥室,面積很大,四周窗簾都被拉得死死的,房間裡也幾乎沒什麼燈光,只靠一盞微弱的落地燈照明,但陽臺門是開着的,外面夜風吹着簾子……

沈瓷把手伸進大衣口袋裡,還好,那把美工刀還在。

溫漪還在踢門叫喊,沈瓷轉過身去衝她吼:“別喊了!”結果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嘭”的一聲,裡間門被打開,有人從那頭走出來。

當時房間燈光很暗,隔了幾秒沈瓷纔看清走出來的人,他就披了一件睡衣袍子,袍子敞開着,露出裡面鼓鼓囊囊的肚腩,整個人好像剛從水裡爬起來,渾身溼噠噠的往下滴着水,一張臉卻像是被火烤過,紅得厲害。

溫漪終於放棄拍門,轉過身來條件反射似地喊了一聲:“江大哥…”

是了,如果江臨岸的身世沒有被揭穿,從輩分而言面前這位確實應該算是溫漪的大哥,可是這位“大哥”此時的模樣明顯不對勁,就跟被人施了魔咒一樣,直直朝他們兩人走來。

走得越緊越看得清晰,江丞陽右邊那隻血紅的眼睛像是隨時要炸開,再配上他此時的德行…溫漪也終於看出不對勁了,身子不斷往後縮:“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別過來……”可是江丞陽的視線顯然不是對着她的,而是直直對向沈瓷。

沈瓷能夠感覺出那道目光中的熾燒和焦灼,再聯想剛纔在車裡偷聽到的話,腦中電光火石,終於把所有情節都竄了起來,第一反應便是“李大昌真的好大膽”,他這是豁出去了麼,竟敢利用溫漪來挑撥江臨岸和江丞陽的關係,借刀殺人?魚死網破?

派人跟蹤要不我就乾點更加無恥的事大勢將變,你看不清一起吃頓飯她令他措手不及順鑫基金會學校缺老師沈瓷去見了阮芸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害他受傷嗜血的魔鬼你懷疑車禍有問題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們結婚吧他在她那裡喝醉了接機,你跟我一起去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男女通吃你懷疑車禍有問題乾乾淨淨的緘默臨終前的婚禮江丞陽的死午夜的電話此生,似有伏筆真想一把掐死你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別讓我噁心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毒駕,情況一團糟一切都要付出代價家暴我不是救世主與小三正面交鋒她的第一個願望說你愛我的遊戲被牢牢扣住的命運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陪她相親越靠近,越絕望我來接你回去她去聯盛入職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他來找她喝酒一筆筆賬都算清楚他要進山了我和沈瓷在一起有錢人的上帝視角誰是兇手帶你去一個地方接近她的目的蓋着被子聊天應激性精神障礙噩夢初醒他和甄小惋的過去曖昧,她扶他進房間想要託他幫忙她醒了我是他的懸崖,而你卻可以成爲他的捷徑她又在他身邊睡着了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希望亦或是煉獄世界末日她胃不好出院回甬州我和沈瓷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我了寫稿真心恭喜你們她生病了媚眼如絲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他一定要贏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嗎共處一室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趙崗村採訪桂姨要她幫忙深夜,他的電話你回去吧齷齪的命運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遲到的生日禮物出院回家江家大亂癡心妄想他們做了最親密的事他被灌醉她被他看穿他無恥的風格別用婚姻當籌碼她徹夜不眠粉鑽,寒光奕奕麻煩幫我開一間房我要搬家了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世界還真是小啊面試,素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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