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問個沒停,都在常理之中,俊夏很難如實相告,說道:“很多都是公主無法想象得到的,如果有緣,自然相告。”
俊夏的回答讓丹青好奇心更濃,她繼續問道:“要怎樣纔算有緣呢?”
俊夏仍只得避開鋒芒,答道:“緣是分多種的,難一一盡舉。比如說朋友之緣,同事之緣,情愛之緣等等。”
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不過在下所說的緣,多指同事之緣。有緣好似山清水,無遇難成至好朋。所以在下也希望能有相告的緣分。”
二人於長廊中繼續款行,從俊夏的答話中,丹青更加覺出了俊夏他們的不凡之處,她輕輕扭頭長視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丹青總覺得公子是非凡人物,不似凡夫俗子。”
俊夏似是查覺到了她的長視,不自覺地轉頭看向了她,四目相撞,火花四濺。俊夏頓覺有些不知所措,忙將眼收了回來。爲解尷尬,玩笑道:“在下常食人中煙火,怎能不凡?不過謝公主擡言了!”
丹青見問了許多都未弄明白俊夏他們來自何方,從事何業,不禁心中難免有些惆悵,說道:“要不我們去用午膳吧,可好?”
俊夏說道:“全聽公主安排便是!”二人便行至伊瀾她們跟前,一起去用午膳去了。
時至下午未時正,俊夏在明珠宮正堂教授丹青劍藝。二人手握寶劍,在那翻來舞去,伊瀾等姐妹則坐於另一側飲茶閒聊。
傳藝稍息間,俊夏問丹青道:“公主,聽說採琳的族人都被處以極刑,爲何採琳能獨善其身的?”
丹青不知該如何作答,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按照官方的說法相敘較好,她道:“採琳她父王因反對漢語文化在他的國度官用,且鬧獨立,採琳卻與她父王意見相左,快十六歲時被她父王貶爲庶民。”
繼續道:“因見呃瓜國少了一位翁主,丹青王兄便在鄉下找到了她。王兄一見到她便很喜歡,把她帶回了皇宮,只因她是敗臣之女,難以成爲美眷,但稟求父皇不要殺她。”
繼續道:“原本是不能留她的,是王兄再三在朝上苦求,
又念她全無鬧獨之心,才得保全一命。但父皇不準王兄跟採琳再相見面,所以丹青時有晚上女扮男裝去怡雲樓看演出,不過是代王兄去的,公子怎麼也去怡雲樓看節目的?”
俊夏不知該如何相答,說一半留一半地道:“是昨天上午在城中集市遇到採琳,姐妹們跟採琳有緣,便聊了起來,所以在下跟清和師妹去瞧了一回,沒想到在那遇上了公主。”
一提到採琳,丹青好似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俊夏自是能夠察覺出,她道:“公子今晚想不想再去一瞧啊?”
俊夏正有此意,答道:“反正也無事,去瞧瞧也好啊!”
丹青原想着與俊夏一起去更好些,畢竟那不是良家女子之去處,說道:“姐妹們都去嗎?”
俊夏便問:“方便嗎?”
丹青一想,覺得姐妹們應該都是方外之人,不會去理會那些所謂的名聲,說道:“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服飾的問題得費點心罷了!”
俊夏建議道:“要是太麻煩就我們兩個去好了!”
此話正合了丹青之意,說道:“那種地方,讓姐妹們都去其實也不怎麼好,所以丹青也覺得我們兩個去更好些。”
俊夏立即贊同道:“在下全聽公主安排!”
丹青時有搞笑,說道:“公子爲何老說‘在下在下’的,‘在下’很好嗎?”
俊夏一聽,扭頭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收住了笑容,轉回頭道:“是夏南疏忽了,既然公主不喜歡,那夏南不說便是,得罪之處還望公主海涵!”
丹青更是逗道:“得罪也不只一次兩次了,得補償才行。”
俊夏纔不怕補償,能補償給美女,何樂而不爲,說道:“公主想要怎樣補償,夏南無不遵辦!”
丹青一尋思,也找不出什麼可罰他的。不過還好,讓她想到了一個小罰罰,說道:“罰你今晚請客!”
這樣小的罰罰,俊夏滿口答應道:“那是自然!”跟着二人又開始舞劍。
一陣過後,丹青因覺得俊夏教的劍法太深奧難學,掌握不到要領,說道:
“公子,你教的劍法好難學啊!”
俊夏明白,她的劍藝不可跟自己同日而語,說道:“是有些難了,要不從最基本的動作從新來過吧!”
其實丹青從小學劍,對舞劍她很樂道,只要有人一點她,她就能明的,俊夏未料她另有用意,她道:“要不公子站在丹青身後,用手握住丹青握劍之手,慢慢教來,也許能快些學會,公子看可行否?”
俊夏一聽,樂得心中暗笑,說道:“夏南也不知行也不行,要試過才知。”又道:“公主不是喜歡練字嗎?”
丹青疑惑道:“是啊!可這跟舞劍有什麼關聯?”
俊夏說道:“不如我們用劍寫草體字,只是寫的方式有些不同,要立體寫出來。”
丹青不明又問:“怎樣個立體法?”
俊夏邊慢舞邊解說道:“比如說舞一個丹青的‘丹’字要這樣舞:‘一撇使出斜又長,橫折鉤子舞偏旁;點從頭頂突襲後,柔掃千鈞至左防’。明白了嗎?”
丹青連忙點頭道:“是不是前面讓左邊露出破綻,最後一招柔掃千軍一舉擊敗敵方?”
俊夏一聽,大讚道:“公主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即通。最後一招要反舞,且同時向左轉後退避過對方來襲,使到最尾時要因情應變。”
丹青樂得笑道:“謝謝公子誇獎!丹青定當謹記於心!”
待俊夏將“丹青妙奕”四字一一講解之後,叫她演時,可那丹青說道:“不如公子握住丹青之手試演一次如何?”
俊夏沒法,只得說道:“那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丹青略帶嬌意道:“公子就先教了這一次再說,要是學會了,就下不爲例,要是沒學會,公子還得這樣教。”
俊夏確實拿她無招,只得立其身後,右手緊握其右手,左手幫她擺正左手姿勢,慢慢地教她用草體立體舞出了自己的名字。”
待要她自舞一遍時,她卻說還沒學會,要俊夏先連貫舞一遍給她瞧,俊夏只得又一氣呵成將她的名字舞了一遍給她瞧了,她在旁直看得鼓起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