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眼神迷離的看着我,臉頰也是紅紅的,想來也是有了幾分醉意了,“彆着急的,把這杯酒喝了,咱們好好談談合同。”
我低頭看着我手中那杯酒,心一橫,這麼多杯都喝了,要是今天拿不下這個項目的話,我這麼多酒豈不是白喝了,我一仰頭,把杯子裡的酒悉數喝完,“行了嗎?”
馬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更給了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範秘書酒量真好,你們秦總能夠招到你這樣的秘書,簡直是他的福氣。”
酒店102房間,顧景天正拿着文件在看,門砰砰的響着。
他不疾不徐的走過去開門,秋夜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眉頭擰的很深,“我有一個很奇怪的發現,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說!”顧景天已經放下手中的文件,專注的聽着接下來秋夜要說的話。
“我們的人今天跟蹤範晴,結果發現她從公司去了一個餐廳,我們沒有辦法進去,但是在服務員那裡調查到了,跟你們馬上要合作的馬總私自約了範晴見面,還點了不少的酒,包廂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我擔心那個馬總要是起了se心······!”
後面的話,秋夜自然是不敢再往下說下去了,因爲他已經很清楚的看到顧景天那張即將要爆發怒氣的臉。
“走!”他明亮的雙眸,猶如兩潭浸着寒氣的泉水。
黑色的卡宴在馬路上疾馳着,連續闖了不少的紅燈,連秋夜坐在副駕駛上,被顧景天驚人的車速嚇得臉色都發白了,卻也知道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敢吭聲。
我喝了那杯酒以後,沒幾分鐘,剛準備跟馬總談項目的事情,腦袋越來越昏昏沉沉,又好像不是喝醉的感覺,我曾經宿醉過不下上次,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醉酒是什麼感覺呢。
心裡像是有了一團火,一直得不到宣泄,壓抑着難受,雙頰紅撲撲的。
馬總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純粹,他的身軀越來越靠近我,手臂摩擦着我的手臂,讓我很不舒服,我強迫自己清醒一點,這個死男人一定是給我下了藥了,他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肯定不是談項目,他就是爲了得打我。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這個時候我必須要先離開這個地方,結果剛站起來,馬總就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嚇得我喊都喊不出來,他渾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我喘氣都困難,四肢無力,動都沒辦法動。
馬總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游走,“範秘書,你的皮膚可真滑,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只要跟着我,以後你的好日子就來了。”
以平時的車速,抵達德勝樓起碼最短也要半個小時,而顧景天足足把時間壓縮到了十五分鐘。
車子停在德勝樓旁邊,顧景天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推開車門下車,秋夜來不及鬆口氣,也跟着推門下了車,兩個人一路朝着包廂號走去。
秋夜拉了幾次,才知道包廂門被裡面的人反鎖了,他都敢去看顧景天的表情了,此刻的顧景天就像是被冰封住了般,渾身上下舉手投足都是戾氣。
正當秋夜準備去找服務員拿備份鑰匙時,顧景天的聲音冷冷響起,“秋夜,撞開!”
秋夜先是愣了一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往後退了兩步,卯足了勁兒衝了上去,門砰的一聲倒了。
我猛地一驚,馬總的手落在我的衣襟上,我死命的抓住不讓他得逞,渾身又像一把火似得燃燒着,忍耐的難受。
馬總同一時間朝着門口望去,顧景天二話不說,直挺挺的朝着馬總走過去,伸手拎起他的衣襟,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迷迷糊糊的看到顧景天的身影,徹底的沒了力氣,心裡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來了,還好他來了。
顧景天一拳頭落在馬總的臉上,馬總瞬間被摔出幾米,疼得站都站不起來,馬總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蜷縮在地上。
“顧總,你這是在幹什麼?”
顧景天看都沒看地上的馬總一眼,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彎腰把我打橫抱起來,那清淡的男人氣息,頃刻就將我包裹住。
他走到馬總的旁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馬總,深邃的眼眸裡寫滿了清冽,“馬總,你膽子真不小,連我的女人你都敢碰。”
馬總臉色劇變,捂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樣子,驚訝的問道,“範····範晴是你的女人?”
範晴不是秦桑的追求對象嗎?怎麼又忽然變成了顧景天的女人了,他要是早知道,借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碰這女人啊,這無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啊。
秋夜在一旁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地上的馬總,“馬總,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可得記住了,先查一下底細。”
顧景天抱着我,感覺到懷裡的我很不安分的扭動着身體,額頭上汗水津津,臉更黑了,“秋夜,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帶範晴離開。”
秋夜點點頭,也發覺我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
顧景天抱着我,不顧後來圍上來的幾個服務員異樣的眼光,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餐廳。
他彎腰把我抱上車,繞過車身坐上了駕駛座,我坐在副駕駛上,一股燥熱,神智渙散,只覺得好熱,我忍不住伸手去脫衣服,顧景天的外套被我扒了下來,我又閉着眼睛去解襯衣的扣子。
顧景天看了我一眼,喉結上下滾動,別開眼,拿起被我丟棄在一旁的西裝又蓋在了我的身上。
“堅持一下!”
顧景天又是一路狂飆,車子疾馳在公路上,他刻意打開了車窗,卻始終沒有辦法吹散我身體上的火氣,我摸索着去觸碰他的手臂,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感覺我還想要更多。
“範晴,冷靜一點,現在是在車上。”顧景天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的,低沉的男聲夾雜着一絲難忍。
我被她這麼一吼,好像理智也被拉了回來,車子停在酒店裡,顧景天彎腰把我抱下車,我在他的懷裡聞着只屬於他的氣味,心裡的yu望更深了,手指不安分的開始去解他襯衣的扣子,冰涼的小手滑進他的衣服裡,摩擦着他的結實的胸膛。
“範晴!已經到了!”顧景天抓住我胡亂摸他的手,嗓音黯啞,渾身緊繃。
我想,這一刻,他是否也在極力的忍着。
他把我抱到酒店前臺,用西裝遮蓋住我整張臉,因爲我也清楚我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是沒有辦法見人,酒店的前臺還是好奇的多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爲我們辦理了,顧景天拿着房卡,抱着我走進電梯。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股燥熱不僅沒有減去,反而更加濃烈,心中卻像是又一團火焰,沉默而灼燙的燃燒起來,顧景天單手拖着我,騰出另一隻手去開房門,叮的一聲,他匆匆走進去,砰的一聲用腳把門給勾上了。
我知道四周已經沒有人了,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上湊,吻了上去,片刻,顧景天把我壓在牀上。
他的身軀有罪漂亮而有力的線條,他的黑色短髮沾着溼溼的細汗,而他的眼睛裡,同樣寫滿了沉淪和迷醉,寫滿了壓抑的瘋狂。
深秋的早晨,蕭瑟的像一幅畫,窗外,清風吹過,樹葉飄零,鳥兒輕啼婉轉,停留在枝頭,懵懂顧盼。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扭動了一下身體,下身傳來一陣疼痛,渾身像是散架了似得,像是經歷過一場很長久的運動,我忍不住擰眉,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斷了片的回憶開始拼湊在一起。
昨晚上我本身是想去拿下那個項目,結果馬總對我居心不良,在我的酒裡下了藥,之後我好像看到了顧景天跟秋夜,後來····後來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儘量挪動身體翻了個身,眼前陡然闖入一張熟悉的俊臉,我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顧景天?他怎麼會在我的牀上?我們昨晚上?
或許是我盯他盯的太久了,他皺了皺眉,那雙深邃的眼眸緩緩睜開,看着我的眼神並沒有驚訝,很平靜。
“醒了我還以爲你會睡到中午。”
低沉慵懶的嗓音,讓我心鉉一顫。
這個男人總是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個語氣,一個動作,都能輕易的讓我爲之動容。
我想到他這段時間碰了無數個女人,心裡就覺得一陣噁心,秀眉擰的更深,強忍着疼痛,掀開被子,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服,才發現,我的衣服已經撕碎了,都怪那個可惡的馬總。
顧景天也坐了起來,雙臂枕在撓腦後,眼眸氤氳的望着我,“你還是先進去洗個澡吧,衣服我已經打電話讓秋夜送過來了。”
我拿着衣服的手指緊了緊,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拿起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chiluo的身體,反正我跟他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沒必要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