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得知端木景淵的生辰後,凌落一直在想生日禮物的事。
這天,端木景淵一大早就去了秋棠苑看秦月樓。凌落送了他出如意居,然後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馬上就到生辰了,自己還是沒想到什麼特別的禮物送給他,心裡說不出的懊惱。不由的伸手握住頸間的玉墜,那柄小小的如意,只要凌落一有煩心的事,握住那玉佩便會平靜很多。
低頭看看玉佩,心中一陣歡喜:對了,自己上學的時候老是用橡皮刻章,不如就親手刻一枚印章送給他。然後又開始犯愁,要到哪裡去找一塊合適的玉呢?要知道,自己來這麼久,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別人一手安排,真要出了門,自己可是身無分文啊。
正低着頭想着想着,忽然被人攔腰抱起。凌落正想叫救命,一看居然是那位美女白雪。一驚之下,張口欲出的話又吞了回去。怒氣衝衝的問道:“你幹嗎啊?想綁架啊?”
白雪好像總是一副笑笑的溫和的表情,寵溺的看着凌落說道:“小落兒乖,不要亂動,雪姐姐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說着足下一點,速度又快了些。
凌落看着腳下的樹木花草,心裡說不出的害怕,自己雖然不恐高,但是這樣連根安全帶都不繫就隨便飛來飛去,萬一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得去見毛主席他老人家了。
連忙說道:“你慢點,別把我摔下去了啊。”
“小落兒放心吧,就是雪姐姐自己摔下去,也不會讓小落兒有絲毫損傷的。”
凌落聽她如此一說,心中不由一陣感動,這個白雪,待自己還是蠻好的嘛。
可是,她怎麼就那麼明目張膽的劫了自己來,她就不怕
端木景淵在會傷了她啊?是她武功太高還是她早就知道端木景淵出門了?於是開口問道:“你還挺膽大的,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綁架我。”
“怎麼能是綁架呢,雪姐姐是帶你出來玩的,難道你整天呆在那個小屋裡不悶啊?”又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整天和你那個心上人呆在一起,所以連門也不想出了是吧?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挑了個他不在的時間來找你的。你總不能爲了他連無樂門都不要了吧?”
凌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是無樂門,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嘛?生氣的說道:“你們就那麼缺門主啊?那麼多人不找,偏找我,都說過八百遍了,不是門主,怎麼你們都聽不懂嗎?”
白雪從未見過凌落髮這麼大的脾氣,只好溫和的說道:“小落兒,姐姐知道你生氣,可是無樂門真的不能沒有你,你是門主唯一的傳人,如果你真的不想當門主,那麼當年那麼多的門人就白白犧牲了。”
凌落心中本來不高興,但聽見她如此溫聲細語的勸解,也不好意思再發火。看她的情形一時半會也不會放自己回去。只好在心裡默默盤算,要怎麼擺脫這個煩人的無樂門。
凌落只覺得不過片刻功夫,就被白雪帶到了一僻靜的大宅內。一入得宅內便有兩個容貌秀麗的女子迎了上來,口中叫道“雪姐姐回來了……”待看清白雪身後的凌落時,都面露訝色,直指向凌落問道:“雪姐姐,這位姑娘是……”
白雪並不答話只問道:“玄塵長老可是在書房?”
未及兩女子答話,只聽走廊深處一個清明朗悅的聲音說道:“聖女是在找在下嗎?”
大家齊齊向走廊盡頭處看去,此人白衣白髮,正是當時
凌落所救的玄塵長老。玄塵也已看見白雪身後的凌落,本來淡淡的表情一陣驚喜,足下一點,一個起落便落在了凌落身前。白雪看見玄塵驚喜的神情,嘴角淡淡笑意漸漸隱去,只餘眼中那點深深的悲哀。
凌落看他的情形,知道他的傷勢已無大礙,想自己無緣無故被擄來此地正是拜他所賜。於是上前怒視着他,冷冷的質問道:“你爲何四處宣揚我是你們的門主?”
玄塵一愣,驚喜的表情並未散去,淡淡說道:“落兒,你或許忘記了我們,但是無論如何,你無樂門門主的身份是抹殺不了的。”
凌落又急又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按捺下心頭的怒氣,平靜的問道:“是嗎?你說是,我說不是,真若是無樂門的其它弟子有所質疑,你要怎麼服衆?單憑我這張與門主相似的臉孔嗎?”
玄塵看了白雪一眼說道:“雪兒,她連你也不記得了嗎?”
那種無奈只深深隱藏在白雪的眼中,聽見玄塵問話,她又恢復了一慣的溫和恬淡,輕輕說道:“不記得了。”
玄塵重又看向凌落:“如果,我能證明你就是無樂門門主,你是否會心甘情願的回到無樂門?”
凌落心裡不由一陣一忐忑:他要怎麼證明?若是答應了他,萬一真讓他給證明了,那不就慘了。又想了一下,自己確實不是啊。難不成他還真有本事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啊。如果不答應,恐怕他們會一直沒完沒了,還不如一次了斷呢。於是點頭答應道:“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如果證明我不是你們的門主,以後你們都離我遠點,永遠不許再找我。”
玄塵與白雪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一言爲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