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該起來了,等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昭然乾脆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越過墨焱就下了牀。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對於她來說,說出來了,就是一個承諾。而現在還不是許下諾言的時候。
見身側的女子逃避着自己的問題,墨焱心裡暗自嘆息,眸光中閃爍了兩下,也不在勉強。
來日,方長。
兩人隨後便起了身,門外服侍的丫鬟聽見了屋內的響動,也都進來服侍了。
待到墨焱與昭然爲金籮籮調好藥劑之後,已經臨近晌午了。
“蘿蘿,這孩子墨焱可以幫你保住,可是孩子的爸爸呢?”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昭然與金籮籮談起了家常。
在錦繡山莊呆了許久,昭然都沒有見到金籮籮的夫婿,也沒有聽任何人提及過。這一點,讓昭然很是詫異。
之前墨焱說過,金籮籮的夫婿是倒插門的女婿……
如今,這女婿去了哪裡?
原本亮閃閃的眸子在聽到昭然的問話之後,徹底的沉浸了下來,金籮籮嘆了口氣,臉上首次出現了憂愁的神情。
“我的孩子有我一個就夠了,他不需要什麼不知所謂的爸爸。”
咬住了下脣,金籮籮賭氣般的說道。
“再說了,我金籮籮大好的年華,不論是家事還是長相我都不輸人,要在給他找個老爹又不是什麼難事!”說着,金籮籮又甩了甩腦袋,說的很是用力。
可越是這樣不在意,就越暴露出她心中的在意。
暗自嘆了口氣,昭然也不想在多問什麼。蘿蘿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是明白的,只是她也希望她能夠幸福。
“不管怎麼樣,只要你幸福就好了。”一手扶上金籮籮的手背,昭然頂頂的看向跟前女子的眼中。“你中的毒,是誰下的我也不問。我只想告訴你,我們好不容易在世爲人,這條命不是用來被人害的,誰傷害了你,你就毫不客氣的回擊!”
凝了眸,昭然眸中的寒光閃爍,她的理念就是,什麼都能吃,但是不能吃虧!
“那是,昭然你就放心吧!我沒事!你好好照顧自己吧!我可不是能讓人隨便欺負的,倒是你,要好好走下去。”拍了拍胸脯,金籮籮揚了揚下巴,她是誰啊!還有誰能傷了她?
不過有個人是個例外。
之前所有的傷害她都可以原諒,可是這一次……她不能原諒!
“嗯,藥你要按時吃,兩天之後基本就沒事了。”點了點頭,昭然笑道。
金籮籮臉上的笑容,代表了此刻她的決心。
只要她們兩都能過的好就好了。
“談好了嗎?昭然,我們要準備出發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兩個女人的談話。
昭然和金籮籮同時像門口望去,發現墨焱一臉恬淡的坐在門外。
出發?皺了眉,昭然詫異的問道,“出發?去哪裡?”
“燕飛他們來了,我們也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臉上是一貫的溫柔笑意,墨焱直直的看向昭然,眸子中盛滿了暖意。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上了許多,朝中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他必須儘快回去了。
“這麼快 啊!”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昭然有些不捨的看向身邊的金籮籮。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知心的朋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分開了,真捨不得!
噗嗤……
金籮籮聞言可不幹了,怎麼這麼快昭然就要走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啊!我還沒有帶昭然去我的莊園裡玩呢!”一叉腰,金籮籮忽然想起來,還有好多的事情想和昭然分享啊!
想着又轉頭拉着昭然說道,“昭然你不知道,我在這山莊裡搞了好多的設備啊!你進來的時候肯定看到了吧!什麼旋轉木馬過山車之類的,我這裡都有哎!本來以爲這是的木匠師父做不出這樣的東西,沒想到他們的手真的很巧,做的一點都不比現代的差!”
“我看到了……”見金籮籮這樣激動的樣子,昭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蘿蘿,別擾了神醫的行程!”這個時候金伴花正好走了進來,瞪着一雙眼嚴厲的看着金籮籮。
反正自己女兒的病也已經有了着落了,他們就沒有必要在留下神醫了。
這個君墨焱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可不想讓錦繡山莊跟着惹上麻煩。
金籮籮自然是明白自家老爹的小算盤的,不過也不在好意思吵鬧了,只能憋了憋嘴,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才放開了昭然的手,“好吧,不過昭然你有空一定來錦繡山莊,到時候我帶你將這所有的東西都玩一遍!”
真想把昭然留下,可是……哎!
說罷,金籮籮又埋了腦袋,默默的往心裡流下了兩滴鱷魚眼淚。
“好,一定來。”點了頭,昭然這才起了身。
她其實也不太想離開,但是既然墨焱有事在身,那她也不好久留了。
話畢,昭然轉身就走了,估計她在多留一會兒,金籮籮又是多一分的傷心。
一路出了錦繡山莊,昭然心中又是一陣的心酸,上了馬車,墨焱纔打趣到,“之前就說過,你進去了就捨不得離開了,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
聞言,昭然一愣,隨即又收拾了一下情緒,剛想說點什麼,轉頭卻發現墨焱已經將臉上的面具除掉了,身上的衣衫也換成了絳紅色的袍子。
“怎麼不帶面具了?”
“看着不習慣嗎?”嘴角微勾了勾,墨焱邪魅一笑。“以後要辦的事,不需要面具了,就這樣罷!”
啊?不需要面具了?
疑惑的看着身邊的男子,昭然又凝神打量着墨焱,許久之後才笑着說道,“還是帶着面具吧!這一張妖媚的臉,不知道要迷煞多少女子的心啊!”
其實說真的,昭然真是覺得身前的男子生的夠妖媚!
特別是那一雙含情脈脈的丹鳳眼,幾乎能夠將你的魂魄勾去!
“是嗎?可不知……是否迷住了你的心?”鳳眸微眯了起來,墨焱一把攬過身前的笑着的女子,危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