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伯,您感覺怎麼樣?”祁馨將一束鮮花插在花瓶中後,走到凌耀鴻身邊,關心地問道。
淡淡的花香沖走了醫藥水的味道,這是豪華的私人病房,祁馨可是花了很長時間,纔得到醫生的許可,讓自己進來的。
其實祁馨一早就想來看凌耀鴻,但無奈凌少堂總是將自己帶在身邊,她沒有半點人身自由,這幾天正好趕上凌少堂出差,她也便能順利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小馨啊,你能來看我,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還是家好啊,在這裡,每天聞着藥水味道,沒病也會變得有病了!”
凌耀鴻在祁馨的幫助下調整了一下坐姿,說到。
“凌世伯,您在這有專門看護,會讓人放心的!”
祁馨微笑着說到。
“小馨吶,我還是習慣你叫我爸爸!”
凌耀鴻躺在病牀上,看着祁馨說到。
祁馨心中一暖:
“對不起,我讓您擔心了,其實我應該一早就來看您的!”祁馨心中酸酸的。
凌耀鴻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小馨吶,其實是我們凌家對不住你纔對——”凌耀鴻聲音有點哽咽。
“凌世伯,您多想了!”祁馨安慰着凌耀鴻道。
“不,小馨,你讓我說完。”凌耀鴻看着祁馨的眼神如看女兒般慈愛:
“我萬萬沒有想到,少堂能做出這麼混賬的事情!他怎麼能強迫你打掉孩子!這個——這個逆子!咳——咳!”
凌耀鴻越想越生氣,身體猛烈顫抖,一聲猛烈的咳嗽聲在病房中響起。
“凌世伯,您不要這樣!”
祁馨連忙安撫情緒激動的凌耀鴻,這個慈祥的老人就像自己的父親一樣,現如今看見他躺在病牀上,自己的心也會跟着難受,她不能讓他再爲自己擔心了!
“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凌耀鴻稍稍穩了一下情緒說到。
凌耀鴻每每一想到這件事情,就痛心疾首。
好好的一個孫子被少堂活生生打掉了,即使少堂再恨自己,也不能將恨發泄在祁馨身上啊,畢竟祁馨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祁馨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安慰着凌耀鴻:“算了,都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可能是我跟凌少堂就是有緣無份吧!”
她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她怎麼可能忘記?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這兩年來,無論她在什麼時候想起死去的孩子,這份對凌少堂的恨就會平添一層,甚至是這份恨已經超出了她對凌少堂的恨。
她永遠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