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四 聽雨樓

沈老闆經營的這座“聽雨樓”上中下三層,全用宏木巨柱構建,**氣派不啻宮殿,三十年來風調雨順,生意紅火如日中天,故有“洛陽第一樓”之美譽。

永懷河洛間,煌煌祖宗業。

洛陽城居於千里中原沃土的腹心,夏商漢魏隋唐等十數朝曾建都於此,故有“千年帝都”之稱謂,城郭高大,市井繁華,人口衆多,三教九流,無奇不有。

聽雨樓最上層是貴賓間,佈置豪華周全,第一時間提供服務,享受者多爲官宦紳士等奢華之流;中間是雅間,收拾的典雅幽靜,散發着絲絲詩意,稍有錢者就會選擇,時有文人墨客流連忘返;最下一層是大堂,來客多爲販夫走卒等下層人士,然而正是在這些人的飯餘談資中,往往透露出江湖上的第一手消息。

沈老闆很愛聽故事,特別是江湖上的故事,爲了聽故事不受打攪,同時又能使聽雨樓正常運轉,他特地請了十多位理財行手幫忙打理生意,所以他白天總有很多時間,當然大多數花在了聽故事上。

“喂,大傢伙聽說了沒?橫行川中二十年的梟雄竇羨誠一個月前竟然死在川陝大道上,而且全身骨骼盡碎,死相悲慘之極呀。”

圍觀的人叢裡有川鄂陝一帶的,知道竇羨誠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乍聞其死訊,異口同聲的唏噓不已。

“哎,要說這竇羨誠一身橫練功夫,那是練的出神入化,可謂刀槍難傷一絲皮毛,如今卻被人擊得筋斷骨折,嘿嘿,那得有多深厚的力道啊?”

“只不知是誰幹的,真是個高手!”

“呵呵,若能拜他爲師,出人頭地那是不在話下,是不是,老範?”

“厄……你做夢美吧你!臭小子,哈哈……”

七嘴八舌中,沈老闆越發聽的認真了,催道:“有誰知道?快說,快說。”

“聽說是一個無名的小子乾的,此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做事卻乾淨利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除了一塊血紅的木牌。”

“哎,你不是說沒留下蛛絲馬跡嗎?咋又知道他年紀不大呢?這不自相矛盾了麼?”

“此話是一個老頭傳出來的,說竇羨誠被殺之時,他正巧路過,但此言傳出不久,其人就遭到意外狙殺而身亡,又成了一個謎團。”

“紅色木牌?是不是沒寫字?”

“正是,怎麼?”

“我倒想起了一事。兩年前,‘三湘大俠’楊思卻忽接家中敵警,晝夜奔馳回援,卻在途中被人劫殺,首級被割去,屍體旁也留下了這麼塊牌子,看來,也是那無名小子乾的了。”

“啊!”

圍觀的幾十人齊聲驚呼,臉上滿是訝色。

沈老闆問那講故事的道:“這位兄弟,你說他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咋就有那麼大本事,該不是化了妝的吧?”

那人道:“沈老闆,江湖如許之大,奇人異士何處不有?更有甚者,傳聞那些世外洞府裡竟有臥虎藏龍之輩出沒呢。”

沈老闆聽了,應道:“這麼神奇啊。”衆人都是老跑江湖的了,對此類事見慣不怪,聽了沈老闆的話,都呵呵笑了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衆人就各自散去了。

沈老闆正欲回櫃檯,忽聽鄰座一聲嘆息,聲音中充滿悲涼之意,不由轉過頭去看,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臉上生滿虯髯,鬢髮凌亂的披下,像是經歷過許多變故似的,散發出一股滄桑味。

“客人爲何嘆息,是跑堂德招呼不周?還是酒菜不合胃口?”

那漢子立知剛纔之舉的失態,赧然道:“沈老闆誤會了,非是‘聽雨樓’不好,罪在在下的冒失,不該隨意嘆息。”

沈老闆開店三十年,見過的人千千萬萬,對識相之術頗有積累,一見那人神態便知他心裡有故事,便湊將上去,叫來小二吩咐道:“再添一壺陳釀,三樣精緻菜餚來,我要和這位仁兄喝一杯。”小二道:“好勒。”跑去廚房準備,不一會兒即端了上來。

那漢子將沈老闆的杯子酌滿,端起己杯道:“多謝沈老闆盛情,在下敬您一杯。”

沈老闆笑道:“些許酒水,不成敬意。”端起杯來,一飲而盡,問道:“老兄貴姓?爲何嘆息呢?”

那漢子道:“敝姓丘,草字真宇,與徒兒走失,尋數年而不得,甚是思念,故有剛纔的嘆息,不料驚擾沈老闆,真是不好意思了。”

沈老闆道:“師徒之情如父子之情,難怪丘兄如此思念。不知可否告知令徒消息,沈某願盡綿薄之力。”

丘真宇道:“沈老闆有心了,在下很是感激,只是劣徒走失時僅十八歲,過了這麼些年,估計我也認不出來了,就不勞動沈老闆了。”

沈老闆欲再勸,忽聽得街上哀樂聲大作,店內人衆聽的聲響,喜熱鬧的紛紛涌出觀看,他看的心癢難搔,就對丘真宇道:“丘兄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來。”丘真宇道:“沈老闆請便。”

待得沈老闆去了,丘真宇就收拾起東西,到櫃檯結了飯錢,口中兀自唸唸有詞,從人叢中擠出去了。

在夾道的人羣中,當先是四人灑着冥錢,接着是八對樂師敲鑼吹笙,十六人擡起一具漆黑棺木,後面緊跟着一個少婦,嬌俏可人,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兒,咿呀可愛,母女倆慟哭不止,看的邊上的人心也酸了,最後面是幾十個頭纏白布的男男女女,一個約三十歲的漢子領頭,叫道:“手刃元兇,爲師父報仇!”其餘人均是咬牙切齒,跟着叫道:“手刃元兇,爲師父報仇!”喊聲此起彼落,迴盪在巷道里,經久不息。

待得那行人過去,一個漢子狠狠道:“媽的,又是那無名小子乾的,此人恁地心狠手辣,可憐了那些孤兒寡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卻上哪兒報仇去?唉!”

另一人更是氣大,吼道:“就是!他奶奶的,倘若再讓那小子這麼放肆下去,咱堂堂江湖的臉就丟大了!”

年紀稍大的卻道:“唉,不知怎地回事,這幾年江湖腥風血雨,仇殺一日未曾間斷,多少英雄好漢死的不明不白,只收的一具屍體,留下一個個謎團。”

衆人聽說,均默然不語。

那老者續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大傢伙都把傢伙帶上,最好是數人結伴同行,路上也好多個照應,免得橫屍荒野了,竟無人給家裡報信。”

衆人覺得是理,紛紛去鐵匠鋪買了趁手的兵器,或約好友,或邀同鄉,陸續上路了。

日暮而落,當落日的餘輝斜照在沈老闆肩上時,又一天過去了,他想:“不知今夜,又該誰命赴黃泉了。”

城頭上,望着天邊降下的最後一絲紅霞,丘真宇仰首喝下了酒壺裡的最後一滴酒,然後縱身飛起,沿着城牆走勢,出了洛陽城,投西方去了。

待得人影不見後,天邊傳來了陣陣歌聲:“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尾羽,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二三 起煙塵二七 退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三 起煙塵一零 事業一五 辭行零四 聽雨樓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八 聆秘一五 辭行二七 退出零四 聽雨樓零四 聽雨樓二八 聆秘零二 斗轉星移一六 一舞傾心一四 銘晴戀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零 事業一六 一舞傾心零四 聽雨樓零二 斗轉星移一六 一舞傾心零四 聽雨樓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七 退出零三 冷二三 起煙塵一五 辭行一六 一舞傾心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七 下山零三 冷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三 冷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三 起煙塵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一四 銘晴戀零一 快劍零四 聽雨樓零三 冷二五 先發制人零七 下山零三 冷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零四 聽雨樓二五 先發制人零一 快劍一五 辭行一五 辭行一零 事業一四 銘晴戀一四 銘晴戀零七 下山零三 冷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三 起煙塵一五 辭行一四 銘晴戀二七 退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零四 聽雨樓二七 退出零一 快劍零三 冷一五 辭行一五 辭行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五 先發制人零一 快劍一六 一舞傾心二七 退出二三 起煙塵零一 快劍一四 銘晴戀二五 先發制人零四 聽雨樓二五 先發制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二 斗轉星移
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二三 起煙塵二七 退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三 起煙塵一零 事業一五 辭行零四 聽雨樓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八 聆秘一五 辭行二七 退出零四 聽雨樓零四 聽雨樓二八 聆秘零二 斗轉星移一六 一舞傾心一四 銘晴戀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零 事業一六 一舞傾心零四 聽雨樓零二 斗轉星移一六 一舞傾心零四 聽雨樓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七 退出零三 冷二三 起煙塵一五 辭行一六 一舞傾心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七 下山零三 冷零七 下山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三 冷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三 起煙塵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一四 銘晴戀零一 快劍零四 聽雨樓零三 冷二五 先發制人零七 下山零三 冷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四 聽雨樓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零四 聽雨樓二五 先發制人零一 快劍一五 辭行一五 辭行一零 事業一四 銘晴戀一四 銘晴戀零七 下山零三 冷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二三 起煙塵一五 辭行一四 銘晴戀二七 退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零四 聽雨樓二七 退出零一 快劍零三 冷一五 辭行一五 辭行二六 一人功成萬骨枯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二五 先發制人零一 快劍一六 一舞傾心二七 退出二三 起煙塵零一 快劍一四 銘晴戀二五 先發制人零四 聽雨樓二五 先發制人一二 朝聞道,夕死可矣零二 斗轉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