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飛昂看了呂慶通一眼說道:“今天我在這裡學習後有點勞累,所以就到這小院裡來喝茶,沒想到跟那個壬主管一言不合就吵了兩句,沒想到這位壬主管心毒,居然叫外人來打我,結果就成這樣了。”
“是這樣嗎壬良?”呂慶通轉過頭看着壬良。
壬良趕緊說道:“這個什麼尹專員昨天到我們這裡來喝了一夜的酒,今天在院子裡喝茶時他酒勁沒過,要進到這裡的實驗室,我跟他說陳總不同意他酒後隨便在這裡亂走,他就發威,說我們這裡連個屁也不是。”
呂慶通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在說謊,不過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不會隨便發話,所以他轉身問尹飛昂道:“剛纔壬良說你喝了一夜的酒,這是真的嗎?”
尹飛昂這時笑道:“我的酒量各位是知道的,我剛到荻江公司的時候,才幾杯酒就被灌倒了,最後還是別人把我擡着回宿舍的,說我在這裡喝了一夜的酒,誰能證明?”
呂慶通點了點頭問壬良道:“你是怎麼知道尹專員喝了一夜的酒?”
壬良這時也急了,他指着角落裡的餘光啓說道:“餘老師陪他喝了一夜的酒。”
這回輪到餘光啓不幹了,他大聲說道:“我什麼時候喝了一夜的酒了,我們四人只是昨天中午時喝了幾杯而已。”
“四人,哪四個人?”呂慶通追問了一句。
“我和壬良還有王歡,陪尹專員在這裡喝的酒,我們喝了幾杯酒後王歡和壬良就喝醉了,我和尹專員就沒再喝酒了。”餘光啓纔不會讓領導知道自己工作時間陪尹飛昂喝了許多酒的事。
呂慶通也相信餘光啓的話,他回頭看着壬良說道:“既然是昨天中午喝的酒,爲什麼你說尹專員到這個時候撒酒瘋,昨天喝得再醉到這個時候也該醒了。”
壬良想了想說道:“那個什麼尹專員得不到陳總同意進到這裡的實驗室就對我惡語相加,我氣不過纔跟他吵了兩句,沒想到他就對我動手,所以我才……”
呂慶通笑道:“尹專員就是來檢查我們的工作的,他進實驗室檢查是很正常的事,爲什麼還要阻止他?”
這時陳天語趕緊說道:“我接電話聽壬良說尹專員喝多了想進這裡的實驗室,所以我就沒讓壬良同意他進到實驗室,喝醉了的人進到那裡去可不是好事。”
“是這樣嗎壬良?”呂慶通扭頭問壬良道。
壬良這下可有點暈了,他沒想到陳天語把自己推得乾乾淨淨,不過也確實是他說尹飛昂喝醉了,“我們這裡是編外的機構,並不受南淵集團的管束,我們爲什麼要受他那個什麼尹專員的檢查?”
這話才真正叫錯得離譜,呂慶通知道這話如果傳到集團高層的耳朵裡自己都完蛋,他指着壬良的鼻子罵道:“這裡什麼時候成編外機構了?這裡就是荻江公司的下屬機構,我看是平日裡對你們的管束太寬,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壬良被這一通下馬威給鎮得說不出話了,他只好可憐巴巴地看着陳天語,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話,但這時陳天語也想趕緊把自己從這事中抽身出來,他只好對壬良說道:“壬良呀!你今天做的事錯太多了,你要對今天的事做一個深刻的檢討。”
沒想到所有的錯都在自己的身上,這時的壬良也是欲哭無淚,他看了看尹飛昂正想說什麼,但尹飛昂卻大聲說道:“這樣做有點不妥吧!”
呂慶通當時也是愣了一下,“有什麼不妥?”
尹飛昂指着地上那些被他打得起不了身的人說道:“壬良勾結外人毆打本公司的員工,這種事只是讓他做一份深刻的檢討就完了嗎?”
陳天語看了看地上那些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尹飛昂知道他在明知故問,所以他指着地上的人說道:“我來這裡之前查過這裡的員工檔案,這裡只有幾個員工,但到這裡卻忽然冒出來這麼多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陳天語沒想到尹飛昂還留有這麼一手,他只好扭頭問壬良道:“這些是什麼人?”
壬良眼珠轉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屬於這些人管理的,我們公司只是佔用這個地方進行藥材收購工作,因爲這個地方離城裡太遠,經常會有不三不四的人到這裡來搗亂,所以需要這些人管理這個地方。”
雖然這話牽強了一些,但總算是說得過去,這時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了尹飛昂,而尹飛昂則冷笑道:“既然他們是管理這個地方的,那麼他們跟荻江公司應該是合作關係了?”
“是的。”呂慶通點了點頭。
“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麼爲什麼這些人想毆打這裡的員工就毆打這裡的員工,這難道也叫合作關係嗎?”尹飛昂這話有點刁。
呂慶通看了看壬良說道:“他們怎麼毆打這裡的員工了?”
尹飛昂說道:“我跟這個什麼壬主管有爭執也是工作上的事,但這個壬主管不是上報公司領導而是直接叫人來毆打我,這不算想毆打員工就毆打員工嗎?”
“什麼叫爭執,你就是想硬闖這裡的實驗室,我當然不能讓你隨便進到公司的保密地段的。”壬良以爲找着機會數落尹飛昂了。
尹飛昂這時笑道:“說我硬闖這裡的實驗室,請問你們這裡的實驗室在什麼地方?我連你們這裡實驗室的大門向哪裡開都不知道我怎麼硬闖?”
“我……”壬良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這個什麼尹專員這麼麻煩,“但是你以自己專員的身份壓我,讓我帶你進到實驗室裡去。”
“笑話,我讓你帶我進實驗室也是先讓你同意,結果你卻說要呂總同意,我說呂總早就同意了,結果你又打電話給什麼陳總,然後說陳總不同意,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陳總來了,我問你是那位陳總你又不說,結果我們兩個爲此爭了兩句你就叫人來請我走人,結果你見叫來的人少了,你又叫了十幾個打手來打殺我。”尹飛昂的話很是犀利。
“我什麼時候叫人來打殺你了?”壬良頓時感覺委曲。
尹飛昂指着滿地的刀棍說道:“難道這就是你請人走的方式嗎?又是鋼管又是砍刀,這哪裡是請人走,這是要人命。”
這時呂慶通看着滿地的兇器問道:“這些人爲什麼帶這麼些東西到這裡來?”
壬良愣了一下說道:“他們經常經對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當然要準備一些硬傢伙了。”
呂慶通“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我宣佈就地開除壬良,你現在立即將手裡的工作交給餘光啓老師代管,你交完工作就給我滾。”
尹飛昂想呂慶通這一手快刀斬亂麻也不錯,犧牲一個壬良免了大家的麻煩,這樣大家也都過得去,事情也許就會這樣平息下來,所以他也就不說話了。
陳天語雖然想保住壬良,但這個時候他說話自身都難保,所以他只好棄卒保車了,所以他深深地看了壬良一眼沒說話,但他的意思是讓壬良別鬧。
到了這個時候壬良也知道沒人保得了自己了,現在是呂總髮話開除自己,他只好說道:“請公司給我三天時間,我交待完工作就走。”
“不行!今天你就把工作交了,交完去荻江公司覈算你的工資。”呂慶通不給他一點通融的機會。
壬良無奈地走了出去,餘光啓趕緊跟在他身後也出去了,他知道現在穩住壬良把工作交完是最重要的,所以他跟在壬良身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