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暗金色的劍光突然閃現,杜柯開始還沒在意,突然間臉色一變,身體外那薄薄的一層風瞬間變向。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向杜柯,讓他忍不住痛苦的一聲哀嚎,他的下半個身子齊齊而斷!
數萬妖獸頓時發現自己所受的血脈壓制小了大半,一些個妖獸晃了晃腦袋站立起來,趕緊躲的遠遠的,兩個金丹級別的戰力鬥法,要是離的近的說不定就被波及進去,那死的才叫冤枉!
袁佐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卻突然一愣,那傢伙竟然逃了!
“別走!”
看到杜柯快要逃到外層,袁佐想也不想的就身形一動追了上去,如果真在外面那種複雜的地形,即使他速度佔優,一個不留神也可能跟丟。
杜柯拖着半截身子咬牙切齒的飛速逃着,不時還回頭看一眼,袁佐一直在後面跟着,還離他越來越近!
“該死!該死啊!”
如果不是他現在維持着妖化的身軀,早就氣血衰竭而死了,金丹修士的生命力再強,也經受不住這麼折騰啊!
突然,一聲暴喝從他的身後響起,聲音震耳欲聾。
“去死!”
他驚怒的轉過身子,一咬牙,正準備拼上一次,卻突然怔住了。
眼前空蕩蕩的一片,哪有袁佐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他皺起眉頭,不由有些納悶。
如果不是這洞穴中還回蕩着袁佐剛纔發出的回聲,杜柯都會覺得自己看到了幻覺。
“難道是……”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睜大眼睛,心裡升出一絲竊喜。
七曜洞到了第三顆庚金果出世後纔會有大批的築基修士和大妖消失無蹤,才這之前幾乎是安全的。雖然說是也可能突然“消失”,不過這事每次只會降臨到幾個“幸運兒”身上,有的時候更是一次都無,使得大家都忽略此事。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杜柯的眼中露出幸災樂禍之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載到這上面,真是活該!”他一個金丹宗師,被一個小小的築基築基逼到這個程度,心裡早就怒到了極致,現下突然峰迴路轉,讓他心裡無比的舒暢。
“你就放心去死吧!”杜柯又是一聲大笑,悠悠的飛走了。
在七曜洞裡“消失”的修士,還從來沒有一個再出現過!
……
“這是什麼地方?”
袁佐心裡無比驚詫。他本來正要一道劍煞結果杜柯,卻不想到自己被憑空挪移到此處。這手段不漏一點痕跡,讓他連想要掙扎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周圍是黑乎乎的一片,他不管是用神念還是肉眼,都感知不了任何東西,彷彿天地間之有他一個。
“糟糕!”袁佐心裡一沉,心裡頓時想起了自己的出境。
自己定然是從七曜洞中“消失”了!
“原來那些失蹤的人都到這裡來了?”袁佐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振作起精神,既然落到這個處境,那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袁佐升到空中,朝着一個方向直直的飛去。他現在彷彿一個瞎子般,什麼也看不見,神念也什麼都沒感知到,就只能用這種“笨方法。”
“把我拉到此處的人總有個目的,總不會就是爲了讓他餓死在這吧?”袁佐一路飛着,心裡倒是沒有絕望到底,依然堅持着讓神念在周圍不斷的掃蕩着。
“嗯?”他猛的停下,臉上露出喜色,“那是什麼?”
嗖!袁佐立刻轉變方向飛行。
突然之間,就從黑暗變成了光明,刺眼的光芒突然照在袁佐身上,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雙眼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等他恢復過來後,才愕然發現了真相,這片天地竟然被分成了黑白分明的兩塊,一半是黑乎乎的沒有任何光芒,而另一半卻是白茫茫連一絲陰影都見不到。
“天!”袁佐咂舌的看着兩片地域的交匯處,這裡竟然整齊的很,彷彿被人用刀把光、暗破開!
這等手段他只在傳說故事裡聽過!
“對了!”袁佐突然醒過神來,朝着自己剛纔感知到的地方飛去。
他現在身處“光明”的這一半地域,用肉眼就能看到目標:在不遠處的光暗交匯處,赫然挺立着一塊孤零零的巨大石門。這石門高達百丈,正巧一半處在光明中,另一半陷入黑暗。
袁佐的體形和這塊石門一比,簡直就像是一隻小螞蟻在仰望大象!
袁佐飛到石門下落地,眉頭微微一皺,這石門下竟然散佈着數千具修士的屍骸!
有的屍骸的白骨上還覆蓋着衣物,袁佐甚至還見到有兩件眼熟的宗門弟子所穿服飾。但是更多的就只剩下累累白骨。
“這就是以前消失的那些人?這數目不對啊?”袁佐看着這些屍骸喃喃自語。
七曜洞開啓一次消失的修士至少過百,數萬年下來也應該有幾萬具修士的屍骸在這纔對。
而且這裡的屍骸只有修士,妖獸卻一個都無!
袁佐把手一招,所有屍骸上的儲物袋就向着他飛來,這些儲物袋的原主已死去,現在都已是無主之物,袁佐不用費任何心思就把所有儲物袋全部煉化。
“嗯?”袁佐把神念探入這些儲物袋中,心裡更是疑惑,這裡有些法器是百年,千年前所制,看起來還嶄新,但是更多的卻已經無比脆弱,被袁佐稍稍一碰就完全變成飛灰,更有些儲物袋裡只有一片灰燼,看起來遠不止“短短”的萬年、十萬年這麼點時間。
袁佐突然把眼睛睜的老大,心裡頓時醒悟:“我明白了!估計只有在七曜洞中提前‘消失’的修士纔會進入此處!”
他再看向這些屍骸,心裡有些陰霾,難道所有進入此處的修士都被困在此處直至身死?
“不會的!”袁佐抿起嘴,擡頭看向石門,這次他發現了,石門上刻着古樸複雜的字符,每個字符上都帶着一種讓袁佐心顫的力量。
袁佐得到於泰的記憶後,對陣法符紋也有不淺的瞭解。不說精通,但是基本知識都掌握的極爲紮實。
但是!
這些字符,他卻一個都不認識!
“難道這扇門就是唯一的出口?”袁佐心裡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