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軍分別命名爲元帥隊與將軍隊,戰場設定爲軍訓場,反正兩方軍加在一起也纔不到萬人,場中面積足夠大,而勝利的條件也切合戰場,攻陷敵軍大本營爲勝,而且蒼炎還特意要求一點,無論哪方軍的士兵攻入敵方,敵方統帥不得使用靈力,這也是避免統帥以自身實力干擾戰局,畢竟兩方的軍隊人數都不是很多,尤其是蒼炎一方。
場中設置兩個統帥營帳做爲各方的大本營,相距兩千米,而士兵們手中的長槍皆是用棉布包裹住槍頭,以免在演習中造成傷亡,而且,殺人不行,將人敲暈還是可以的。
元帥隊,營帳外。
望着面前一個個穿着大齊軍服,卻是沒精打采的士兵們,蒼炎咳嗽一聲。
待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他開口道:“本帥知道,你們一定以爲本帥是鬧着玩的,可事實上呢,我軍雖然只一千人,而敵軍有着七千精銳,我們也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他話音剛落,一個老兵接口道:“元帥大人,我們與他們根本就無法比擬,以卵擊石還差不多,勝利根本就無望。”
緊接着,士兵們都叫嚷起來。
“是啊,元帥大人,我們丟人也就算了,因爲我們只不過是軍隊中最低等的兵,可您是元帥呀,幹嘛要打這場毫無勝算的仗呢。”
“元帥大人,我看我們還是回到軍中,您再挑選一些精銳與幾位將軍開戰吧。”
“……”
蒼炎的臉陰沉下來,拔起腰間的元帥佩劍,一劍插在地上,睥睨着一衆士兵。
隨着他這一動作,所有人啞口不言。
“你們就這麼懦弱無能,活該你們一輩子做下等兵!”
此言一出,一衆士兵皆怒,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俗話說的好,不想做將軍的兵就不是一個好兵,你們只以爲自己無能,也只看到了敵方的強大,卻從來都不想想同樣是大齊的士兵,你們並不比他們次!”
蒼炎指了指地上的元帥佩劍,“就像是這把劍,它沒有成爲金級武器之前就只是一堆廢鐵,但它經過了千錘百煉卻是可以殺人於無形。”
“而現在的你們就是一堆廢鐵,擺在你們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一,繼續做你們的廢鐵,在軍中苟延殘喘的度日,然後到戰場上成爲炮灰,你們的死換來的只不過是一個烈士的頭銜,一座青冢!記住!沒有人會去指名道姓的稱讚你們爲國捐軀,百姓們只會歌頌勝利歸來的英雄,能夠真正以你爲榮的恐怕只有你們年邁的父母,只不過這份榮耀伴隨的卻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們的雙親也只能夠拿着撫卹金度餘生,年年月月哭紅眼喚親魂!”
一衆士兵身體皆是一震,每一個都將拳頭握的嘎嘣作響,他們又何嘗不知道,說什麼男兒當從軍,保家衛國爲己任,可是像他們這種劣等兵,只能夠襯托敵軍的強大,就算戰死,也只不過是一個“光榮犧牲”,而家中的父母又由誰來贍養?
想到這,他們擡起頭望着蒼炎,等着他給的第二條路。
“二,就是你們經過千錘百煉,成爲真正的精英,戰場之上殺敵無數,加功進爵,榮耀歸鄉,光宗耀祖!”
此言一落,衆士兵暴起。
“我們不要當炮灰,我們不要父母哭斷腸,我們要光宗耀祖!”
聽着迴盪全場的異口同聲,蒼炎欣慰的一笑,進而眼神一歷。
“好,你們既然已經有了覺悟,就要下定決心做到最好,跟着本帥,贏得屬於你們的榮耀!”
蒼炎知道激勵的話不用說太多,只要說到他們心坎就好。
看着他們一張張本是自卑的臉,現在卻是露出太陽般的光輝,眼中更是充斥了無窮的鬥志,蒼炎開懷一笑。
“哈哈哈……,好,這才配做本帥的兵,接下來,千錘百煉的第一戰就要打響了,雖然這不是真正的戰爭,但本帥要你們將它當做生死之戰,不求殺敵,只求贏得屬於你們的尊嚴與榮耀!”
……
嗚——
時間已到,對方的進攻號角已經吹響。
元帥隊一方也已經準備妥當。
蒼炎長劍揚天。
“殺——”
己方軍鬥志昂揚,一千人,隊形雖然看似散亂,卻是靈力者與步兵分列有序。
轟隆轟隆……
馬蹄聲揚起,敵方的六千三百騎兵已經衝到場中央,距元帥大本營也只有一千米。
“哼,想以人多欺人少,來個壓倒式勝利,給我個下馬威?”
蒼炎冷笑,劍鋒又揚。
得到蒼炎的指示,己方的十名沙系巫術師與十名風系巫術師,當先停在距大本營五百米處,隨着靈力的施放,頓時沙塵漫天。
雖然只是靈力一階的巫術師,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力,但是借用靈力吹起沙塵的能耐卻是有的。
“沙陣之外的兄弟們做好準備!”
隨着蒼炎一喝,緊跟着沙系巫術師的六百名士兵,一面三百拉起了一條長長的鐵繩。
再看沙塵之中,將軍隊的一衆騎兵不是被沙子迷了眼,就是馬在原地轉向。
“不要理會這些小阻礙,只不過是沙子而已,大家一鼓作氣衝過去!”
察覺出己方軍的現狀,猛虎將何虎大聲的發令,卻是絲毫未將蒼炎的沙陣當回事。
“何將軍,還是派出靈力者吧,沙陣已過說不上對方又有什麼陰謀。”
南宮玉清望着漫天的風沙,眼中一抹擔憂閃過。
“南宮將軍,不用擔心的。”驃騎將寧一飛插口道,“對方只不過一千軍而已,還是戰力最低的劣等兵,就算是有什麼陰謀,也翻不起大風浪,不足畏懼。”
“寧將軍,兵家大忌就是對敵輕心,你又怎麼能……”
還沒等南宮玉清不忿的教訓完,火蛇將東方任打斷道:“南宮將軍,是你太過小心了,要知道,將敵人同等對待是可以,那是基於兩方軍力不懸殊的情況下,你也看到了,對方只不過是一千殘兵,就算我們的精銳站着不動讓他們殺,他們都要殺上老半天。”
面對各位將軍的說辭,南宮玉清也不禁心中動搖,“不錯,就算蒼炎有再大的能耐,他也只有一千軍不是。”
再看將軍隊兵馬,聞令,衝出了風沙。
蒼炎微微一笑,手中長劍一揮。
埋伏的六百士兵齊齊動手,簡直是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律——
羣馬嘶鳴,由於鐵繩的攔截,六千騎兵人仰馬翻,前赴後繼的摔倒一片又一片。
見狀,將軍們急了,何虎將手中令旗一搖。
“快,棄馬作戰!”
“殺——”
一起身,將軍隊一衆士兵自覺被戲弄了,牟足勁,提起長槍猛攻。
不料,地面突然一滑,毫無預兆的,六千士兵又是接二連三一頓猛摔。
將軍一方大驚,細看之下,才發覺,地面已經全是光滑的堅冰,卻是元帥方的冰系巫術師在作怪。
“靈力兵上!火攻,融化堅冰!”
聞令,將軍隊後方的靈力者卻是爲難了,由於己方軍摔倒了一片,將前方要塞堵住,他們又不能御空而行,只能一個一個的踩過去。等到了前方,由於耽擱了不少時間,地面的堅冰已經越積越厚,達到了半米的高度。
不敢再磨蹭,百名火系巫術師巫杖高舉,火系靈力瘋狂的燃向場中。
隨着堅冰的融化,將軍隊的六千三百名士兵頓時像吃了過期的**一般,揮舞手中的長槍大步向前衝去。
“殺——”
聲勢剛起,不料,意外再次發生。
“天啊,我怎麼動不了了!”
“我也是,該死的,冰化成水了,地上都是稀泥,腳拔不出來!”
“不對,若只是稀泥的話還阻擋不了我們,是對方的土系巫術師……”
“……”
不錯,正是元帥方的十幾名土系巫術師運作了土系的靈力,若放在平常,軍訓場的土地也是很柔軟,但是他們靈力弱,人數少,大面積下是束縛不住敵人的,但是冰融化成水,卻是爲他們製造了機會,本就是稀泥,只要他們略施靈力,將泥和的更稀更粘,就能夠起到束縛敵人的作用。
短時間內,敵方軍出不來泥潭,而他們後方的靈力者由於前方戰友的阻擋更是衝不上來。
“兄弟們,用火系靈力,將稀泥烘乾!”
大元帥蒼炎的命令又起,信心暴漲的一衆士兵頓時開始行動。
又是出動二十幾名火系巫術師,不斷的施放火焰烘烤稀泥地。
而敵方軍本想也這麼幹,但是一來後方的靈力者進不來,二來,如若烘乾了稀泥,六千士兵的腳也就拔不出來了,畢竟他們都陷入了泥裡。
地面逐漸的烘乾,元帥隊的士兵踩着硬化的泥土攻向已經被釘在土中敵方軍。
頓時喊殺聲漫天,元帥隊的每一槍落下,伴隨的都是將軍隊的慘嚎,雖然槍頭被包住,但士兵們的力氣卻不是蓋的,既能將敵軍敲暈,又不會要了他們性命。
再看將軍隊的士兵們,一個個叫苦不迭,下半身都動不了了,如何還是元帥隊的對手,一個個就如同木樁子一般,任人劈砍。
幾位將軍慌了,連連發出命令,但卻是改變不了現狀。
“沒關係,我們的靈力兵過不去,就讓他們等在原地,待到敵方軍攻過來,再命令靈力兵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寧一飛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開口道。
衆將軍皆是醒悟,不錯,既然靈力兵起不了作用,就坐等敵方攻來,只要他們趕過來,七百名皆是靈力三階的靈力兵,照樣能夠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