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治國之道

人生是一場奇妙的旅行,你見過很多人,但註定你們都得分離,或早或晚。

而你的只是來得早了一些。

你說對嗎?

徐寒從雪地裡坐起了身子,灰色雪不斷的從天際降下,將整個鹿角原都掩蓋在了大雪之下。

“喵?”玄兒湊到了徐寒的跟前,琥珀色的眸子中寫滿了擔憂。

一旁的嗷嗚也在那時站起了身子,它抖落了周身的雪花,搖着尾巴也湊了過來。

徐寒的臉色有些發白,眸子中一抹濃郁的黑氣忽隱忽現,他撫摸着玄兒身上的毛髮,過了好一會光景方纔壓下了自己體內的變化,將那抹縈繞在他眸中的黑氣徹底鎮壓下去。

他笑着看向玄兒與嗷嗚,言道:“沒事了,我只是累了,歇息一會。”

玄兒與嗷嗚盯着徐寒看了一會,眸中寫滿了疑惑,似乎並不認同徐寒的說辭。而事實上,徐寒並非因爲累了,而是在行徑到這鹿角原時,他毫無徵兆的忽的倒下,這一趟便又是真正一夜的光景,直到此刻方纔甦醒。

徐寒自然也知道自己這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與自己朝夕相伴的玄兒與嗷嗚。

他也索性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他眯着眼睛坐在雪地中沉默了一小會,似乎在計算着些什麼,隨後他又是一笑,看向玄兒:“時間還來得及,咱們去把你從那裡救出來吧。”

玄兒愣了愣,它歪着腦袋看着徐寒,過了好會光景方纔反應過來。

他發出一聲長喚,目光卻有些興奮的轉向了另一側,看向那遠處的山巔。

那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卻通體流轉着詭誕的黑色,高山中處理着一座同樣巍峨的宮殿,那裡曾是無數儒生嚮往的聖地,如今卻是埋葬不知幾多英雄豪傑的墳墓。

徐寒拍了拍玄兒的腦袋,說道:“走吧。”

......

“我讓你記的東西,你都記下了嗎?”陳玄機坐在長樂宮的側殿中,神情悠哉的看着一旁的方子魚,嘴裡笑盈盈的問道。

方子魚皺了皺眉頭,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陳玄機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曾經那個風姿卓絕的大師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再有和煦如春風的笑容,不再有表裡如一的言行。他已經完全融入了一個帝王的角色,城府深不可測,一言一行似乎都暗藏算計。

方子魚大抵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這樣的陳玄機卻依然讓方子魚難以接受。

但她還是在數息的沉默之後決定回答陳玄機的問題,她點了點頭言道:“背下了。”

“那我問你幾處,你答對了,這事便也就過了,今日晚上我便可依你去到秦王府與葉紅箋他們道別。”陳玄機很滿意方子魚這樣的答案,他笑着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抽問方子魚關於那些讓她背誦的東西中的內容。

“陳國北方,地處偏遠,土地貧瘠,民風彪悍,每逢災年必有糧食短缺,若如此,當何解?”

本已胸有成竹的方子魚聽聞此問不僅眉頭一皺,她說背誦的東西大抵都是陳國各地風土人情,各處的現狀,以及一些官員的日常事宜,卻是沒有陳玄機此問的答案。

故而她在那時憤恨的看向陳玄機,顯然已經將陳玄機的此問當做了有意的爲難,她故而言道:“你若是想要反悔,那便直說,何苦如此!”

陳玄機聞言臉上的神情依然悠哉,他輕輕敲打着身旁的案臺,盈盈笑道:“這世上能背書的人數不勝數,但能活學活用之人又少之又少,我讓你背書,你便死記硬背,如何當得起我大陳皇后之位?”

方子魚跺了跺腳,怒道:“我擔不起,你便換個人擔不就好了!”

陳玄機卻並不了會方子魚此言,而是轉而言道:“好好想想,答案就在那些書裡,記住了,答出來了今日你便可去與你的故友們見上最後一面,畢竟大淵山可不是去了就能回來的地方。可若是答不上,帝王無戲言,我雖然很是遺憾,卻也只能讓你繼續在這宮中待下去了。”

方子魚的臉色一變,她此刻恨不得便提劍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奈何修爲不濟,遠不是他的對手,她只能低着頭咬着牙苦思冥想那陳玄機口中的解題之法。

好在她雖然平日裡喜歡偷懶,但腦袋卻聰明得很,在一番思索之後,便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答案。

她清了清嗓子,在那時說道:“北地缺糧,但陳國南邊的西羅縣、虎頭堡、向平城都是產糧的大戶,朝廷在那裡有大批的糧倉,可從那處調糧。但從此處去往北地,地勢艱險,其中的白日峽更是匪盜橫行,需要以重兵監管,以防不測。”

陳玄機聞言尚且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又該派何人運糧?”

“老將息於久經沙場,爲人持重,可堪此任。”

“那又該派何人發糧?”

“西境置寰城太守羅寧清正廉潔,素有愛民之心,他去自可無憂。”

似乎是開了竅,方子魚一時間對於陳玄機的問題可謂對答如流,在說完這話之後,她還一臉得意的看了看陳玄機,似乎是篤定自己這樣的答案,陳玄機也應該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可誰知陳玄機在聽聞這話之後,卻搖了搖頭,他言道:“其他都對,唯獨最後一環錯了。”

方子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她自認爲自己給出的答案足夠完美,雖然不見得除了這位羅寧便沒了其他人選,但以她所見過的情報你,羅寧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之一。

陳玄機卻笑呵呵的言道:“羅寧自然不錯,但現在的清廉不代表以後也會清廉,尤其是當一個太守有了數十萬的錢糧後,這些東西他只要稍稍扣押下一點點,便足以讓他的後半生衣食無憂。不是每個人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你應該很清楚...人是會變的。”

方子魚聽出了對方的話中所指,她頓時臉色一變,神情也古怪了起來。

但陳玄機卻依然對此猶若未覺一般,他言道:“所以,除了羅寧你還得再派出一個人,二人相互牽制,權力分攤方纔能確保將此事辦妥。”

“好了,這個問題你雖然沒有答對,但也算不錯了,下一個問題...”

“若是北境起了民變,鬧事的緣由不明,此刻你又當如何解決此事?”

......

陳玄機的問題源源不絕,從清晨一直聞到了夜幕將至,方子魚回答得口乾舌燥,雖然一開始也會有些錯誤之處,但陳玄機也一一指出,方子魚腦子聰明,很快便學會了舉一反三,之後的問題便對答如流,而錯誤之處更是少之又少,陳玄機也終於是徹底滿意了方子魚狀況。

他在暮色完全落下之前,點了點頭,終於站起了身子:“好了,算你過關了,去吧,我估摸着此刻紅箋他們也應該正在等你呢,但可別想着逃跑,我會一直監視着你的。”

陳玄機說罷這話,意味深長的看了方子魚一眼,這才站起了身子,轉身走出了這側殿。

這側殿之中在這時終於安靜了下來,但方子魚卻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喜,她有些古怪的看着陳玄機離開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卻又一時間難以說清自己的心思,只能暫且將之壓下,在一番洗漱之後,方子魚終於是在成婚以後第一次邁步走出了這華麗卻又清冷無比的長樂宮。

而當她來到秦王府時,也確如陳玄機所言,葉紅箋等人已經在那裡等候她多時了。

見她到來,十九與蘇慕安便在第一時間圍了上去,很是關心的看着方子魚,目光更是一個勁的上下打量,似乎是害怕她在那長樂宮中受到了陳玄機的虐待。感受到兩個小傢伙那發自內心的關懷後,方子魚亦是心情好了不少。

待到諸人入席,一番寒暄之後,也終於進入了正題。

方子魚一臉擔憂的看向葉紅箋問道:“師叔也要去往大淵山嗎?”

葉紅箋曾經是司空白的弟子,輩分上比起葉紅箋高出一輩,那時起方子魚便一直喚葉紅箋爲師叔,此刻雖然玲瓏閣已經做了雲煙,但這樣的習慣方子魚卻從未更改。

葉紅箋點了點頭,並不否認此事,反倒言道:“自然要去。”

方子魚有些不忍,此行的兇險自然是不言而喻,可她着實尋不到任何挽留諸人的理由,更何況若是她自己尚且是個自由身,她恐怕也得義無反顧的前去,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方子魚自然也就壓下了這樣的心思,轉而嘆了口氣,有些自怨自艾的言道:“唉,若是我也能去那就好了。”

“哼!”可這時那一旁的小十九聞言,卻不滿的嘀咕道。“有什麼好去,去了也是死不去說不得還能多活上幾天不好嗎?”

小十九畢竟是個孩子,此番言論倒沒有多少惡意,只是對於諸人將之拋下的事情耿耿於懷,故而說出的賭氣之言罷了。

諸人自然也不會在意,而與大家再次相見的方子魚也是心情大好,在那時笑眯眯的看着十九,打趣道:“怎麼?捨不得你家的小慕安去大淵山嗎?”

十九的臉皮可薄得很,聽聞這話,當下便跺了跺腳,兩頰通紅的支支吾吾的言道:“哪有...我才懶得去管他的死活呢!”

蘇慕安見狀有些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朝着方子魚言道:“子魚姐姐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十九不是那個意思。”

可誰知他這話出口非但沒有緩解十九窘迫的處境,反倒是讓方子魚尋到了突破口。她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在那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嘴裡更是語氣誇張的言道:“不得了啊,這麼小就知道護短了?現在的小孩子啊,可真是了不得。”

十九哪受得了這樣的場面,在那時又跺了跺腳,嘴裡大聲說着:“你們都壞蛋!”然後便紅着臉頰逃一般的衝出了這秦王府的大院,不知又躲到何處去了。

見此狀的蘇慕安有些無奈,可方子魚與葉紅箋卻在那時對視一眼,隨即放聲大笑。不過在這樣的笑聲過後,這大殿中迎來的卻是一段更爲長久的沉默。

饒是有些木楞的蘇慕安也知道她們是在爲即將到來的分離以及那場凶多吉少的大戰而擔憂,但出奇的是除了一開始聊了些許,大家都極爲默契的對此不願多提。蘇慕安有心緩解這般沉默的現場,他絞盡了自己並不靈光的腦汁,想了半晌方纔看向方子魚問道:“子魚姐姐這些日子在宮裡過得如何?那陳玄機有沒有欺負姐姐?”

方子魚卻似乎很享受這久未的與諸人調笑的日子,她在那時再次打趣的問道:“這麼關心我,當初爲什麼不來搶親啊?”

這本是方子魚玩笑話,畢竟當初她嫁給陳玄機完全是爲了救出蒙樑的無奈之舉。但聽聞此問的蘇慕安卻極爲愧疚,他低下了腦袋有些氣短的言道:“我們本來是打算來救子魚姐姐的,可府主大人卻攔住了我們...問他爲什麼他也不說,就連寧大叔都被他說動,同意了府主大人的話。”

這件事情倒還是方子魚第一次聽說,她不免一愣,倒不是怪罪徐寒,只是奇怪他爲何如此,這樣的做派可不想那素來護短的徐寒能夠做出的事情,再一聯想陳玄機那古怪的要求,方子魚的心頭頓時疑竇叢生。她皺起了眉頭,於那時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蘇慕安見狀還以爲方子魚正在爲這事遷怒徐寒,從來將徐寒視爲人生目標的蘇慕安趕忙替徐寒辯解道:“子魚姐姐你可千萬不要生府主大人的氣,他這麼做或許也只是爲了讓子魚姐姐不去參合到大淵山的事情...”

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方子魚在那時身子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神情古怪的看向一旁的葉紅箋,問出了一個比她此刻臉上的神情還要古怪幾分的問題:“師叔,你說一個人真的會在突然間變得面目全非嗎?”

葉紅箋雖然不解她爲何發出此問,但也知道方子魚此刻話中所指的應當便是陳玄機,但她卻給不出答案,只能皺着眉頭言道:“每個人都不一樣,你想要的答案只能自己去看,我幫不了你。”

方子魚也明白這個道理,她苦澀的笑了笑,不再提及此事,她問道:“對了,怎麼沒見可卿呢?”

“可卿妹妹這些日子似乎身子有恙,大多數時候都將自己關在屋中,今日我本去尋過她,可她說她很是不適,便不來見你了。”葉紅箋回答道。

一旁的蘇慕安聞言,也有模有樣的嘆了口氣,嘴裡嘟囔道:“最近大家似乎都有心事,小十九那個師父也是,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抱着一本書一個勁的看來看去,連飯每天都要人親自送去。”

幾人聞言在那時互望一眼,都有些無奈,而隨即也都在這樣的無奈中再次沉默了下來。

......

夜近亥時,方子魚結束了與諸人難得相聚,依依不捨的在隨行的僕從的催促下離開了秦王府。

她回到了陳玄機在長樂宮中爲她安排的住所,那裡依然冷清,說起來她與陳玄機已經成親有些日子了,陳玄機雖然限制了他的自由,可卻從未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她有時候也會暗自奇怪,陳玄機將自己娶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麼?難不成只是讓自己不快,讓蒙樑不快?

帶着這些疑惑,方子魚推開了住所的大門,房間依然沒有其他任何人,但放在書桌前那一沓厚厚的信紙、書本卻顯得尤爲扎眼。

方子魚有些困惑,她不記得她的房間中有這樣的東西。而跟在她身後的那位僕從卻似乎看出了方子魚的心思,他低着頭在方子魚耳邊輕聲言道:“這些是陛下爲皇后娘娘準備的東西,陛下說她給皇后娘娘二十天的時間,將這些看完。”

方子魚聞言頓時心頭又冒氣了一陣火氣,她放在在心底升起的疑惑在這一刻盡數散去。

坦白的說,她甚至還一度以爲陳玄機做這些事情或許有他的苦衷,可在看見這些書籍時她頓時又覺得陳玄機做了那麼多隻是單純的想要報復她而已,否則對方整日讓她被這些無趣又不知有何用處的東西又是爲了什麼?

她跺了跺腳,冷哼道:“哼。他以爲他是誰?我又憑什麼要聽他的?”

這樣說着怒氣衝衝的方子魚便邁開腳步,走到了那木桌前,一把將那厚厚的書本擡起,作勢就要將之扔出。跟在她身後的僕從見狀趕忙言道:“娘娘不要動怒,陛下還說了,若是二十天後娘娘能夠如約完成此事,他便放娘娘自由,從此以後絕不再有半分爲難。”

聽聞這話的方子魚不由得一愣,她舉起不定的在原地呆立半晌,終究是挨不過那自由的誘惑,雖然這可能也只是陳玄機戲弄她的把戲,但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方子魚也想要將之抓住。

抱着這樣的念頭,她方向了手中的書本,隨意的從中拿出一本,定睛看去。

卻見那扉頁之上寫着《大楚通鑑》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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