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南問道:“那天你爲什麼鬼鬼祟祟的在門口?後來還襲擊了我?”
周宏銘頓了頓答道:“那天我準備回我兄弟的家,那天是我們失散的日子,我想去看看我們一起相處過的地方。沒想到在門口竟然碰到了你們,所以我就急忙跑出去,後來你緊追不捨,我只能用點小手段才能離開。你這個廢物!哈哈!”
李楊按住了又想踢周宏銘的腿,對着面容因爲大笑而猙獰的周宏銘問道:“劉志強是不是也是被你撞的?你爲什麼要撞他?還有鄧子君,你是怎麼把她帶到這裡的。?”
周宏銘往地下啐了一口痰繼續說道:“劉志強?你們那個二B警員吧,那天我在門口見過你們幾個人,所以我認出來了他,後來我發現,鄧子君這個女人是五行土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她經常跟你們形影不離,我沒法下手,所以我在馬路將劉志強那個二B撞翻,將他一直扔在我的後備箱裡,隨後我就一直跟蹤着鄧子君,後來我發現你們去了張學有那個老B頭子那裡,我就開車去了慶偉路附近,我想用劉志強這個二B把鄧子君給騙出來,於是我把電話扔給了後備箱的他,我在車外面等着他接通電話,等我聽到有動靜的時候,我打開後備箱又將他打暈,然後拿起已經撥通鄧子君電話的手機,在老七雜貨鋪的附近看到她出來了,於是我直接上前用我早已經準備好的迷藥捂住她的口鼻將她迷暈,把她扛回車的那裡,然後將那個沒用的二B扔到旁邊的垃圾堆,將鄧子君扔在車的後備箱裡,離開了那裡。”
周宏銘說完便低下頭,從口中傳來幽幽的聲音,好似幽靈一樣的笑道:“嘿嘿!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但是沒關係,有你們一起陪我和我兄弟也挺好,嘿嘿!”
宋子琪幾個人聽到周宏銘從口中幽幽的說出這幾句讓人不寒而慄的話,全都汗毛倒豎。
宋子琪突然咆哮道:“你TM什麼意思?”
周宏銘突然擡頭狂笑道:“哈哈,這個老式的防空洞,已經讓我佈滿了炸藥包,就在剛剛我進到這密室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點開了,哈哈!馬上咱們都會得到昇華,你們幾個跟我一起陪葬吧,哈哈!”
王凱南聽罷暴躁如雷,將周宏銘的頭按到地上,然後將腿放到了周宏銘的脖子上,半跪着喊道:你tm快說,怎麼解除這個裝置,要不然我現在就將你的脖子擰斷。”
周宏銘透不過氣的從牙縫中歇斯底里的擠出道:“還有五分鐘,沒,沒法解除,沒,沒法!”
宋子琪當機立斷的喊道:“所有人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周超你揹着鄧子君先走,王凱南、李楊你們兩個壓着周宏銘,張學有老頭子跟着我走。所以人快點離開這裡”
周超將奄奄一息的鄧子君扛到肩上,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密室,向隧道上方跑去。張學有緊緊跟在宋子琪的身後,向外面跑。王凱南一隻手壓着周宏銘的肩膀,一隻手壓着周宏銘的胳膊,李楊壓着周宏銘另一邊的肩膀和胳膊,三個人踉蹌的向門口走去,忽然,周宏銘一個半蹲,將右手抽回,掏出了放在腰間的匕首,刺向左邊的李楊,李楊躲閃不及被周宏銘的匕首刺中了胸口,王凱南見到周宏銘刺中李楊,一個飛腳將周宏銘踢倒在地。
王凱南急忙扶住差點倒在地上的李楊,半蹲下來將他緩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王凱南捂着噴涌的鮮血喊道:“李楊,李楊你沒事吧,你醒醒,你醒醒。”李楊掙扎的擡起右手想向王凱南的臉上摸去,可是擡到一半就無力的閉上了雙眼,垂下了手臂。
王凱南歇斯底里的喊道:“李楊,李楊,你tm醒醒,你他麼不能死啊。”王凱南使勁搖晃着已經斷了氣的李楊,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周宏銘站起身,欲想跑出密室,王凱南見狀,放下已經斷了氣的李楊,從背後抱住周宏銘將他按倒在地,周宏銘跟王凱南在地上扭打起來,忽然周宏銘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遙控器,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不讓我走,那麼大家一起死,我要將隧道的入口也炸平,哈哈,一起死吧!”
王凱南聽罷,便伸手奪周宏銘手中的遙控器,兩人撕打在一起,周宏銘的遙控器被王凱南打落,王凱南死死的勒住周宏銘的脖子,“我是不會讓你再出去禍害別人的,你個畜生,老子跟你一起死。”
已經出隧道口到了上方廣場的幾個人,望着黑漆漆的洞口,遲遲不見王凱南幾個人上來,周超喊道:“他們幾個怎麼還不上來。我下去看看。”說完剛要準備向隧道口跑去的時候。
轟隆!地表一震,廣場周圍都爲之顫抖,整個五角星廣場都下陷了一大截,坍塌引發的轟隆巨響充斥着整個科新區,狹小的隧道口也被亂石給填平,宋子琪、周超、張學有三個人癱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望着剛上來的隧道口。愣住的宋子琪臉上不由得滑出兩道淚珠。
嗡嗡嗡~嗡嗡嗡
多輛救護車和警察也火急火燎的到達了五角星廣場,一衆醫護人員和公安民警下車奔向剛從死亡邊緣逃出的宋子琪四個人,醫護人員將受了傷,奄奄一息的鄧子君急忙擡上擔架,送上救護車,也把呆若木雞的宋子琪三個人也帶上了救護車。
嗡嗡嗡~汽笛聲犀利的迴響在宋子琪耳旁,她呆呆的望着遠去的五角星廣場,腦袋一片空白,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後,便暈了過去。
一個月後。
瞿瞿~瞿瞿。天氣晴朗的下午,一片平坦青綠的草地上,蟋蟀摩擦着兩扇皺褶的翅膀瞿瞿的鳴叫着。宋子琪、周超、鄧子君、劉志強四個人躺在草地上,望向隨着微風而飄向遠處的白雲,在溪水旁的風車,也軲轆軲轆的轉動着。
劉志強將兩隻胳膊交叉的放到腦後,看着蔚藍的天空,枕着胳膊問道:“大琪姐,你今天剛出院就來這吹風,不怕着涼嗎?”
宋子琪閉着眼慵懶道:“沒事,來曬曬太陽吹吹風,在醫院好久快悶死了。”
劉志強翻了個身面向宋子琪,側身用右手支着腦袋嚴肅的問道:“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那天的事。”
宋子琪聽到劉志強的話,慵懶的表情變得有些沮喪,她睜開眼坐起來說道:“唉。那天,我們剛下隧道,從後面就傳來奔跑的沉重聲,我們幾個定睛一看,是王凱南從圓曲購物廣場匆匆跑來,我們匯合以後,便集體向隧道里面走去,那裡面是老式防空洞,我們搜尋了好久竟然沒有發現藏着子君的地方,最後周超發現腳下有一顆珍珠,他拿起來一看,是子君隨身攜帶的珍珠手鍊上的一顆,於是我們順着腳下的珍珠記號,一直向裡面搜索,最後在一個石板密室的門口找到了最後一顆珍珠,可是我們費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將密室的門打開。唉。”說到這,宋子琪的語氣不禁有些顫抖。
周超這時候坐起身,吐出嘴裡的狗尾草淡淡道:“我們研究許久沒有打開密室,眼看就要到了祭祀時間,我們將密室旁邊的大石頭弄翻在地,想用巨大的聲響來吸引周宏銘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周宏銘從密室走出來,我們急忙將他拿下,可是不注意又被他溜進了密室,於是我們進入密室將他拿下,可是他已經將鄧子君捅傷,後來我們打通了救護車電話,讓周宏銘說出了那些案件的具體細節,但是他竟然將整個隧道佈滿了炸藥,他將炸藥引爆後,我們急忙向隧道外跑去,可是李楊跟王凱南兩個,跟周宏銘那個混賬永遠埋在了地下。”
鄧子君在一旁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嘴角不由得微微顫抖。宋子琪咳了咳因爲傷感而哽咽的嗓子,站起身拍了拍背後沾着的草,低聲道:“行了別說了,都過去了。咱們回警局吧,一會還得開烈士表彰大會。”
“嗯。”劉志強站起身,拽了拽褲腿回覆道
四個人走出草地,向馬路旁鄧子君的車走去,衆人坐上車向東行市警局駛去。
東行市警局中許光明站在屏幕下拿着手裡的勳章,對着面前的宋子琪四個人說道:“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是你們這些偉大的人民警察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是你們爲我們祖國譜寫了一曲威武雄壯的凱歌,鋪設了一條邁向勝利的道路。今天雖然犧牲了兩位優秀的警員,但是他們的精神永遠不會磨滅。現在我將榮譽的勳章交到你們手上,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永遠不要忘記你們爲何做警察的初心。”
宋子琪等人接過勳章,立正,舉起手臂喊道:“敬禮!”宋子琪、周超、劉志強、鄧子君四人齊刷刷的舉起右臂,面向前方的紅旗立正敬禮。
許光明對着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人喊道:“你們兩個過來。”
一個胖胖的,有些禿頭的男人和一個有些瘦弱帶着眼睛的男人齊步走了過來。
許光明雙手互相扶在兩個人的肩膀上說道:“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新給你們光鏡重案組分配的兩員大將,這位胖胖的叫張偉田,他是跟李楊技術旗鼓相當的神法醫,這位帶着眼鏡的是王凱南的師弟也姓王,名叫王浩然,你們不要看他瘦弱,他的武功可是不亞於王凱南。好了,你們最近也辛苦了,我給你們放幾天假,你們六個人一起出去玩玩,正好磨合一下團隊。”
宋子琪立正嚴肅喊道:“是!”
許光明擺擺手道:“行了行了走吧。” 宋子琪領着身後的重案組人員,向樓裡的重案組辦公室走去。
宋子琪站在辦公室中間雙手叉着腰,對着面前的重案組人員說道:“好了,你們幾個回家收拾收拾,明天咱們在東行市火車站集合,一起出發。”
五個人站在一排異口同聲的點頭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