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12點,局散了。
我迷迷糊糊拉着阿曉,不讓他走。米米生拉硬拽要把我送回家,我就是不肯,我說我要阿曉送。
米米是聰明的女人,有時候是自作聰明的女人。她就放了手:“阿曉啊,既然我家小潔看上你,你就護送到底吧!”
跟着阿曉出了門,接着我就什麼都忘了,我斷片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10點了。
頭痛的要死,一出房間門,就聞到飯菜香,心想一定是米米在爲我做飯。
昨天喝多了的我,今早起來口巨渴,徑直跑到飲水機前狂喝兩大杯水。
背後傳來幽幽男聲:“這樣喝水,對腸胃不好哦!”
一口噴了出來,慌張回過頭看看身後是何方神聖。
是一個絲毫不認識的男人,絕對不是昨天我旁邊那個瘦弱的男人,這個看起來是有健康體魄的,長相也白白淨淨,還算帥氣的男人,他繫着圍腰,擡着冒着熱氣的菜,用迷人微笑看着我。
就算帥哥,我也無動於衷:“你誰啊?在我家幹嘛?米米呢?”
“喝斷了吧。哈哈,昨天你硬拉着我,要我送你回家,不要米米。你還說你等我好久了,我還想問你,我們認識嗎?”男人還是用微笑放着光。
被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麼點。
“行,我認錯人了,送我回來爲什麼還不離開?”我下了逐客令。
“你一個女孩子,昨晚又拉着我不放,又一直哭,一直吐。我覺得就這樣走了不好,現在你醒了,先過來吃飯吧!”
看了看桌上豐盛的飯菜很難想象,這出自一個男生的手:“恩,謝謝!你可以走了。”我坐下準備享受一桌子的美食。
他見我都已經這樣說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取下圍裙,尷尬的笑笑,就道別了。
不小的家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飯菜很香,兩三下就吃完了整桌,主要因爲我餓了一個月了。
房間裡打開衣櫃,看見昨天新買的衣服都掛得好好的,簡直不像那種男人會幹的事,不過那些衣服也不像是我的風格,太過於小女人,太性感。
門,乒乒乓乓的響起。
打開門是米米,她念叨着跳進我家,大叫她餓了。我從櫃子裡翻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存下的方便麪,扔給她。
米米自嘲的笑笑,提了一袋化妝品把我的空蕩蕩的化妝櫃好好“裝修”了一番。
“我和你說過了,女孩子呢就要好好的打扮自己,這纔是現在的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女孩的本錢。”
米米的這番理論看似胡說八道,其實也不無道理。
我就這樣抱着手靠在門邊看着米米瞎折騰。
“來,快給我過來,我要讓你美美的,去見見你的心理醫生。我覺得你心裡不對勁,的帶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沒病。”
這句話等於我沒說,再不情願,也被她拉去化妝了。看着完成後鏡子裡的自己,好像恢復了,只是好像。
無奈的,我被拖去了心理診所。這樣看起來我像個神經病。
和醫生聊了一個小時,他告訴我和米米,我患了抑鬱症伴隨着焦躁。晚期。
要求我每個星期都要來他這個小的可怕診所複診,要求米米要隨時陪伴着我,要我把心放開。
我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