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邪一聽不禁撓了撓頭,猶豫了半響這纔開口道:“善前輩,可能你不知道。那獸神之國中,可能擁有神階的存在。以我們的實力現在實力打開屏障,等於直接送死!”
說罷道邪看了看楊煌,楊煌也是點了點頭。轉手從懷中掏出一塊五皇神力形成的琥珀結晶,放到善面前這才說道:“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這五皇神力之中封印的洞天境的攻擊,乃是有信仰之力參雜其中,威力比普通洞天境的全力一擊高出十倍。所以我們纔會推斷惡域之中,可能已經出現能夠運用信仰之力的神存在!”
善掃了一眼那塊琥珀結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錯,這裡面是有信仰之力的存在。說來實在慚愧,如果那惡的實力仍舊在僞神階段,我還可以幫助你們牽制住他。如果是他已經晉升,恐怕我也是無能爲力!”
善是不會說謊的,他說沒有辦法,那就是沒有辦法。
冰原本就是三足圓爐之中,最弱的一個地域。這個弱不僅僅是代表着這裡的生靈弱小,更代表着這一域的領主弱小。
讓善去對付其餘兩域的領主,那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雖然知道,如果他們懇求,善一定不會拒絕,但是這樣無疑就是讓善去送死。
楊煌可沒有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
看到兩人神色黯然,那善卻是毫不慌張的捻了捻鬍子道:“不過我沒有辦法,卻不代表着你們沒有辦法。要知道打敗一個人,可不一定非要使用蠻力。只要略施手段,甚至能夠把那惡拉過來爲你所用也不是不可能!”
“前輩有辦法?”楊煌眼前一亮,有了善的這一句話,可謂是峰迴路轉。讓楊煌和道邪心中生起了無限的希望。
知道了如今的局勢,以及這三足圓爐對於大毀滅到來時的意義。如今的楊煌對這三足圓爐有必奪之心。
可是想要奪取又豈是那麼簡單的?遠的不說單就楊煌下一步需要征服的獸神之國,對於楊煌來說,都是個天大的麻煩。
獸神之國裡面擁有神級的存在,根本不是楊煌他們能夠抵抗的。就算道邪等人齊齊燃燒靈魂之力,拼着性命不要去前去攻擊廝殺,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等級的差距擺在那裡,根本無法逾越。
楊煌要想要征伐成功,就必須要讓自己的實力超過神,纔有可能。但是那樣的過程無疑太過漫長,甚至到大毀滅來臨之際都不一定能夠晉升成功。
別看楊煌現在的修爲精進一日千里,幾乎飛躍似的發展。可是天地之間從來都不缺乏天才之輩。甚至比楊煌的根骨和其餘強過十倍百倍的都大有人在。
可是這些天才之中,最終能夠成神的,也不過是寥寥無幾而已。如果成神真的有那麼容易,靠着天資就能夠做到,那恐怕世界早已經亂套。
“沒錯!”善點了點頭:“你們還是太年輕,一個個毛毛躁躁怎麼可能成功。要知道,那些隱藏在極深處的大能,隨便一手佈局,都要經過千年,甚至萬年的時間才能夠顯現出成效。
但是同樣,一旦收到回報。那好處,幾乎無法衡量。
你們現在還覺得,自己不過是在謀求一件法寶的控制權,只是這樣的心思早晚會害死你們。別忘了,你們身處三足圓爐之中,對三足圓爐裡的人來說,你們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人。你們在這裡死亡,在現實之中也沒有活命的可能!”
善語氣略微凝重,透露着關切:“你們不要因爲你們是來至於現實世界,就感覺比這裡的人高出一等。認爲他們天生愚笨,靈智未開。如果這樣,那你們趁早也別打三足圓爐的主意了。不然的話,你們只會死的更快!”
楊煌和道邪,被善訓斥,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爲這善說的很對,都是爲了他們好。
直到此時,楊煌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同時心中也暗自後怕,的確,一直以來,他都將現實和三足圓爐內的世界區分的太清楚。
總覺得進入到了三足圓爐之中,就比別人高出一等。尤其是知道這些僞神境以下的存在,根本都已經遺失了記憶,徹底的和三足圓爐內的世界融爲一體的時候。
楊煌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的意思。
這一次想要藉助善的幫助,楊煌其實也是泛起了這種心思。覺得只要能夠將獸神之國的惡給降服了,其餘的一切都是手到擒來。所以同樣,當他感覺到惡無法被降服的時候,纔會感覺到絕望。
“你能夠想通自然是最好!”看到楊煌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懊惱。善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果這是在現實世界,你絕對不會因爲沒有人能夠打得過惡,就覺得萬年聚會。因爲對付一個人的方法實在太多,哪怕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又能如何?合縱連橫,這些最簡單的策略,一樣能夠起到神效!”
“善前輩教訓的是!”楊煌虛心受教:“只是不知道,在善前輩看來,小子現在應該怎麼做?”
“這還差不多!”看到楊煌虛心請教,善點了點頭:“要想找到對付惡的方法,有一點你就必須要知道,那就是關於我們三人的來歷!”
“前輩的來歷?”道邪撓了撓頭:“難道前輩和那惡與醜,還有交集不成?”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惑着楊煌許久。從善的語氣可以聽出,有這三足圓爐開始起,三足圓爐應該就是劃分成爲三域的。所以纔會誕生出了三個器靈,三個器靈,各自執掌一片領土,中間被屏障隔絕,互相不可能侵犯。
但是再聽這善的語氣,似乎他和那惡與醜都有過交集,那他們又究竟是如何聯絡的?
“呵呵!”聽到這裡,善撫須長笑道:“我知道你們的誤區是在哪了,你認爲我們善惡丑三人,乃是三足圓爐練成之後才誕生的器靈對不對?那我告訴你們,你們可猜錯了,我們三人誕生之時,三足圓爐不過只是一個雛形而已。
甚至現在三足圓爐發展到如今的形式,三足鼎立,都是我們所造成的!”
楊煌和道邪聽的震驚,滿腦子疑問。卻是極力的剋制自己,不讓自己發問,只等那善自己解釋。
果然善也沒有讓楊煌他們失望,將這個三足圓爐的歷史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器靈誕生的方式有很多種,有自己慢慢誕生的,也有利用別的方法催生的。善惡醜他們三個器靈就是被催生出來的。
每一個都代表着原主人的一種情緒,善是善念,是善良。惡,是殺念,是逐利。醜是雜念,代表着原主人心地最爲陰暗的部分。
三個人,代表着是三種極端的情緒。
聽到這裡,楊煌這才明白過來。爲何善能夠穿得起白蓮袈裟,因爲他根本就是執念所化,是善良的執念。
不過如此推斷出來,那製造這個三足圓爐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不然的話,善應該是三域之中最強大的靈主纔是。
現在卻是恰好相反,竟然是醜纔是三域之中最爲強大的。可見這個三足圓爐的主人,以前有多陰暗與齷蹉。
不過楊煌對於這些並沒有興趣,不管以前這三足圓爐的主人是誰。現在三足圓爐流落到他手上,就要被他得到。
通過善的回答,楊煌已經基本莫清善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們三人代表着三種執念,這也就是說,其實他們的內心之中是沒有太多其它的情緒的。
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不存在相互轉換。這一點,正可以被楊煌利用。惡追逐利益,如果能夠許諾給他足夠的好處,想必他也會很樂意成爲楊煌的打手。
惡雖然是惡狼,但是如果能夠驅逐着他去咬向別人,也是一件快事。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惡如今已經成爲了神級高手,楊煌又有什麼能籌碼能夠驅使的動他?
“哈哈!”看到楊煌愁眉不展,善卻是哈哈笑道:“老夫能想到的也就這麼多了,其餘的就要小友你自己去想去琢磨了。現在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說話間善站起身來,伸手一招。頓時整個山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好似這山洞其實就是善的一個洞天一般,隨着他的一念之間,一切都可以任意轉換。
等到周圍景物停止變動,楊煌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間密室之中。
這密室大的出奇,一望無際,足足有上萬米長,幾百米高。順着密室的牆壁,一個又一個的籠子擺放在那裡。
這裡的每一個籠子看上去都足有近百平方米,一些巴掌大小的野獸居住其中。這些野獸各種各樣,好似被縮小了無數倍一般。
不用說,楊煌也能猜到。這裡就是冰原上那些物種的來源地。這裡的每一個籠子,其實就是一個完整的小洞天。裡面圈養的一個又一個的野獸種族。
當冰原上的野獸數量減少,善就會從這裡的籠子之中取出野獸,用時間晶石催成,然後放歸到冰原之上。
使得那些野獸的種羣,總是保存着一個相對固定的數量。
這密室內的景象楊煌可謂是在熟悉不過了,正是在那頭被他讀取了記憶的狗熊,腦海中所出現的場景。
只不過現在楊煌真正身臨其境,才能夠感覺出他它的浩大。
“這裡以後就交給小友來打理了!”善揹着手,信步走到一處高臺前。這高臺足足有上百米高,幾十米寬。
高臺之上空空如也,只在正中間豎立起了一根橢圓形的長柱,乍一看上去好似一把被放大了百倍的梭子一般。
在那梭子上一個個的符號銘刻其上,每一個符號都透露着玄妙的味道。讓人看上一眼就能夠感受到其中的澎湃力量。
善伸手一抓,將那梭子提到楊煌面前道:“收好他,擁有了它你就等於掌握了冰原上的一切,現在跟我纔出來,我有動機給你們看。”說完隨手一扔,就將那梭子扔到楊煌面前。
他自己卻是將手一分,只見密室的頭頂,隨着善的舉動緩緩裂開一道縫隙。善也不遲疑直接飛了出去。
楊煌提着那所答的梭子也是緊跟其上,道邪和李玄自然也沒有別的想法,兩人一前一後也跟了出去。
只是這一出去,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哪怕是楊煌,也是如此。只見此時哪裡還有他們剛剛進來時的山洞。
只見冰原之上,一條足足有近百萬米的長的巨船,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這條船通體黝黑,也不知道是何種材料所制。遠遠的看上去,好似冰原之中盤亙了一條黑龍一般,什麼玄奧,光放和寒光城,三大城市鏈接起來,都不可能有它的十分之一大小。
“這,這究竟是什麼,是船麼!”李玄此時早已經被衝昏了頭腦,也顧不得身份有別。竟然是喃喃自語,開口詢問道。
“沒錯!”善點了點頭:“這就是一艘船,只不過這艘船的意義非同尋常,它既是這冰原的核心所在。又是這個三足圓爐原主人,在構建三足圓爐前,對於三足圓爐的理解。”
頓了頓,善這才悠悠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這三足圓爐的原主人看來,三足圓爐就是一條船。是大毀滅到來之際,衆人遠離苦難的根本之所在。最初他建造這艘船的時候,也的確是這麼做的。我想你們也看到了,那一個又一個好似籠子一樣的房間,每一個房間之中都是一個種族,供給他們繁衍生息的機會!”
“如此的確是大善!”楊煌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天道要不停的創造紀元,又毀滅紀元的意義究竟何在。但是每一個生靈,都應該有自己生存的權利。他們不是被誰創造出來的,而是經過億萬年的繁衍進化而來的。就算是天道,也不應該擁有毀滅他們的權利。
衆生皆苦,需要有這麼一艘船,讓他們能夠得到超脫。不爲得到什麼超凡的能力,也不未長生不死,只是爲了生存。
楊煌一念及此,手中的長梭突然散發出一陣光芒。上面每一個文字,都散發出光彩,透露出一股股人性的氣息。
每一個文字,都代表着一個種族,沒一個富豪,都代表着一個信仰,融合在一起,那威力足以撼動天地。
隨着楊煌手中長梭的亮起,那近百萬米長的巨船也開始緩緩震動。
一道道玄奧晦澀的信息開始通過圖騰梭傳遞到楊煌的腦海之中。那是關於這艘船的祭煉方法,以及這艘船的核心信息。
隨着那些消息的傳遞,船的震動也越發的強烈。似乎感覺到了新主人的到來,整艘船都在歡呼雀躍。
只是這艘船那船實在太大,每一個顫動,都好似冰原發生了一場地震,震盪接連起來,似乎整個冰原都在顫動。
不過楊煌卻是知道,這冰原下面,整個都是水域。整個冰原其實都是漂浮在水面之上的。
真正使得冰原震動的,乃是因爲這艘船實在太過巨大,壓迫的水面上升,這樣下去,恐怕所有的冰層都要碎裂。
“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現在圖騰梭已經交給了你。你就是這冰原的主人,控制主宰着一切,我不會有任何的干涉。甚至我也要聽從你的命令,由你來安排我的去留。這都是前任主人已經安排好的,也是三足圓爐的通性!”不等楊煌開口詢問,善已經出言解釋到。
這一點楊煌倒是知道,善也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製造三足圓爐的並非是個人。而是一個神秘到極點的組織。這個組織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隱藏起來的大能,個個手段通天。
他們之所以能夠聚集到一起,就是爲了三足圓爐的祭煉。當三足圓爐祭煉成功之後,這些大能給每一個三足圓爐都下達了同樣的陣法命令。
這也就是說,如果以後三足圓爐的原主人死亡。三足圓爐被其餘的人創造者得到,也能夠立刻被那個創造者使用。
當然這樣的命令只存在於他們的創造者之間,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使用三足圓爐。可笑以前楊煌還以爲他能夠進入三足圓爐,乃是因爲羅亮賜予了他五皇神力的緣故。
現在想來,恐怕是羅亮藉助他衝擊化虛境的時候心神不穩,耍了些小手段。進入了三足圓爐之中,卻發現,他對三足圓爐根本沒有任何掌控惡能力,才又做了順水人情,將他開闢出的一個小空間送給了楊煌。
“看來我跟羅亮之間,早晚都要有個瞭解!”楊煌如此想着,卻是一揮手分別告訴李玄和道邪道:“你們兩人,現在回到城市之中。通知城市裡的人,做好遷移的準備。”
“是!”兩人齊齊應了一聲,在楊煌五皇神力的託送下迅速的朝着城市的方向飛去。
看到兩人離開,楊煌這才衝着善說道:“善前輩,現在我要初步祭煉這艘大船,還麻煩你幫我護法,不要讓人打擾打我!”
“放心好了!”善點了點頭:“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你的!這是我的使命和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