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落,狂風席捲,極寒溫度澆不滅平臺上,雪地打滾的人之痛苦,可怖的溫度讓這座平臺露出來了真面目。
“好熱好熱,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跳進入了一座火山,被無盡岩漿包裹全身,可怖的溫度能頃刻之間,把人蒸發掉,…”
全身通紅,司馬暢在明鏡般的平臺打滾,想熄滅肉身上的無名火焰,神識內視五臟六腑,血脈穴位都有火焰燃燒,拍打也無用於事,“壞小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在我體內種下了什麼,渾身上下都是火焰,拍不掉,…快快把我救出來,我受不了這種烈火焚心的折磨,救我…!”他的皮膚幾近通紅,彷彿幾個呼吸之後,他就要人間蒸發一樣。
司馬暢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想死,實在是這異火太猛烈了,彷彿自己在這無盡岩漿海遊了一個來回。
金字塔下勞役一年,沒日沒夜的勞作,不說督軍手上鞭子鞭策,同是可憐人的勞役奴隸還要欺負他狠踩他一腳,但,比之今日苦難,被一隻不歸鳥玩弄鼓掌,生不如死,他在金字塔下勞役生活簡直不要太輕鬆,雖然很苦很累,至少沒有今日種種經歷磨難。
司馬暢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東方的那位苦苦等待的伊人,瘦弱的身材弱不禁風,日不落城郡主府的郡主司馬蘭芝,他也怕郡主司馬蘭芝想不開,上吊跳河喂毒藥,以郡主司馬蘭芝的烈性子完全有這個可能。再說,逼婚對於哪位女子都很不公平,不平等,但世俗規約,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就是唯一標準,如此,誰人敢無視公然挑戰這種俗定規約,將是被唾沫口水淹沒。
司馬暢也是祝福郡主司馬蘭芝嫁一個好人家,自己不值得她守貞潔守寡一輩子,那樣的話,他內心會感到良心不安,
——。
不歸鳥懸停虛空,望着痛苦打滾嚎叫的司馬暢,面露一絲不好意思神色,“咕咕…本尊我就是一不小心種下一枚火苗,現在火苗成長起來了,你只有經歷烈火焚心才能取出來,如此,才能脫胎換骨破而後立,這是多麼大的一個機緣,當然,這之間若是我幫你拿出來,你會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你確定!”
火還在燒,一縷縷火苗從司馬暢身上冒了出來,遠處望去,一個火人在垂死掙扎,場面很是瘮人!
“你無恥,無恥卑鄙渾蛋沒鳥性的臭小鳥,”司馬暢目中怒火,強忍着無盡痛苦,支撐起來,坐下,這一個動作幾乎用盡他的全部力氣,他目中噴火,生吃了不歸鳥的心都有了,“我殺了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信了你纔有鬼了,司馬暢完全不相信不歸鳥捕捉他回來,就是爲了玩弄玩耍他,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自己早就是某隻鳥的腹中餐了,還用等到今日。
“好好說話,臭小鳥這個詞,可不符合你家大帥哥我的英俊瀟灑的形象。”
“…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話音一轉,不歸鳥作一副惆悵憂愁的表情,愁死個鳥了。
司馬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被嘲笑了,還是罪魁禍首不歸鳥給嘲笑了,叔可忍嬸不能忍,跳起,也不顧及身上的可怖傷勢,紅着眼睛追殺起來不歸鳥。
…
半柱香之後,
距離司馬暢頭頂十丈高,不歸鳥淡淡說道:“咕咕你追不上我的,你就死了一條心吧,在這樣繼續下去,弄不好你肉身被焚天燒成渣渣,靈魂也沒有承載體,你會被冰封萬世不得轉入輪迴,如此,本座我就是有萬般手段,也是施救不了你!”
“被火燒死,燒成灰燼形神俱滅,我也不想讓你陰謀得逞。”司馬暢嘶啞說道,可是眼睛要吃人,盯着不歸鳥渾身不舒服。
“誒,道友,兄弟,有話好商量好商量,不要動不動就尋死啊,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不歸鳥還是被司馬暢的一副求死,妥協了。
司馬暢瞪眼,想看看不歸鳥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再說,他自己也沒有解決這異火焚天的辦法,也沒有這個能力,很被動很悲哀。當然,他也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一隻小鳥手上。
“冰火兩重天,你可是聽說過。好吧,我就割肉送你一場大機緣,挺不挺過去,就看你的運氣了。”不歸鳥轉過來頭,牠實在是被司馬暢的眼神盯得不舒服,想出來這個主意。
司馬暢眼睛眨了眨,想問問是什麼機緣,你這表情又是什麼表情,莫非陰謀被識破,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裡。
熄…噗噗噗…
火海遇到了冰山,兩極碰撞,又彼此在互相消融。
啊啊啊——
冰火兩重天,司馬暢從看到不歸鳥吐出來一枚珠子,能清晰看到裡面冰雪世界,然後,珠子一個跳動,一閃沒入了他的額頭,彷彿他的眼睛出現了錯覺,這不是真的,可是半截身子的寒冷告訴他這不是夢。
“臭小鳥,你爺爺我記住你了。不要讓我逃出來…”冰火碰撞,讓司馬暢消弭的意志,暫時的清醒過來,咬牙切齒,目光能把不歸鳥撕成碎片萬千。
“咕咕,享受接下來的快樂旅程吧,本座我還有一些事處理,期待你能給我一個大大驚喜,當然,驚嚇也有可能。”不歸鳥咕咕叫着,也不管司馬暢聽不聽到,振翅遠去。
不歸鳥離去片刻,司馬暢也承受不住體內冰火大碰撞,兩重天,眼珠子一翻,歪頭昏迷了過去。而這個過程中,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強大,而之前停滯不前的道行修爲也在猛漲飆升,一日千里,比之之前一日修煉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