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陳封竟然不假思索一口答應,心中竊喜,她的煉屍術專精便是煉藥一類。
滄瀾界這一邊輸的太難看了,不得不避開黑白童子,這番做法雖然十分令人不齒,但勝負纔是最要緊的。
傀白常這次沒有提醒,要說論煉藥,陳封的本事可比他大得多啦。
元天昊已知陳封是個冒牌貨,不免有些擔心,小聲說道:“陳兄弟,煉藥可是在現場,做不得假,你既然不修煉屍術,自然是沒辦法煉製屍藥了,可另有對策?不行的話,我上去和這個女人較量較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取勝……”
“放寬心。”陳封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誰告訴你,不修煉屍術就不能煉藥了?你就瞧好吧。”
“頭兒到底行不行啊?對方明顯是在使詐。”阿鶯心裡不滿有氣,“雷兄弟,這個狐媚子你認不認得?”
雷修身道:“她的綽號叫‘藥媚娘’,名字好像是叫甘寶。她精通煉藥,原本也不算是煉屍一行裡面的人,後來她嫁了人,她的丈夫是一位很厲害的煉屍高手,她便開始癡迷起煉製屍藥了。”
“那她丈夫呢?來沒來?”
“死了好多年了,不少煉屍高手到她隱居之處求藥,投緣的還能留宿一晚,她在那方面的名聲不怎麼好。”
阿鶯啐道:“一看就是個**的蹄子,陳大哥這麼痛快地答應她,可別是鬼迷心竅啦。”
甘寶自詡美貌,說話之間不忘大拋媚眼,“陳封閣下,我這裡帶着二十幾樣現成的材料,可以自由選取,煉製出了屍藥之後,爲了公平起見,咱們各自給一隻腐屍蟲服下,讓這兩隻蟲子較量一番,誰贏了便是誰的煉藥本事更高一籌,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
甘寶咯咯笑着,將材料、工具提供給他。
兩人便當着衆人的面開始煉藥,甘寶是滄瀾界名氣很大的煉藥師,一是她**媚骨有關於她的傳聞總是不斷,二是她真的是有大本事,只要是在滄瀾界煉屍一行當中,吞下屍藥兵卒方能反敗爲勝的,有一半出自她的妙手。
腐屍蟲是低等的生命體,若是將很厲害的屍藥作用在它身上,很有可能會直接爆死。
甘寶爲人十分狡猾,不比高層次的煉藥,反而比最基礎的,這樣更見本事。
陳封的黑白童子太過厲害,哪怕屍藥煉製的不好,兵卒自身的實力過強,足以彌補,若是讓她選出兩個兵卒來較量,旁人又會說是在搗鬼耍詐,乾脆就用低等的腐屍蟲來做試藥的目標。
陳封只看了材料一眼,便確定好了要煉製什麼,甘寶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早就想好了。
兩人幾乎同時動手,衆人也只好耐心地等着,大眼瞪小眼,多是一些門外漢。
“好了!”陳封滿意地看着一小管銀色**,束手等待。
傀白常深深地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兇殘,竟然是爆屍元銀液。這種屍藥難煉的很,這種屍藥說起來還不是爲了對兵卒起促進作用的,反而是用來毀滅的。
譬如不久之前,傀白常嘗試煉製鬼王,遭到屍尊的反擊,若是他不敵的話會有性命之憂,這個爆屍元銀液便可以派上用場了,專傷肉身,當然準備的量要足夠大才行。
甘寶很快也好了,她瞧見那管銀液微微皺眉,憑她的見識也認不出來。
“咱們開始吧,可別讓大夥等久了。”甘寶跟同伴要來了兩隻屍蟲。
衆人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
甘寶說着將手中的小瓶擰開,在屍蟲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滴了三滴。
紫色**眨眼之間滲入到了屍蟲的身體裡,它的口一張一合,爬動的速度立即變快了許多。
陳封不慌不忙地將銀液全部倒入了它的身上,傀白常頓時一愣,這個量下去的話,這隻屍蟲豈不是幾秒鐘之間就得爆掉?
然而被銀液澆溼的屍蟲只是萎靡不振,動也不動,此外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衆人看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很明顯甘寶的屍藥讓屍蟲變得生龍活虎,兇性十足,而陳封的藥卻恰恰相反,不用可能還好點,眼看這屍蟲已經去了大半條明。
“搞什麼啊!這豈不是自動認輸了?”鬼山國這邊有人着急道。
“別慌,看看再說!”
“我看這個狐媚子也沒什麼真本事,就是使得一手好美人計,哎,這下是輸定了啦!”
“陳封兄弟不會是真的故意相讓吧?各位不要早下定論,看看再說也不遲……”
只見甘寶的那隻屍蟲精力旺盛,不斷地發起進攻,在陳封的那一隻屍蟲身上又爪又咬。
陳封的那隻屍蟲可謂是慫到了極點,根本不敢還手,被揍得四腳朝天,只顧着逃跑,似乎它已經使不出力氣來,想跑而跑不掉無奈地淪爲了活靶子。
“哈哈哈哈,這屍藥當真是妙,竟然能讓屍蟲怕成這個模樣,陳封閣下的煉藥術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太陰派的一人大聲說道,終於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甘寶一看,這也不必再比了,心想莫非對方是真的對她有意思,故意相讓?
她仔細打量着陳封,倒是個鮮嫩可口的小男人,若是對方有意的話,她倒是樂意共度一晚。
“陳封閣下,看樣子是我僥倖贏啦。”
“是你贏了?沒有吧?”陳封笑道。
“難道是你的屍蟲贏了不成?我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膽小的屍蟲。”甘寶咯咯一笑。
“對對,在膽小的屍蟲也能殺死你的那一隻,看清楚啦。”
甘寶頓時一驚。
只見甘寶那一隻發兇撕咬的屍蟲忽然間手腳爆裂,化作成一灘粘液,肚皮朝上掙扎了兩下便不動彈了。
“怎麼可能?!”甘寶想不明白她的屍蟲怎麼突然間就斃命了。
陳封的那一隻還是萎靡不振,但活的好好的。
這一下當真是局勢逆轉,讓衆人大爲不解。
甘寶在煉藥一行也算是頗爲建樹了,卻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是震驚地望着陳封。
“想知道?”陳封揹着手將剩下半管的銀液拋給了她。
“你快告訴我吧,我到底是怎麼輸的!”
“我可不會白白給人解惑,你拿什麼作爲交換?”
甘寶咬了咬嘴脣,“只要你告訴我,我就陪你一晚。”
“不要臉!”阿鶯罵道,身邊的一衆女修都很憤憤。
陳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種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我怎麼好意思答應呢?
你把我陳封當成什麼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