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洋沉思了下,道;“要是不放敵軍先鋒過去,必然會驚動他們大軍,若是放先鋒過去,我們短時間無法殲滅敵軍大軍,就怕敵軍先鋒將我們反包圍,先等等首領的指示,要是沒有指示,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埋伏大軍。”
正在他們說着時,一名斥候來到他們的身邊,道;“再有一個時辰的功夫,敵軍就會到達清風山。”
谷地揮揮手讓斥候下去,斥候領命下去之後,谷地這才臉色凝重地看向吳洋。
吳洋正想提出自己的建議,就看到遠處一個黑影快速的行走過來,谷地聽到動靜後,看了眼來人,雙眼不由得一亮,來人正是王碩的手下,情報部的一個小頭領。
“傳首領口諭,放斥候先鋒過去,你們轉移埋伏大軍,當你們發動攻擊時,要點菸發出信號,首領會配合你們行事。”
谷地和吳洋都是臉色一喜,神情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有了首領的配合,他們有十足的自信能夠打好這次埋伏戰。
再等了半個時辰,匍匐在地面上越發顯得瘦削的谷地就看到敵軍斥候過來,兩名斥候一前一後,他們四處警惕,顯得非常小心,查看了一番周圍,確認沒有危險後,這纔開始往清風山腳下的山路前進。
在兩個斥候先後走入這條危機重重的山路後,在他們背後又有五六個斥候出現,他們保持的距離長短適中,遇到危險,能夠及時援助和擺脫糾纏。
爲首的兩個斥候先後走出了山路,確認沒有危險後,就朝着背後的斥候打了一個沒有危險的手勢,接着就看到他們駕馬前進。
一共有二十多個斥候走出這條山路,過了清風山,繼續朝着漢沽城前進。
隨後不九,一個千夫長就帶着千人隊伍開始走近清風山。
谷地匍匐在山上一動不動,小心謹慎地看着敵軍囂張跋扈地前進,同時暗中吩咐下去隱蔽後,不要弄出動靜,以免暴露。
前方斥候沒有發出危險信後,這千人隊伍稍微放鬆了些,繼續前進。
帶得這千人先鋒即將走出清風山後,背後萬人隊伍也隨之而至,在山腰的密林中埋伏的吳洋,透過樹葉的空隙,可以清晰看到萬人隊伍後的大軍。
谷地和吳洋這批守軍都顯得有些緊張,心中有點忐忑,他們儘可能地屏氣凝神,不發出聲響,以免暴露引來殺人之禍。
“全部士兵聽令,等我信號。”
谷地緊繃着臉色,雙眼如同鷹眼般犀利,緊緊地盯着遠處逐漸走近的大軍,雙手緊握着七八十斤重的兵器,青筋都凸顯出來。
萬人隊伍走出清風山,近十九萬大軍以陳雄霸劉衝爲首,陸續走入清風山,待得最後一位士兵也走入了伏擊圈後,清涼山上的谷地立馬打出了一個手勢,遠處一名傳訊兵瞬間就點了柴火,柴火上澆有水,火不大,倒是煙十分濃厚,瞬間沖天而起。
埋伏路線足有兩百多米,隨着塵煙滾滾,谷地瞬間起身,大喊道;“投巨石。”
傳令兵立馬走到高處,藉助手中的軍旗發出一條條的命令。
轟隆隆。
一聲聲沉悶的聲響迴旋在清風山,地面都隨之震動。
無數的巨大石頭從山頂或者山腰上滾下來,巨石笨重,藉助滑坡滾下,沿途的花草紛紛被碾壓。
在山路上的近十九萬大軍,瞬間人心晃動,看着兩邊的巨石滾下來,一個個面色蒼白,神情緊張。
最先滾下的巨石是山路的頭和尾,瞬間就封鎖住大軍的進退之路,與此同時,其他大石也朝着其他士兵滾去。
剛剛還口出狂言,說反叛軍一定被阻擋在漢沽城外的副將劉衝,面色瞬間大變。
一路上,他都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傲樣子,就連主將陳雄霸也沒放在眼中,甚至一路上都埋怨陳雄霸太過於小心,還諷刺了反叛軍不過一羣烏合之衆,不值一慮。
不曾想,眼下就受到反叛君的埋伏和攻擊,讓他的威信和威望大大降低,非常沒有面子。
陳雄霸心頭早就有了怒火,眼下被埋伏,足以說明了許多事情,他非常想朝着劉衝咆哮幾聲不是說漢沽城固若金湯堅不可摧麼,不是說小心謹慎是多餘麼,眼下的被伏擊那你怎麼解釋?
只是眼下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怒吼道:“有埋伏,找掩體,躲避,注意敵人攻擊。”
轟隆隆。
一聲聲雷霆般的聲音響起,隨之無數的慘叫嚎叫聲發出來,讓人聽着都感覺無比的殘酷慘烈。
山路綿長但不大,加上路上士兵過於密集,一個巨大的石頭下來,起碼也要兩條性命以上,多數的都是殘廢。
原本隊列整齊的士兵,經過這番挫折後,瞬間人心打亂。
幸好那巨石並不是很多,加上有樹林繁茂,許多巨石都被阻擋,也有一些陡坡凹坑,是巨石無法碾壓到的。
死傷的也不過數百人罷了。
經過巨石的摧殘,近十九萬大軍未免有些騷亂,士氣低落在所難免。
陳雄霸嘶喊道;“嚴防敵襲,注意防守,就地展開反擊。”
隨着主將的嘶喊,那些騷亂和內心恐懼的士兵,逐漸穩定。
在山腰上埋伏着的谷地和吳洋,看着山腳下瞬間鎮定下的敵軍,不由得有些凝重和佩服,再次命令,道;“放箭。”
咻!咻!
一道道鋒利的箭矢從弓箭中疾射出去,撕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尖銳的箭頭,嗤嗤地刺入士兵們的身體。
瞬間的功夫,就造成了上千人的傷亡。
陳雄霸一手拔出在腰間的大劍,砍掉了一根射擊向自己的箭矢,大喊道;“盾牌陣,防禦。”
他看着眼前的嚴峻形勢,在他發出軍令後,一個個士兵立馬舉起盾牌,進行防禦,惡劣的形勢,瞬間就扭轉。
至於副將劉衝,這個兵馬大元帥之子,已經躲避在一處弓箭的盲區,他不過是溫室裡的花朵,平常時欺負自己人還好說,要是真正遇到了生死廝殺的敵軍,他也只能膽小怕事,躲避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