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稚兒因爲被毒蜘蛛咬了一口生命垂危之後,整個村子現在基本上談蛛色變。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將自家裡裡外外的各種死角都給打掃的乾乾淨淨。
但是僅僅是這樣大家還是人心惶惶的,於是村長提議讓各家湊一點錢出來,然後讓谷天下山買一些草藥,讓張醫師製作成香囊給村裡每個人都發一個。
“村長,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你們用過錢啊?”柳青有些好奇,雖然他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但是基礎的東西都還是記得的,在他住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好像從來沒有聽誰說要買什麼東西過。
村長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笑呵呵的說道:“我們這個村子裡啊都是自給自足的,誰家要是缺了點什麼,就會拿自己多出來的東西去交換,當然了,如果這樣東西別人需要但是我有很多,而且我也不缺別的東西的話,就算是送給他,也是可以的啊。”
“那你說讓各家籌一些錢是怎麼回事呢,不是沒錢麼?”柳青繼續問道。
“雖然我們這個村子互相不會用錢買東西,但是沒說我們沒有錢啊。畢竟很多東西憑藉着我們這些人是做不出來的。我們呢,每年收穫時節,都會挑出一部分賣相好的,又不是很缺的東西拿出去下山販賣。尤其是這幾年,外面戰火紛飛,各國糧食都在吃緊,我們可賺了不少錢呢。”村長喝了一口茶,吧唧吧唧嘴巴說道。
這時候谷天也坐到了柳青的對面,跟村長一樣拿起一隻粗瓷碗,裡面是濃濃的茶葉,喝了一口還嚼了嚼說道:“在下山賣糧食之前,我們都會統計各家需要的東西,再賣完糧食後買完這些各家需要的東西,剩下的錢就會平均分給各家,不過因爲他們一般都不會下山,所以也用不着錢,我想現在每家都攢了不少的錢了吧。”
這時候稚兒端着一碗跟谷天和村長一樣的粗瓷碗遞給柳青,一看,果然也是同樣的一碗濃茶。
這些天柳青已經習慣了村長一家的生活規律,每天下午的時候,就會喝上一碗濃茶,村長說這樣有助於讓人恢復一些精神,能夠完成一天的辛苦勞作。
“那捐錢有標準麼,還是說誰想捐多少就捐多少?”
谷天拍了拍稚兒的腦袋,讓他去院子裡去玩,說道:“當然是有標準的了,我已經問過了張醫師,一個藥囊需要多少錢,每家按人頭捐多少錢。當然了,你不要也可以,但是好像沒有哪家沒要吧,畢竟要是誰再被毒蟲要了,可沒有多餘的神花去解毒了。”
“啊,多餘的神花瓣我這還有,張醫師除了自己留下一片花瓣研究之外,把剩下的都給我了。話說這朵花也是很神奇啊,不用澆水和土栽也完全不會枯萎。”柳青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赫然就是救了稚兒一名的霞光神花。
谷天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嘴巴里嘖嘖稱奇:“真的是好漂亮的一朵花啊,還會發光呢,有了這朵花晚上都不用點油燈了,往桌子上一放就照亮了呢。”
柳青哈哈一笑,說道:“天哥跟我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晚上睡不着看書的時候,就是用這朵神花當油燈用的呢。”
“不過,”村長將神花從谷天的手中拿了過來,鄭重的交給了柳青說道:“這個東西是你冒着生命危險得到的,你要好好收着。”
柳青點了點頭,看了看神花,彎彎嘴角一笑,說道:“我會好好收着的,但是啊,我真的不希望能夠再用到它呢。”
是啊,神花雖然好用,但是若他一生平安,自然也是用不到的。所以與其想着什麼時候還能用到,還不如想着最好用不到來的好。
“啊,對了,這次下山採購藥材是天哥去麼,帶着我一起吧,我也想出去看看,自從失去記憶以後,都沒有看過外面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呢。”柳青喝了一口大碗茶,苦的咧了咧嘴巴說道。
“是的,因爲這批藥材可能會有很多,所以我準備和老二一起,再帶着倆孩子下山呢,若是青兄弟願意一起來的話自然是最好了,但是這個下山的路十分的不好走,下山後也有可能會遇到危險,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谷天所說的老二就是他的弟弟,村長的二兒子谷地。
柳青伸出胳膊,露出自己的肌肉出來給谷天看,笑着說道:“你摸摸看,雖然不知道以前我是做什麼的,但是身體應該還不錯的樣子,肌肉什麼的該有的都有呢。”
自從稚兒的事情後,柳青就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真的非常的好,雖然沒有那種粗暴的肌肉,但是渾身上下所有的線條都非常的勻稱。不僅如此,他的自愈能力彷彿也要超越一般人,就像他在山上弄出的那些傷口,旁人需要二三十天才能痊癒的他卻只用了短短五天就找不到任何痕跡了。
就連張醫師都對他的身體情況讚歎不已,還對他的身體做了一些檢查,但是檢查的結果就是柳青只是一名普通人而已,最後張醫師只能解釋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一樣吧。
“或許柳青你以前是一名武者也說不定呢,你這身體可不像是咱們這些莊稼漢子,你看看老大的臉,都曬的烏漆墨黑的了,這臉上的皺紋啊,都快趕上我了。”村長指着自己的大兒子嘲笑道。
“爹!咱們莊稼人不都是這樣麼,整天風吹日曬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谷天撓了撓腦袋,無奈的說道。
柳青摸了摸自己的臉,乾淨光潔,沒有一絲皺紋,不僅如此還膚色也算的上白皙了。咱們看都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啊。
“啊,對了,雖然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帶,但是或許能從自己本身上找出一些線索也說不定啊。”柳青忽然恍然大悟的指了指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