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畫那逐漸遠去的身影,葉玄也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眼下不僅僅是他有些感傷的味道,甚至就連寧書生都是有些不自然的樣子。
似乎那白畫此次一番去了便是不會再次相見一般,甚至葉玄與寧書生兩人都是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真正的將那白畫當成是了知己一般的朋友。雖然在上次見面的時候雙方還是對立的,但現在這種對立已然是改變了過來。
“我說大師兄啊,這千里之遙到底是有多遠?”
看着那逐漸升到天空中央位置的太陽,葉玄有些無語的開口問道,現在這個時候的太陽已經是沒有之前那種清爽的感覺了,反倒是多了一種讓人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全身上下三百六十個毛孔都是被針紮了一般。
“千里之遙啊,我也不太清楚,最起碼是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不過接近那天魔宗分殿的時候應該就能夠判斷出來我們在哪裡了,到那個時候就好辦了。”
寧書生緩緩的開口說道,神色也是有些鬱悶,這千里之遙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的。或許對於極道強者來說這千里的距離不過是區區幾個瞬間移動,但對於葉玄與寧書生這般實力的修行者來說就確實是有些遙遠了。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到的,眼下兩人也是在那漫漫長路上不斷的行走着,似乎那烈日的光芒根本無法影響到他們一般。
“白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靈兒的聲音之中似是夾雜着相當濃重的驚訝一般,當下在她回過頭來的那一瞬間也是有些驚詫。
在她看來,白畫此次下山沒有個半年之類的時間是不可能回來的纔對。但眼下這纔不過是出去了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已經是回來了,這速度讓原本有些習慣了白畫下山總是會很晚回來的白靈兒有些說不出來的詫異。
“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回來了,不然我還在外面幹什麼?”
白畫笑着開口說道,隨手將白靈兒髮梢上的一片略有些枯黃的葉子摘了下來。嘴角也是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在白畫剛剛回到山上的時候,正巧是看到了白靈兒獨坐在一旁修煉,不過看起來那修煉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心中早已經是知道白靈兒爲什麼會沒有心思修煉,但這一點白畫是絕對不會點破的。開什麼玩笑,萬一揭穿了這小祖宗的想法,那豈不是要死的很慘?
“他們不就在那座山上麼?我去與葉玄打了一架,無奈又是平手,不過卻是因此結交了葉玄與那寧書生。”
白畫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來絲毫的尷尬,似乎與葉玄打成平手是一件極爲正常的事情一般。
當下白靈兒也是站起身來,眼神之中還夾雜着些許不可思議的神色。伸手摸了摸白畫的腦袋,神色之中的不解之色更是濃重了幾分。
“你也沒發燒啊,平手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你的身上!”
白靈兒也是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一次下山之後白畫的改變會是這麼大,言語之中也是更多了一分不解。
在白靈兒看來,白畫這般的武癡最不允許的便是戰鬥的失敗,這對於一個武癡來說比當着衆人的面打臉還讓人難受,還讓人尷尬。
當然,這也僅僅是武癡纔會這樣。若是換成一般修行者的話,自己的勝利與失敗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
是賭上性命的戰鬥,對於一般修行者來說就沒有那麼的重要。
戰鬥的勝利對於武癡一類的修行者來說就相當於是人生最大的榮耀,在帶來提升的時候自然還能夠將自己的整體實力都是提升幾分。
氣勢、靈力、功法之類的提升這些對於武癡來說纔是最爲重要的,身爲一個武癡,眼中只有修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若是一個武癡的眼中沒有修行的話,那才叫做不正常。
對於武癡來說,不管是戰鬥的失敗還是平手,這都是一個相當不好的結果。況且這平局還平了兩次!這就有些讓白靈兒難以理解了,若只是一次的平手那倒也不難解釋,問題是接連兩次的平手都沒有讓白畫羞愧的自殺,這就有些說不過來了。
難道那葉玄真是有些很出人意料的地方?
“這葉玄到底是有哪裡好?值得你這麼去做?甚至就連平手這樣的事情都不在乎?”
白靈兒接着來的這三個問題當真是問的白畫有些微楞,當下甚至還沒來的去仔細的想一想白靈兒所問的究竟是一些怎樣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
白畫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一副很嚴肅的模樣。
看到白畫那老實嚴肅的模樣,白靈兒也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嘴角浮現出來的那一絲微笑就算是白畫也是看的有些呆了。
在白靈兒開口笑的那一瞬間,再加上陽光那絕美的顏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使得白靈兒的那一個笑容猶如九天寒冰裡的一陣春風。
忽如一夜春風來似乎描述的就是這麼一個美麗的故事,雖說白畫是一個武癡級別的修行者,但這並不代表着他就真的不懂男女之事。
正相反的,白畫自幼便是經歷過了世間冷暖,自然對於這些事情也是相當的瞭解,只是一直不怎麼表現出來罷了。
在那一瞬間,不得不說白靈兒那絕美的模樣真是深深刻在了白畫的腦海之中。以前在白畫看來,白靈兒只是一個連世俗人情都不懂得的一個小女孩。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小女孩已經是變成了一亭亭而落的大姑娘了。當下白畫也是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那一個母老虎一般的白靈兒已經是長成了這般的模樣,這着實是有些讓白畫驚訝的。
一直以來本着師兄要愛護師兄弟之類的感情來告訴自己,要保護好白靈兒,白畫也是一直這麼堅定的在努力着。
雖然在厲絕天的門下只有他與白靈兒這兩個弟子,但作爲師兄,白畫還是要有能夠保護師妹的責任。雖然白靈兒的實力要比白畫強出來太多了。
雖然師兄妹兩人都是以白字爲姓氏,但這卻不代表兩人就是兄妹的關係。厲絕天在收留白畫之後便是給他起了白畫這個名字,而白靈兒的家族原本就是以白爲姓氏,自然是不需要改名之類的。
只是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像兄妹多過於師兄妹。畢竟這姓氏擺在這裡,容不得人多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心頭那些旖旎也是在一瞬間盡數從白畫的腦海之中驅散開來,雖然兩人的姓氏上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對兄妹,但也只有白畫自己才明白。自己與白靈兒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兄妹。
頂多白畫也就是將白靈兒當做自己的妹妹一般來看待,正是因爲這樣,白畫纔對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一絲旖旎感到有些羞愧。
這
邊白靈兒似是看出來了什麼東西,在這一方面女人總是要比男人更加的敏感。更何況現在兩人也已經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白靈兒的實力比白畫強悍是來源於她的血脈力量,這種血脈力量是來源於家族傳承的。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模仿,況且白靈兒還是一個女人!
女性修煉者一直都是修行者世界中相當強悍的一部分存在,不僅僅是因爲女性能夠更親密的貼近於自然,更是因爲那種性情,性情柔和之人自然心境也是相當的而平和。
而心境的平和則是對修煉有着相當大的裨益,這一點根本是無從質疑的。
“那葉玄,確實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爲佩服的一個修行者。實力雖然與我一般,但他對於天地力量的掌握卻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在我的感覺之中,葉玄現在應該是能夠運用空間法則的力量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果將那空間法則的力量運用出來的,不過那種感覺確實相當真實的。再加上那金色的靈力以及深紅色的火焰,甚至連我自己都是不知道那葉玄到底還隱藏着多少的底牌。”
說到這,白畫也是有些黯然神傷。以白畫的天賦自然是不難領悟到天地法則的力量,但身爲異靈體卻是沒有辦法將那生機法則的力量運用出來。單單只是毀滅法則的話是遠遠不能夠解決大多數的問題的。
這一點就算是白畫自己都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沒有辦法在天地力量的運用上超過葉玄的。而且在白畫看來,葉玄定然還有些常人所不具備的力量,至於這力量到底是什麼,這一點白畫就不知道了,但他總是有種葉玄沒有盡全力的感覺。似乎平手一直以來都是葉玄主動造成的結果。
白畫的這個想法若是被葉玄知道了的話,真不知道會笑成什麼模樣。葉玄確實是有些底牌沒有用出來的,那就是‘獸靈決’。倒不是說葉玄不想運用,而是他想借助與白畫戰鬥的這個機會檢驗一下自己的真正實力。
況且葉玄也是沒有辦法在那般激烈的戰鬥之中將小白召喚過來,畢竟白畫的攻擊方式可是以速度著稱的,若是稍稍一分神的話都有可能會被一整套的攻擊打中。
“這一點也怨不得你,在說了,陰靈體無法運用生機法則的力量這原本就是上天註定的。不過若是能夠將那毀滅法則以及空間法則的力量運用到頂峰,就像先生一樣,想來白畫你也是可以成爲極道強者的。”
“極道強者算什麼,我要超越武聖!”
看着白靈兒嘴角那微微的笑容,白畫也是感覺到心頭一陣大爽,當下似是有着豪情萬丈在自己的心頭澎湃開來。似乎是有一股濃濃的自信正不斷的涌入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而這自信的來源便是現在站在自己身前的白靈兒。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抹有些尷尬的神色。白畫也是有些納悶,平時自己是從來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但現在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來那些事情。
白畫與白靈兒兩人雖然看上去是有些尷尬的神色,但卻是越靠越近,似是要看到彼此眼中真正存在着的那一絲光芒一般。
不過還是白畫率先清醒了過來,搖頭之下也是向後接連退開幾步,嘴中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邊白靈兒到是有些不樂意了,嘴角撅起來似是能掛上兩隻油壺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