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扔啊,扔啊,看你有多少法器!”
面對燕妙各種千奇百怪的法器,幾乎全都是一些威力很強,但只能使用一次或幾次的瞬發法器。謝步霆他打得不但窩火,看着還有些心疼。這麼多的瞬發法器,如果是給自己來的話,早就結束戰鬥。在這女人手上,如此亂扔,簡直就暴斂天物。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瘋女人,她這麼蠻幹法,分明就是與用金幣砸人無異。
“姑奶奶我就喜歡啊?!你能怎麼樣?我的好東西多着,你慢慢享受吧!我也就不相信,累不死你!”燕妙也同樣無比惱火,謝步霆這人比料想中的要厲害許多。
百寶袋中的垃圾法器數量還有不少,不過這麼地耗下去,感覺還是覺得很虧。可要就這麼收手或讓雲天野出手,燕妙她又看不爽謝步霆那囂張跋邑的嘴臉,手上一個接着一個小瞬發法器扔過去,將謝步霆擋住在一個安全的範圍之內。
“你們這些飯桶,沒看到你們少爺正受人襲擊嗎?都站着做什麼?還不過來幫忙?去將另外的兩個拿下,這個女人交給本少爺一個人應付就行!”
謝步霆這是真的生氣了,如此被人欺負到頭上,若不能親自收拾燕妙,以後他哪還有面子在豐州上混的?可能以後沒人敢當着謝步霆他面前笑話,但今日的這事肯定會是成爲豐州城衆人的笑話。
“啊?!是,是……”
“阿亞,阿克,你們兩個原地盯着,別讓人逃掉。其餘人都跟我過去,將那小子和小丫頭給擒下!”
謝步霆的一聲怒喝,謝府的那些隨從們才從驚呆中醒來,朝雲天野和嵐嵐兩衝過去。
也是他們平時習慣了,他們的這位謝二少爺向來都是不喜歡在他動手時有人幫忙。不過現在既然謝步霆說允許他們出手幫忙,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興奮地衝過去將雲天野給圍住。
只要將那女人的兩個同伴給擒下,那這女人的肯定會有所顧忌,自然是也幫到了少爺他的忙。
謝府的這些隨從們的想法很美好,可現實卻是十分殘酷。很快他們就發現,燕妙他們一夥人當中,實力最強的並非是燕妙,而是雲天野!
但見雲天野只是右手輕輕一揮動,一股若有若無的獸魂之力就將一干謝府隨從們給籠罩住。這是一股強大得遠超乎他們認知的力量,不但是將他們身體壓得動彈不得,更是壓得他們的心靈深處最軟弱之處,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不好!少爺他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衆人的臉色蒼白,身子不停地顫抖!
因爲他們突然間發現,眼前這個少年之強大,是他們這輩子都聞所未聞的,那是他們無法仰望的存在。這種感覺,哪怕是他們在謝府最強的謝老爺身上也沒有這麼強烈過!
“咳咳!燕妙,你還是先歇一會吧,在這種垃圾身上浪費太多,一點意思都沒有!”
雲天野看不下去了,燕妙她這扔的不是法器,而是金幣。有這麼多的瞬發法器,要扔也應該是找個有價值的目標。
至於這十幾個謝府的隨從,雲天野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擡手間就全部制服住。在與燕妙說話間,手指微微一震,數顆塔洛之牌飛落入到雲天野手上。
“啊……噗……”
幾乎是同時,十幾名謝府隨從們齊聲慘叫,大吐一口血倒地不起。
十幾個人排成一行吐血,這場面還真的是壯觀,可稱得上百年難得一遇。
“啊?住手……你,你是什麼人?下手是不是狠了點?”
謝步霆起初還以爲是雲天野和嵐嵐兩人在慘叫,結果一看卻是他的那些隨從,一個個像是集體中了邪,還沒又靠近雲天野就一個個躺下。
謝步霆他再看雲天野手上,卻是多了十幾塊塔洛之牌,頓時又驚又怒!
這些謝府的隨從都是謝步霆他的心腹,修爲也都不對的,經過謝步霆他有心調教,相信不出五年,必定能超出他父親謝峰的那些影衛。謝步霆將來在謝府鞏固實權,可都要他們出力的。
現在倒好了,一個照面就全部被廢掉,本命塔洛之牌被人奪走。
廢人塔洛之牌,謝步霆是最痛恨這種手段的,這讓他想起當年他的遭遇。
“呵呵!謝步霆!你的實力提升得蠻快的嘛!很不錯,不過你這人卻是比當年那樣子要討人厭!”雲天野沒有直接回答謝步霆的問題,其實也壓根沒有回答他這問題的心思。
“你是……你是雲田野?沒錯,你就是雲天野那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你竟然還敢回來豐州城?”謝步霆的臉上先是疑惑,隨即很快就轉爲一種憤恨,也停止再繼續攻擊燕妙,雙眼死盯着雲天野。
沒錯,眼前這個人肯定就是雲天野那個小王八蛋,就算是他臉上化過妝,但他的聲音卻是一點也沒有改變,就是化成灰了也認得他!
謝步霆捏緊拳頭,五指啪啪地直響,累積在心底深處的強大怨恨在這瞬間爆發出來。
自從兩年前在被雲天野擊廢之後,謝步霆每一個晚上都在想着如何報復雲天野。原本以爲他哥哥謝步影在那次挑戰中能收拾雲天野的,可不想這老天沒眼,竟然讓他給逃過一劫。後來承蒙老天不棄,謝步霆他重修塔洛之牌,修爲還得以突飛猛進,可雲天野卻不知道早被放逐到萬里之遙的陽州城去,多半早已經死去,謝步霆也漸漸要把雲天野這個人給忘記。
然而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再想起雲天野這個人!
這個人不但是毀過謝步霆的修爲,更是毀了謝步霆他男人下半身幸福。
新仇舊恨,這瞬間全部都涌出來!
“咦?這都給你認出來?不錯嘛,看來這些年來你一定很牽掛着我,哈哈……爲什麼我就不敢回豐州城?”雲天野哈哈一聲大笑,也不怕暴露身份。雲天野的臉上只不過是簡單地處理一下,若是遇到熟人,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
事實上雲天野也不擔心被認出來,只是之前聽嵐嵐說豐州城到處都貼着雲家逃跑的人的頭像,謝家要全城通緝,其中也包括有云天野和嵐嵐的畫像。雲天野爲了低調入城尋找雲天薇才化的妝,如今這也沒辦法低調起來,自然就不管那麼多了。
“你果真是雲天野!好!好得很!既然是來了,那你就休想再走!當年你是如何待我的,今日我就百倍還給你!”
謝步霆也沒想到雲天野居然承認得如此乾脆,只因怒火已經淹沒了他的理智,大步衝上前,憤怒地拍出一片掌影,將雲天野給籠罩住!
“呵呵!先別這麼激動嘛!聽聞說,你要成親了?這可真想不到啊,你那玩意不是已經不能舉了嗎?結婚還有意思嗎?”雲天野淡淡一笑,腳下踩着七玄步,人影一閃,若閒庭散步地走出謝步霆的攻擊範圍。
“哼!雲天野,你笑吧,儘管笑吧!沒錯,明天我就要成親了!不過你若是知道誰是明天的新娘,只怕你也就笑不出來了!”謝步霆一擊落空,再有云天野語言上的撩撥,人完全處於暴走狀態。
謝步霆的心那個恨,我的這一切還不都因爲你?若不是當初你這王八蛋小出手那麼狠,將我的命根子打斷,我會至於變成今天這樣嗎?
“誰?你要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
雲天野眉頭一挑,心中沒來由地一跳。這次雲天野他沒有再閃避,直接跨步上前,伸手對謝步影他一抓去!
“啊……不,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動彈不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放手,快放手,雲天野你快點放開我,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謝步霆見雲天野不再閃避了,心下都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就感受到一股無比強大的獸魂之力將他身體禁錮住,心裡頭不由得大駭!
這人真的是雲天野嗎?這怎麼可能?我可是初階大印師啊,可不再是當年那小小的印者,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人制住?
謝步霆奮力掙扎,然而被雲天野一手壓着,那感覺就像是被一座巨山壓着,任由他如何努力,依舊是無法動彈半分。
“我會不會後悔,這個暫時不勞你擔心,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剛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看你這塊大印師的塔洛之牌修煉得來也不容易吧?你說我要再將它捏碎了,好不好呢?”雲天野朝謝步霆微微一笑,目光往謝步霆他胸口處掃了一下。
“雲天野你敢?快放開我,你有種就放開我,我們光明正大地再打一場。你這樣偷襲,算什麼男人?”謝步霆讓雲天野的目光盯着,心一陣發毛。嘴上不斷大聲地叫着來掩飾心中的恐懼,暗中瘋狂地催動着獸魂之力,想要掙扎開。
“切!就你還好在我面前提‘男人’二字?別侮辱了‘男人’這兩個字!”雲天野輕蔑地一笑,一手抓着謝步霆的脖子,將謝步霆他整個人提起來。
打一場?
雲天野搖頭,謝步霆他的修爲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有如此大的提升,的確是很厲害。但是在雲天野現在的眼裡,謝步霆卻依舊是沒有一戰的資格。
“你……”謝謝步霆聽了之後,氣得差點嚥氣過去,脖子憋得粗紅。
但謝步霆他也就只能是氣而已,根本無法將雲天野如何,現在他唯有盼這裡的消息能夠快點傳回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