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正中,兩個對着喊口號的男人臉紅脖子粗;旁邊一個男人半躺在藤椅上眼睛微眯,右側一名容貌俊美異常的男子正同一個俏靈靈的‘女’娃小聲說着話,不時淺笑出聲,撫着懷中雪白的小狐狸,畫面極盡溫馨和諧;
夕陽的餘暉如潑墨一般染紅半邊天,一團團的火燒雲預示着明日的好天氣。
遠遠的,紅蓮站在一個暗處,目光難解的望着他們,那樣的清儒有着另一面,放鬆、安寧、舒適,他們真的宛如一家人一樣,嬉笑打鬧,毫無顧忌;她嫉妒他們和睦的相處,嫉妒那個‘女’娃可以得到這麼多人對她的好,特別是清儒對她那種特別的關愛。
她……
“很想融入進去?”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好聽的男低音。
紅蓮懵然回頭,說話的正是被他們帶到這裡來的‘花’掌櫃的‘花’乾,於是雙眼‘露’出防備之‘色’,“你怎麼在這?”被猜透心思的她來不及收回一絲慌‘亂’。
‘花’乾輕輕的笑起來,目光遠遠的投注在院中的那幾個人身上,眼底映照着漫天的霞光。
“很幸福的畫面是不是?”他低低笑問道。
“沒看出來,一羣怪胎。”紅蓮口不對心道。
‘花’乾也不點破,靜靜的看了許久,轉身付之一笑,輕喟道:“越是幸福的東西越容易破碎。”
這世間唯有財富、權勢纔是不會背叛的;你有,你便高高在上;你無,你便一無是處。
親情也好,友情也好,甚至是可笑的愛情;不過是人世間浮眼觀‘花’的一場毫無意義的夢魘,投入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他也曾悠然南山,感懷世間真愛,得一紅顏知己,此生相攜,共赴華山美景;
卻只道:粱一夢啊……
那個孩子的身邊,並不缺他一個,他也不想給自己平添麻煩,一個胎記能說明得了什麼?血緣親情自在人心。
這些年,他習慣了一個人行走,多了她又有什麼改變。
只不過,那幾個出‘色’的男人,與他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是因着寶妹的關係而和他們建立起‘交’情,他可以染指的事業版圖豈不是更加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