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她要跟我分手?我震驚的看着她,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她失落的笑了笑,說:“是的夏天,我們分手吧。”
她的樣子不像開玩笑,我不解的問:“爲什麼?怎麼忽然要分手?”
她盯着我良久,輕緩道:“夏天,我們在一起也將近一年了,我知道你心裡不愛我,我不說並不代表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時的勉強,剛開始的時候,我自信滿滿的想着一定讓你愛上我,可是一年了,我能做都做了,我用盡了各種方式還是讓你無法愛上我,或許,我們註定就是有緣無份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並不好受,但不是難過,而是愧疚,我無法去狡辯,她自己都說出來了,我不能昧着良心說我愛她,在這方面我不想欺騙她。
“馨兒,所以你是認真的?”我問。
她又失落的笑了笑,走到酒櫃開了一瓶洋酒,倒上了兩杯,遞給我然後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我跟了過去。
她有些傷感道:“儘管我知道,可是當你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時,還是覺得很難過。”
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說什麼,只能愧疚道:“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其實說起來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趁火打劫讓你跟慕萱分手,是我強迫你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不愛我或許就是因爲這吧。”她的語氣還算是平靜。
“不能這麼說,你——畢竟幫我哥,這個恩情我一直記着。”
“是啊——也只有這事能讓我們堅持這麼久了,否則你又怎麼會跟我在一起那麼久呢,呵呵。”她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說:“夏天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都很自信,我做什麼事我都能做得很成功,所有都誇我,可是在你身上,我從自信走到了自卑,書上說愛情應該是兩情相悅,那樣纔會幸福,可是我們卻只有一廂情願。”
“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幸福過,甚至你跟楊
倩胖子他們在一起都比跟我要幸福,你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不愛我嗎?”她眼睛溼潤的轉頭看着我。
我愧疚的咬着嘴脣搖頭,她指着胸口說:“心,人跟人相處,只要你用心去感受那個你在意的人,你就能感受到他有沒有用心跟你在相處,你的心從來都沒有讓我感受過,我想通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執着的抓着你不放,你以後自由了,你可以去找能讓你幸福的女人。”
聽她說了這麼多,我眼睛也不由溼潤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她從未表達出來過的真心話,這些話一定憋在她心裡難受了很久,這都是因爲我,可感情的事沒有對與錯,我也想過要愛上她,可是不知爲何我就是做不到。
“馨兒,對不起,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知道你心底是善良的,但我們也許做朋友更合適。”我看着她說。
她淚水滑落,擺手道:“夏天,不用安慰我,我既然做了決定就說明已經想好了,以後我回香港,你也要上大學了,下一次見面也不知何時,朋友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只希望你現在能答應我一件事。”
“現在?”我微愣,道:“什麼事?”
她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光,然後把杯子放下,接着上前把我抱住了,用一種傷感卻堅定的眼神看我,道:“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生,也是我第一個男朋友,雖然我們不會有結果,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後悔自己喜歡你,所以,我也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
聽到最後一句,我嚇得連忙推開她,道:“馨兒你別鬧了,我不能這麼做,這樣很不負責任。”
“不——我不讓你負責任,你就當是對我的成全,我不會後悔,也不想留下遺憾。”說完她猛的湊過來堵住了我的嘴。
我慌亂的推開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其實內心有些火熱,要知道王馨兒是一個充滿吸引力的女人啊,平時我不動她就是怕自己擔不起這責任,可現在她如此主動,說沒想法那就不是男人了。
不過我是一個很理智的人,腦子始終清醒着,儘量淡定的問:“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她堅定的對我說,話音剛落再一次主動朝我撲了過來,而我這一回不再拒絕。
但一陣熱血沸騰的戰鬥過後,看着牀單上那一小片腥紅的血跡,我內心仍舊難以平靜,她真的是第一次,我的內心很複雜,複雜到都不知說什麼。
而王馨兒現在也沒有了剛纔鬧事時的羞澀,看着那片血跡默默的哭着。
我抓住她的手,道:“馨兒——對不起——我就——就說不要吧。”
她搖搖頭,轉頭滿臉淚水的對說:“夏天,我難過的不是身體第一次,而是感情的第一次——”
我唯有沉默,而她也不再多少,再次摟住了我,說:“今晚我是最後一晚的女朋友,明天過後,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次日,等我從酒店醒來的時候,發現王馨兒已經不再了,我很快就清醒了,從牀上坐起來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牀上的痕跡還有牀單的那抹腥紅,她好像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當我收回目光的時候,才發現牀頭櫃電視遙控器壓着一張紙條,我急忙就拿過來看了。
“再見夏天,或許也不會再見了吧,呵呵——不用擔心我也不用愧疚,這一晚是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最幸福的一晚,雖然我們不像其他情侶那樣有過真心實意的恩愛,但能跟你在一起那麼久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會永遠記得在三中還有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希望你以後能幸福,愛你的馨兒。”最後她還畫了一個笑臉。
“對不起馨兒——”
看完這段話,我眼眶溼潤,淚水滑落,我也不知道這是傷心還是愧疚的眼淚,但我知道這或許就是我跟她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不愛,那就放手,和平分手,祝願彼此。
馨兒,你也會永遠在我心裡有一個位置,但那不會是愛情,那是我年輕歲月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