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判官的話語,秋雲懷中抱的襁褓內哇地一聲傳出嬰兒的哭聲……
如畫猛地擡頭:“什麼……什麼孩子?根本沒有孩子啊……”
殿上“啪!”地驚堂木一響:“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撒謊!你前些日子不是有孕在身了麼?被何雲煙失足踢到纔會流掉……”
“不,不是。賤妾根本就沒懷孕,賤妾看到侯爺對何雲煙餘情未了,唯恐她會再重新奪寵,所以纔會假裝懷孕,故意激怒何雲煙,讓她踢賤妾一腳……”
“沒有懷孕?!”
殿首閻君牙齒緊咬,驀然站了起來。
手按着案几,冷冷地道:“那鮮血是怎麼回事?那些大夫又是怎麼回事?”
“賤妾——賤妾在腿上事先綁了一袋雞血……那些大夫,那些來爲賤妾看診的大夫也是早已賄賂好了的……”
如畫下意識地回答。
回答完畢,忽然似察覺到不對。
猛地擡起頭來:“你……你們不是什麼都知道麼?怎麼會,會不知道孩子是假的?你……你們……”
“呵呵,如畫夫人,我們也是連猜帶蒙的,沒想到你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招了,真難得。是個好孩子。”
旁邊的判官忽然呵呵笑了起來。
笑聲清脆,如同山泉叮咚。
如畫直跳起來,瞪着判官:“你……你……你是何……何姨娘!”
‘判官’慵懶一笑:“是啊,如畫夫人,想不到吧?”
她在臉上抹了一抹,揭下一層皮子。
露出了本來面目。
如黛的眉,顧盼流轉的眼,脣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整個人看上去像只剛剛捉到耗子的貓。
神氣活現中又透着一抹慵懶。
正是葉璇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