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鳳清清的詢問，李塵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但鳳清清聽了那輕描淡寫的一個嗯字後，臉上神情卻是無比複雜：“那可是稱號榜排名前百的武者啊……”
曾幾何時，稱號榜上的武者們，一直都是她以及玉龍王子和夜良辰的嚮往。
但現在，李塵竟然就這麼殺了兩名！
而且還是稱號榜排名前一百的強者！
關鍵李塵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彷彿在述說一件小事一般！
這讓她一時間心情有些難以言表。
儘管已經明白了跟李塵之間的差距，但李塵卻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着她的認知。
“唉……”
除了一聲嘆息，鳳清清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那麼，他們手中的大道果你也得到了？”
“嗯。”
李塵還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皺眉的打量着四周，說道：“這三頭妖王居然在你剛纔空間亂流中出來便遇到了你，顯然一直都在這附近，不然不會這麼巧，而且他們讓你說出大道果的下落這點，也證實了他們就在附近。這三頭妖王很可能是跟穆睿書、鍾奇正他們一起爭搶大道果的妖王，除了他們，附近很可能還有其他的稱號榜或天靈境後期武者，以及妖王！”
聽到李塵憑藉那三頭妖王的隻言片語，竟然就分析出了這麼多，鳳清清不禁是有些驚訝。
不過，此時她心中卻是對於李塵所獲得的大道果更加感興趣。
只聽她問道：“李塵，這大道果到底有何神奇？你只說是比悟道花更好的天地機緣，但卻並沒有細說，給我說說唄。”
李塵雖然跟她以及曹宏義等一干人分享過“萬靈天皇域”中，有一百悟道花，十枚大道果，一顆天皇樹的信息，但卻並沒有具體說大道果和天皇樹有什麼神奇之處，只說了比悟道花要好上很多很多。
當時因爲狀況連連，再加上自覺大道果是那些稱號榜前列的武者纔有資格去爭，離他們太過遙遠，於是便也沒有多問。
但現在，李塵居然得到了一枚大道果！
這不禁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聽到鳳清清的話，李塵在想了想後，回道：“悟道花這種奇物你應該知道吧？是有多種大道玄妙，在種種機緣巧合下形成的天地奇物，能夠讓人更直觀的感悟天地規則。而大道果，則是比悟道花更神奇的天地奇物！大道果中，蘊含了一道完整的天地規則！如果能夠全部參悟，並將這些感悟一一印證入真靈樹苗內，便能夠直接結出道果，晉升天靈境後期！”
“什麼？！”
聽到李塵的話，鳳清清不禁是震驚了，說道：“那豈不是說，這‘萬靈天皇域’裡的十枚大道果，能夠誕生出十位天靈境後期？！”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李塵搖了搖頭，說道：“理論上來說，這十枚大道果如果被天賦異稟，悟性絕佳的天靈境中期獲得，確實能夠締造出十位天靈境後期。可實際上，這種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參悟完一道天地規則的人，這世上很少很少！這大道果跟悟道花一樣，人的靈魂之力融入其中才能催動那些天地規則衍變，而所有天地規則衍變完後，大道果也會跟悟道花一樣消散。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參悟完一道的天地規則，這幾乎不可能做到。”
就算是李塵自己，也做不到在那一枚時間之道的大道果衍變完時間一道的規則期限內，將時間一道完全參悟，甚至，能否參悟一半都說不一定。
這還是曾經走到過皇道之境的他，更別說其他人。
普通的天靈境參悟大道果，能夠參悟十分之三便已是在空間之道上有點天賦了，通常而言，悟性普通的天靈境參悟大道果，約莫只能參悟透其中十分之一的天地規則。
這是李塵前世看過的關於大道果的文獻所記載的，在當時那個時代有着活生生的例子存在。
大道果並非“萬靈天皇域”中的獨有。
自玄黃大世界有生靈以來，歷史上雖然只出過一次“萬靈天皇域”，但大道果卻還是出現過不少次的——這裡是對比玄黃大世界有生靈以來的歷史。
如果是拿某個時代來說的話，大道果則是非常非常罕見的，一個時代能夠有一顆出現都不一定。
而李塵所在的上古時代，便很幸運的出現過兩顆大道果。
“這樣麼……”
聽了李塵的話，鳳清清這才明白自己剛纔說的話有多麼天真。
隨後，她再次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從穆睿書他們手中得到的大道果是什麼大道果？”
“是空間之道的大道果。”
李塵回道。
“空間之道麼……”
鳳清清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而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參悟這枚大道果？以你的天賦悟性，應該能參悟其中不少天地規則吧？對你的實力肯定會有很大提升，對我們接下來探索也會方便很多啊！”
“沒時間。”
李塵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得先來找你們，不然我若是躲起來參悟大道果，你的武帝護符怕是就要被那三頭妖王打碎兩次，並且底牌也要使用掉了。”
“……我忘了這點了。”
鳳清清略微有些尷尬打着哈哈道。
李塵不再理她，飛身來到半空，舉目四望。
鳳清清見狀，也跟着飛身上來，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占卜不到秋月的方位，在送你出來後，我緊接着送的就是她，我在判斷她可能回來的方位。”
李塵一邊望着四周，一邊回道。
鳳清清則是一怔，問道：“你怎麼會占卜不到她的位置？你不是連我在的方位都能占卜出來嗎？”
“可能是她得了月帝傳承，有太陰星遮掩天機。”
李塵皺眉回道，隨後，他向鳳清清問道：“對了，你先出來的，後面有沒有看到秋月出來？”
“我當時直接跟個滾地葫蘆一樣，武帝護符的防護罩轉得我都快吐了，哪還有精力看其他地方啊。”
鳳清清白眼道：“你的噬魂蛇不是能夠找人麼？既然秋月就在附近，讓你的噬魂蛇幫忙找一下不就行了！”
“噬魂蛇只對蛻變過的靈魂氣息敏感，秋月她只是地靈境初期，靈魂並沒有蛻變過。”
李塵搖頭道：“不過現在暫時只能用這種方法了，先找到人，然後再詢問好了。”
說着，李塵擡起左手，喊了一聲“小噬。”
“嘶嘶～”
噬魂蛇吐了兩下信，然後從李塵左手的衣袖中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