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宋安琪不知道已經幹過多少回了,而那時候的她,蠢得每次都會上當。
比如,宋安琪曾經讓周靜芳買了一條裙子送給她,說是讓她在宋聰禮的壽宴上穿着出席,她照穿了,以爲她們是好心好意,後來才發現,那條裙子是一個頂級品牌的山寨貨,而她當時又對品牌什麼的,沒有絲毫研究。
那條山寨貨的裙子很快就被來參加壽宴的賓客認出來了。
宋家的確不是什麼小家小戶,可作爲宋家千金的她卻穿着山寨貨參加父親的壽宴,結果可想而知,宋聰禮勃然大怒,怪她給他丟了臉面,狠狠的罵了她一頓,也因此越來越不喜歡她,遇到什麼重要的場合,他寧願帶着宋安琪那個剛從外邊接回來的女兒出席,也不願意讓宋傾傾再出去丟人現眼。
又比如,在聖唐集團的五十週年慶上,她們母女倆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席了,穿的是名牌,戴的是名牌,宋傾傾還以爲她們良心發現,結果呢,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目的不過是爲了把她送給一個陌生男人去糟蹋。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四年後的宋傾傾,還會再一次掉入這樣的陷阱裡,那就只能證明她這四年白活了。
宋安琪用力的咬着牙齒,裝作柔弱而又無辜的樣子,邁步走到宋傾傾跟前,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開口,威脅:“再鬧下去,對誰都不好,宋傾傾,你今天要是將我趕出霓裳晚宴……”
宋安琪話還沒落地,宋傾傾不耐煩的聲音已然再次響起,“那會你信誓旦旦的說了什麼,要不要我找人再複述一遍?滾吧。”
“宋傾傾,你!”
就在宋安琪要爆發的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恭敬出聲,喊了一聲‘唐總好。’
唐總?
唐子楓就站在自己身邊,那……他們喊得是誰呢?
宋傾傾遲疑了兩秒,擡起頭,視線往前張望着。
只見原本圍着她的人羣,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是唐景昀。
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褲,通身氣質清雅,就站在離她不到幾步遠的距離,他手裡端着一杯香檳,有些慵懶,漫不經心的輕輕搖晃了下。
即使是這般再隨意不過的舉動,但給人的氣場無形之間卻是致命的強大。
“這不是聖唐集團的老總嗎?這也長得太好看了吧……”
“早就聽說這次邀請名單裡有唐景昀的名字,還想跟他來個邂逅呢,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人呢……”
“邂逅,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難不成想來個露水纏綿的一夜qing?”
“一夜qing怎麼了?我又不虧。”
“……”
宋傾傾按了按眉心,聽着那些不知道具體從哪個地方傳來的小聲議論,有些頭疼。
正當宋傾傾垂着視線感到鬱悶的時候,突然,一層陰影將她籠罩。
她下意識的擡起頭,發現唐景昀已經站在她的跟前,距離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帶着酒氣,令人昏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