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外面的傳言怎麼樣,對於安寧心來說,她仍然是那個安寧心,只是段西燁的夫人,她仍然是住在了傾然居里,不過,也正是因爲知道了段西燁的身份,所以, 這個王府她也可以隨時的走動,而不用擔心會被王爺找麻煩了,因爲,她的相公就是王爺啊。
她端起桌上的碗,紅香因爲有事,所以,先走了,而她看着和中黑糊糊的藥汁,又是看了一下門口,少喝一碗,應該不算是不聽話吧,難得紅香這一次是沒有看着她,似乎她是可以不用喝了。她偷偷的端起了碗,碗裡的藥針對她而言真的苦的不得了。她站到窗戶前,看到沒人之時,將藥端了過去,然後將裡面的藥全部的倒在了外面。
她的身體現在很好的,真的不需要去喝那些補藥的,她又是坐回了木桌邊,端起了那個碗放在自己的嘴邊,低下頭間,紅香已經走了進來,而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碗裡的藥汁一滴不行。
紅香見安寧心喝了纔是滿意的點了一下頭,而今天似乎這個王府格外的安靜,這裡並沒有多少人,只因段西燁格外的喜歡清靜,除了木蒼和木炎兩兄弟,就只有幾名丫鬟在了,而她住的這個地方更是安靜,平常都沒有一個人過來,她只有在出入傾然居後,纔會看到一些陌生的面孔。
打開了門,紅香還是跟着在她的身後,相公說是保護她,可是她真的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需要別人保護的,而且這個是王府,又沒有人可以輕易的進來。
她轉頭看着離自己三步遠的紅香。
“紅香,你累嗎?”她好心的問着。
“夫人,紅香不累的,”紅香踩着自己的三寸金蓮,一板一眼的回答着。從裡到處都是一個奴婢。
“如果你累,你可以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了,我可以自己走的,我不會忘記回傾然居的路的,”那裡她已經走了很多次了,早就已經可以記住路了。
“不用的,夫人,王爺吩咐過紅香一定要跟好夫人,”紅香只是在她的身後微微的撇了一下自己的脣,她自然是要跟着她,否則,如果她進了不應該進的地方,看到了不應該看的地方,那麼,她就會要步入秋何與夏雨的後塵了。
遠處,一抹白色的身影走近,似乎是有很急的事,他的衣襬不斷的在腳邊揚起着,手中的那一把雪花骨扇,也是沒有時間打開,他走的很急,甚至都是一路向外面走去。
“木炎,……”安寧心輕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子,知道他與木蒼是兄弟,只是這一對兄弟卻是真的太過奇怪了,一個冷,一個熱,一個黑,一個白,差的也真的太過遠了。
“啊……夫人啊。”木炎這纔是看到了安寧心,停步向她行禮。
“木炎,你要去哪裡,很急嗎?”安寧心只是淡笑的問着,其實與他並不熟,只是見過了幾面而已。
“夫人,王爺要出府幾月,夫人不知道嗎?今天就要出發了,”木炎奇怪的問着,她怎麼還在這裡,夫妻都要分離了,她也沒有說要送送王爺,只是在他說了這一句話後,又是後悔了,他真的恨不得去打自己的嘴,完了,他說錯話了。
要出府,還是幾日……安寧心的臉色微變了一下,連忙的提起了自己的裙子向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