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蕭祁將那個盒子,放進了書房的保險箱裡,回到臥室,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裡面還殘留着無憂的氣息。
他斜靠在牀頭,這纔想起無憂走之前說的那狠絕的話:“蕭祁,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
那受傷的眸子,蕭祁的心跟着疼了起來,煩躁的拿起手機,撥通號碼,傳來卻是機械聲,處在關機狀態。
想起之前對無憂的舉動,蕭祁懊惱不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會那麼衝動的,就一把將她推開。
越是這樣的想着,他的心裡就更加的煩躁不安,見她不肯接他的電話,看着窗外,夜已經來臨。
蕭祁蹙着眉梢,將電腦打開,定位無憂手機的位置,可是卻發現,無憂的手機卡似乎都被拔了,他無從查起。
越是這樣,蕭祁心裡越發的躁動,從椅子上起身,一把抓過手機:“幫我查下無憂現在在哪?”
酒店裡,無憂手中握着一杯紅酒,身子斜靠在落地窗的沙發前,眸子看着A市的夜景,前不久的畫面,還是揮之不去的不斷在她的腦海裡浮現。
想起蕭祁那冰冷的眸子,無憂的心一酸,抿了一口紅酒,忽地,又苦澀的笑了。
爲什麼他都這樣了,她心裡還是放不下,無憂懊惱的將散在鬢角的髮絲弄到腦後,眸子黯然失色的望着窗外。
在牀上的無憂,已經趟了兩個多小時,明明身體都已經疲倦了,可是腦海裡只要一閉上眼,都是蕭祁那冷漠的樣子。
靜謐的房間裡,無憂從牀上爬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站在酒店的門口,一輛出租車停下,她上了車,師傅便問她:“去哪?”
“去最熱鬧的酒吧。”
凌晨一點,魅色酒吧。
此時,夜生活正搖曳的醉人,進了酒吧裡面,到處都是醉生夢死的發泄。
無憂本不喜歡這種喧囂的地方,可是她發現只要讓自己安靜下來,腦子裡就喜歡胡思亂想。
這裡震耳欲聾的音頻聲,讓她不安的情緒還真是緩解了不少,她要了一杯果酒,坐在卡座上,看着舞池裡穿着性感的女人,不停的搖擺着那姣好的身材,瘋狂的摸樣,無憂有點動心了。
她在一本書看見過,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將情緒發泄出來。
以前總覺着這樣的放縱自己是墮落,可是現在看來,配上那勁爆的音樂,着實讓人又一種暢爽的感覺,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想着,無憂人幾步已經走到舞池裡,無憂今天穿着白色的襯衫,下身配了一條牛仔熱褲,往舞池裡一站,那姣好的面容和無可挑剔的身體,不禁讓旁邊很多的年輕男人,不停的對着她吹起了口哨。
無憂卻熟視無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勁爆的舞曲,讓她胸中的委屈,鬱悶也在煙霧氤氳的舞池裡,漸漸地灰飛煙滅。
從未如此暢快淋漓的發泄心中的不爽,無憂只覺得跳的累了,流了汗,渾身輕鬆了不少。
不遠處,正在玩着手機抿了一口酒的蘇哲,被一旁的男人碰了碰,他不悅的挑眉,碰他的男人卻揚了揚下巴:“表哥,你看舞池裡那個穿着白襯衫的妞正不正?”
蘇哲自從有了陶冰之後,就從良了,這種地方他很久不來了,今天要不是剛回國的表弟死纏爛打拉着他,他也不會過來。
他沒多少興趣的眸子,順着表弟林顯的視線望了過去,當他看清霓虹燈映射下那張臉,他不由一愣。
林顯還以爲蘇哲與他所見略同,不有的泛着尋覓獵物的眼神,盯着那個身影:“哥,你是有家室的人了,這個妞我注意她很久了,是一個人來,一會兒你先回家,我去約約她。”
蘇哲突然笑了,身子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是敢招惹了那個女人,明天我就等着給你收屍。”
林顯一臉的茫然,蘇哲抿了口紅酒,補充道:“她是蕭祁的女人。”
聽完那個名字,林顯靠了一聲,只能將目光從她身邊挪開,引火燒身的事情,他可不幹,這世上女人多得是。
蘇哲見林顯去洗手間的空隙,撥通過了蕭祁的手機。
此時,已經是凌晨二點了,夜生活都已經接近了尾聲,蕭祁因爲現在還沒有無憂的消息不免有些煩躁,趟在牀上睡不着,索性就直接去了書房工作。
他剛坐在書桌前沒一會兒,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斜了一眼,是蘇哲的。
“喂。”
蘇哲似乎早已習慣他冷漠的語調,笑了:“哥,還沒睡呢?”
“你是最近閒得慌,欠練了?”
蘇哲見蕭祁那一副慾求不滿的口氣,不由的笑了:“和嫂子吵架了?”
“一會兒,老地方見。”蕭祁見他還膽大包天的調侃起他了,咬牙切齒下了最後通牒。
蘇哲本想逗逗他,可是見他還沒聊幾句,居然動真格了。
妥協道:“哥,我一會兒還要回去陪老婆孩子,你也早早的把你老婆帶回家,這深更半夜的,嫂子那種尤物呆在外面,小心被人惦記上了。”
蕭祁挑眉:“她現在在哪?”
“魅色,哦,對了,友情提醒下,嫂子現在正在舞池裡勁歌熱舞呢,好多男人都垂涎已久了哦。”
蕭祁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就往魅色趕。
蘇哲看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笑了笑。
當他看見無憂在這裡發泄時候,他似乎就猜到了她很有可能和蕭祁鬧什麼不愉快了,纔會來這裡。
果不其然,蕭祁這反常的舉動,證明了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無憂在舞池裡,直到覺得身上的力氣被消耗的差不多,才從裡面撤了下來。
在上面揮汗如雨的一番,無憂現在覺得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去洗手間,洗了洗臉上的汗漬,便打算離開。
人剛出酒吧沒幾步,無憂的面前突然出現幾個人,無憂一愣,也沒想搭理這些人。
她擡起腳就想繞開人羣,到路邊等車,可是還沒等她跨出一步,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男人,伸出手攔住了無憂的去路。
無憂蹙眉,望向他,冷厲的說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