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碧血噬情 24

碧血噬情 24

夜色無聲,春宵苦短。

慕白與離傷,一個是初識情 欲滋味,一個偏又曲意相待,兩人皆是欲罷不能,自浴桶糾纏到牀間。

直至窗外發白,天色漸亮,慕白方心滿意足,放開了已是癱軟牀間,無力移動的離傷,自去尋人,要了熱水,欲清洗之後,與離傷去房外桃院練劍,方纔愕然地發現,離傷雖然看來精神不錯,卻已無力下牀……

慕白心中愧疚,想到這一夜的歡愉與美妙滋味,心中柔軟,便也放棄了清晨的練功,也不叫人,只親自抱了離傷,走向浴桶,輕聲說道:“對不起,我……”

離傷伸手,捂住了慕白接下來的話語,眼神溫柔的看着他,道:“不用道謙!你是我的主人,無論你對我做什麼事,也是應當……何況……”這本就是我皆力所願……雖然結果與事先的想法不太一致……

慕白笑了笑,聽着信任之人的話語,心中的愧疚消去不少。

進到熱水中,離傷頓時皺起了眉頭,雖未發出聲音,痛苦的神色,卻是掩飾不住的泛上臉龐。

慕白怔了怔,目光不自覺的移向下方,將懷中的男人抱起,離了水面,撥開他無力的雙 腿,細細察看……

噝,慕白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看不知道,看了方纔發覺,那帶給自己一整夜快樂的秘 處,紅腫得嚇人,無法完全閉合的入 口處,鮮紅混合着乳白色的**,正一點一點的蜿蜒滴落……

慕白心中一緊,有些無措的看向離傷。

離傷也不知是羞恥,還是累極了,卻是閉着眼,一語不發。

慕白猶豫了一會,便抱了離傷,跨出浴桶來。

慕白重又將離傷放回了牀中,拉過被褥將他赤 裸的身子掩住,起身正欲離去,卻在看到離傷似覺查到什麼的臉上,那略略透出的苦澀時,停下了腳步。

慕白略作遲疑,輕聲說道:“你……還不能沾水……我取些藥來,替你上進去……”

離傷的眼瞼微微一動,卻仍是沒有睜開,只是臉上神色緩和了下來。

慕白放心的回房,尋了一些止血消腫的藥膏,又匆匆忙忙地趕回到離傷房中,掀開被蓋,小心翼翼地將離傷的身子擺弄成橫躺,便要去分開他併攏的雙膝,

“讓我……自己來罷……”羞恥的難堪越來越強烈,雖說昨夜兩人已是如此的親密,可要離傷躺着不動,任由慕白在自己最羞恥的部分上藥,卻也無法忍受。

“別動!”慕白輕按着離傷的胸膛,阻止他坐起,卻在看到他掙扎的神色時,嘆了口氣,柔聲說道:“那裡你要怎麼自己上藥?何況本就是我弄成這樣的,讓我來好麼?”

離傷搖了搖頭,固執地看着慕白。

慕白再次輕嘆,明白離傷亦是有着他自己的尊嚴,若是自己堅持,雖然他也難免會答應下來,可是……

慕白放下手中的藥瓶,貼過身去,輕輕的吻了吻離傷依然紅腫的雙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房門,將這一刻的寧靜,留給了房中的男人……

眼看着房門漸漸合攏,將慕白紫色的衣衫關在了門外,離傷微微鬆了口氣,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甜蜜……終是得到了他,雖然昨夜痛苦多過了歡樂,卻在看到慕白臉上的愉悅神情時,頓覺就算再多的疼痛,也是如此的甜美,直教自己——甘之如飴……

伸出手去,輕輕的握住了那尚帶着慕白手心裡的溫度的藥瓶,離傷溫柔一笑,艱難地支撐着身體,斜斜靠向牀尾的木柱。其實,慕白真的很溫柔呢!既便是在那種時候……依然壓抑着,不忍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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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慕白的……離傷頓時臉皮**,心緒翻攪動,一時也理不清,是羞恥還是甜蜜……還好,未讓他幫自己上藥……離傷此時唯有慶幸,若是讓他看見這些,自己還真不知道日後要如何面對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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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離傷無力的倒回了牀間。

“怎麼了?”房門轟然推開,慕白閃身進屋,急切的撲至牀旁。

離傷臉上一僵,瞬間又放鬆了下來,還好,他沒看到……不過,只是自己倒回牀中的聲響,他便這麼快就能進來,難不成,他一直擔心的守在門外?

“我沒事!只是身上粘得難受。”離傷心中涌動着濃濃的暖意,眉梢眼角頓時柔軟了下來。

慕白看得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昨夜兩人纏綿的時候,離傷也是這般望着自己……一股熱氣自下 腹悄然而起,慕白忙移開了眼,看到離傷身上汗溼的痕跡,與牀間那一灘溼潤,忙暗罵了自己一句,定下心神來,左右看了看,取了一方乾淨的布巾,去浴桶裡浸溼了,擰乾,回到牀旁,仔細地替離傷擦拭起身體來。

忙碌了好一陣,替離傷擦乾淨了身體,換過牀褥,將他安置在乾淨舒適的牀間休息。慕白感覺自己一身也極爲不適,便將就着那浴水清洗了一番。

回房換過了衣衫,慕白出得房來,將那換下的牀褥裹成一團,去到院門招來一名少年,讓他將那團牀褥帶出去扔掉。又尋到了沈飛,吩咐他爲離傷多準備一些滋補的藥食。

沈飛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慕白,回想起離傷前兩日不眠不休的守在慕白牀前,恍然大悟,想是這兩日累得狠了,身子乏力。難怪此時仍不見離傷出房……

慕白在院中轉了轉,又練了會劍,只覺通體舒坦,精力強盛,自知與昨夜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性 事有關,不由得又怔怔的出起了神來……

雖說昨夜自己有些強迫的意味,但看離傷,也並無不願,只是……一向自控能力極強的自己,怎會突然如此失態?

慕白仔細的回想着昨夜那如燎原烈火般的欲 望,心神不寧的焦燥難安,實在是很不對勁!昨天究竟出了什麼事?慕白自清晨醒來開始,將昨日的一切仔細的梳理着,一件件、一樁樁……似乎,唯一的可能,便是昨日初見到的那美麗女子——席燕……

難道,自己對那席燕一見鍾情?慕白皺了皺眉,這太不可思憶了!可是,縱觀自己有生的十餘年間,若說是對離傷生了欲 望,也不可能到現在才失控!昨日的欲 望是如此的強烈,彷彿點燃了自己的所有激情……若是離傷,兩人早夕相對,該發生,早也發生了……那麼,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席燕……

想起那茅草屋裡,不施脂粉的素顏,清秀美麗,少女的聲音悅耳動聽,溫柔婉如碧水,凌厲有如劍鋒!有這個可能!難道自己真的對那才見了一面的少女動了心?

慕白有些遲疑不定,或許,什麼時候應該再去見見那席燕……

不過……慕白回頭,望了望了離傷緊閉的房門,腦海中又浮現起先前,離傷渾身無力的狼狽。慕白搖了搖頭,一切還是等離傷好了再說罷!

慕白下定了決心,抖了抖手中的玄冰劍,正要再練一會,眼角卻瞟見了院門處,急急而入的莫極!

“少宮主!”莫極眼望着慕白,遠遠的便大聲喚了起來。

“什麼事?”慕白只好停下手中的劍招,迎上前去。

“少宮主,外堂送來一封訊文,道是緊急事件,求少宮主迴應!”莫極自袖中摸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雙手遞了上來。

“外堂?”慕白皺了皺眉,取過書信,展了開來:

楊村外五十里外,出現不明身份的武林中人,約有十人,皆是殺氣騰騰,向着楊村而來!

恐會對我宮不利!如何處置?請少宮主示下!

看到這封訊息,慕白的第一反映便是——陷井!外堂終於要出手了麼?!

突的想起昨日席家兄妹二人的對話,那人?手下?席家三百餘口被滅!追殺!席燕?!慕白心中一緊,或許會是陷井,也或許,卻是真的!

席燕不能不救,尤其是在剛剛想明白自己異狀的現在,眼下離傷無法下牀,沈飛要搜查殿內,莫極要防守落霞殿,卻是正好自己一人單身前往,外堂若是有什麼企圖,必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慕白輕撫着手中的玄冰劍,乘此機會,看看外堂打的是什麼主意也好,就憑着噬血劍法,自己就算不能殺盡外堂之人,亦是脫身無慮,待回來碧心宮中,卻正好與師父詳細分說,不知碧心宮宮主是誰的下屬,要之何益……

“莫極,落霞殿加強防守!我去外堂處理這事!”慕白緊了緊手中的玄冰劍,決心已定,擡腳便走,轉眼便跨出了桃院。

“慕少宮主?您親自來了?”外堂正、副堂主驚訝的望着推門而入的慕白,旋又釋然,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碧心宮這幾年間,難得的一次意外!慕少宮主想要做點什麼,自然是不能放過!他是宮主親命的外堂掌事,當初還是自己兩人下令,堂中下屬不得阻攔慕少宮主入堂。

外堂堂主池久仁忙正堂主的位上站起,恭請慕白就坐。

慕白點點頭,也不客氣,走到堂主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了看房中的兩名堂主,十位執事,說道:“不明身份的武林中人闖入我碧心宮的範圍,這件事,兩位堂主可安排下去了?”

池久仁怔了怔,答道:“回稟慕少宮主,他們目地好像是楊村,卻與我碧心宮無關,屬下想,或許是他們有事要辦,待他們辦完了事,自會離開,卻是不用去管!”

“什麼?”慕白皺眉,銳利的目光一掃房中外堂二十名掌權者,見他們皆以爲然,不由微怒,道:“訊息上已然說明,他們十人,殺氣騰騰。顯然去到楊村,不會是爲善。我碧心宮座落南嶺山中,雖說楊村裡並無碧心宮弟子,但他們多年來,奉我們爲守護山神,難不成,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楊村的無辜百姓慘遭橫禍?!”

池久仁一窒。

包東行見狀,忙接過話來,說道:“慕少宮主有所不知,南嶺山地處偏僻,此地多爲世代居此的良民百姓。想來不會有人得罪了那些人去,只怕他們不過是途經此地,並非爲着楊村而來!”

慕白冷哼一聲,站了起來,道:“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我們做些準備,總也有備無患!若是讓他們放手屠戳,卻有一、兩人逃入山中向我等求救,豈不平白的暴露了我碧心宮的所在?此事一旦傳揚了出去,我碧心宮所在倒還在其次,任人屠盡了我碧心宮山腳下的山村百姓,我等卻是不聞不問,與怕了他們又有何異?日後碧心宮中弟子,還有何臉面行走於江湖之上!傳令下去,招集二十名下屬,立即前往楊村外待命!我親自去,若是他們當真路過,便當是我們虛驚了一場,總好過被人一掌擱在我碧心宮的臉上!”

池久仁與包東行互視一眼,這位慕少宮主一向和氣、溫文有禮,今日突然這般嚴厲,直接下令,卻是讓他二人大感意外,不過,這纔是碧心宮少宮主應該的姿態!便是依了他又有何關係?不過是‘慕少宮主帶人擊殺十名來犯外敵’罷了,大小總也算是一點功勞。若是任由外人屠殺山腳村民,左護法處只怕也是不好交待!

兩位堂主對着十名執事一使眼色,齊躬身應命,伴着慕白走向碧心宮門,自有兩名執事轉身調集人手去了。

慕白觀察着外堂一十二人的神色,心中彼爲玩味,自己的理由可以算得上是牽強了些,兩位堂主、十位執事卻無一異議……想來亦是早盼着自己隨外堂出宮,纔好方便下手了……

碧心宮,青霞落。

“什麼?慕白獨身出了落霞殿,卻是因爲這件事到了外堂?”顏銘青看着半跪在地的一名青衣青年,心情舒暢的笑道:“很好啊!正愁着他龜縮在落霞殿中不出來,他卻如此體量於我,竟然一個侍從不帶,隻身出門?秦執事,你回去告訴池久仁與包東行,讓他們尋機,務必要讓那慕白落單!”

青衣青年——正是先前離開調集下屬的兩位執事之一,秦鳴!

“是。”秦鳴應了,起身離去。

顏銘青目送着秦鳴離去的背影,臉上的微笑漸冷,狠聲說道:“池久仁?包東行?竟然膽敢拒絕我陷殺慕白的計劃!否則那夜慕白就該死定了……真好!真夠膽!你們以爲有了宮主的命令,便能不聽我的了麼?哼!這秦鳴倒還不錯,不枉我提拔他做這外堂執事……看來,得想個辦法,讓那兩隻不聽話的狗爲宮殉職……或許,讓這秦鳴升爲外堂堂主,會更加好些……”

顏銘青發狠一陣,突地提高了聲音,喝令道:“來人!傳令下去,吩咐麗院的人,立即趕往楊村,尋機圍殺慕少宮主!若是讓慕少宮主活着回到碧心宮來,他們也不用再回來了,就死在外面罷!”

這幾天爲了安裝網絡的事,忙得昏頭轉向……

唔……煙申請8號停更,10號恢復好麼?

總覺得自己頭昏腦漲的,很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