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你所說,麝香宮中也很是少見,那麼對於這種能制小產而又極爲昂貴的藥,每一錢的去向是不是控制的也極爲嚴格?”
老御醫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如殿下所說,此種藥,若有需要用到的地方,必定先由開方子的御醫,拿着房子來御醫殿的藥房,由管事的老御醫看過之後,兩人簽字畫押,再由藥房抓藥的人,也簽字確認,才能拿了去。所以對於每一錢的麝香的去向,記錄的都甚是詳細。”
“哦,原來如此,那能否將相應的記錄,給我看上一看?”七皇子謹慎的問着。
老御醫犯難的瞅了瞅坐在一旁的值班御醫,兩個人神色都是略有爲難。
七皇子悠悠的說道:“那看來,我還需要深更半夜去父皇哪裡,領個手諭,你們纔好辦事?”
兩個老御醫慌忙都搖起了腦袋,值班的御醫誠懇的說:“既然殿下要看,
老夫拿出來殿下過目一下便是,只是請殿下不要聲張,畢竟我們做御醫的,也有我們的規矩,破壞了規矩總也是不好的。“
說着值班的醫生,便轉身去到另外一間房子裡,不一會,便拿出了一個名爲“藥材流向記錄薄”的本子。查了好久,纔在本子的後邊找到了麝香一項的明細,七皇子拿了過去,一一的端詳着:
1、公曆376年元月7日,取藥人,李長生,用藥人:聖上,病情描述:喉結腫脹,疼痛難忍,伴低燒,配以麝香,活血散結,消腫止痛。擔保人:御醫殿執掌者:劉太醫,抓藥人:齊
雲。
2、公曆376年5月七日,取藥人:劉儀偉,用藥人:聖上,病情描述:受風寒,心腹暴痛,通體發漲,配以麝香,開通走竄,行血中之瘀滯,開經絡之壅遏。擔保人:御醫殿執掌者:劉太醫,抓藥人:劉部。
七皇子往下一一的看着,全是自己的父皇用藥的記錄,便納悶的問着老御醫:“太醫,爲何其中只有父皇的用藥記錄?”
老太醫面露微笑,淡淡的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此種藥,極是昂貴,除非萬不得已,纔用到此藥,平常人有需要此種藥物的時候,爲了節省,便都用其他的藥物代替了,對於聖上,用此藥也極是節省。”
七皇子點點頭,將簿子合上,想了想說:“那宮中這些麝香,去向明確,不知宮外的麝香是怎樣的情況?”
老御醫稍稍思索了片刻,擼着鬍子淡淡的說道:“宮外能用的起這種藥的人,自然也沒幾個,只是具體的去向,老夫真的不是很清楚,若殿下非要弄清楚,可以去查售賣麝香的人。”
“恩?售賣麝香之人?請御醫明示,此人是有多個呢?還是有少數?宮中的麝香又來自何處?”
“宮中的麝香,都是鄰邦國秦國進貢給我們國家的,也正因爲近日兩國相戰,此藥才更加緊缺了一些,對於民間售賣此藥的人,想必也應該只有一家纔對。”
“那一家?”七皇子着急的問了一句,兩隻手一直緊緊的攥着椅子的把手,沒有一絲的動彈。
老御醫淡淡的說道:“若老夫沒
有記錯,那就應該是殿下府外茶樓對面的藥鋪。”
“怎麼御醫那麼的清楚?”趙澈納悶的望着老御醫,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感。
“呵呵,此等事情,在我們太醫眼裡,都是一些小的事情,也正是因爲坐着這個行當,纔有如此的瞭解。”
七皇子感激的點點頭,謝過御醫,欲要起身,老御醫急忙吩咐道:“殿下,對於方纔老夫說的那些事情,希望殿下能幫老夫隱瞞,莫將此事告訴別人,畢竟都是些含有個人隱私的東西。”
七皇子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太醫放心,我斷然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今日御醫給的信息,定能幫我很大的忙,改日有時間我一定登門造訪,謝過兩位御醫。”說着便告了辭,騎上快馬絕塵而去。
七皇子回到自己的府上,早已到了後半夜,洗漱後,便上了牀,將這個事情又思前想後的過了一遍,最終得出兩個定論,若非夏瑾所害,那麼必定是宮外與宮內的人,內外結合,一起下的藥。那麼此人的目的應該也是衝着皇后娘娘的位子而來的,想想各位妃子,若真是衝着皇后位子而來,那麼每個人又都是有嫌疑的,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若有這種想法之人,應該將煙妃子毒死纔是最有效的,這樣反倒留了活口,被別人抓到把柄。
若爲夏瑾所爲,此人有出宮買藥的機會,也更有下毒的機會,只是這下毒的動機,倒是欠了一些火候,畢竟夏瑾現在丫鬟的身份,離着皇后娘娘還相差甚遠,七皇子想着想着,便如了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