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後,那年輕人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很快也被警察放了出來。
摸屁股這件事可大可小,想必那位高姐也不願深究,所以警察口頭教育了兩句就匆匆了事。
我和林夏就沒有那麼輕鬆,出了車站後,迎面就見到了那個年輕人。
他靠在一輛加長林肯上,身邊佔着十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從面相上講,鷹鼻、蛇脖、三角眼,這三種面相只要佔一樣,必定都是難纏的人。
我和林夏一露面,那些壯漢立馬就前後架在了我們的身上,同時用匕首頂在我的背部,沉聲道,“小子,識相的話就不要亂動!”
我正好也是閒着無事,對林夏使了個眼色,沒有多做反抗,跟着他們就上了豪車。
林夏一臉的嬉笑,沒有一點被綁架的專業演技,看的壯漢還以爲她嚇傻了。
車子開動後,壯漢很快給我和林夏矇住了雙眼。
我把精神力探出,環顧了車裡一圈,有沒有眼睛都無所謂。
年輕人在一旁嘶聲笑道,“孫子,你在火車上不時挺牛的嗎?怎麼現在跟軟蛋一樣?”
我輕笑道,“你別誤會啊,我們只是剛到京城,想打個免費出租車而已!”
壯漢都是輕視一笑,罵罵咧咧道,“這小子的嘴還挺硬,敢和我們家少爺作對,待會有你好果子吃!”
“少爺,這小子的妞長得還挺俊。要是你捨不得動手,待會手下幫你!”
“老三,要玩也是大家一起玩,你怎麼能想着吃獨食呢!”
“……”
年輕人淡淡一笑,陰沉道,“讓他嘴硬一會吧,待會他哭都哭不出來。這小妞是本少爺的,你們就不要亂打主意了!”
壯漢一聽乾笑了聲,紛紛閉上了嘴巴。
車子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林夏實在是閒的無聊,故意往我身上靠了靠,還嬌聲嬌氣道,“牛大哥,人家好怕怕啊,你快想辦法救救人家啊!”
我一時忍不住撲哧就樂了出來,鬱悶道,“你要演就演的真實一點啊,這句話裡哪裡能表現出你的怕怕呢?”
車上的人全都一臉無語的看着我們,跟看倆神經病一樣。
年輕人更是一下拎起了鐵棍,失控道,“你們倆真是夠了,本少爺現在就給你們開開葷!”
他說完一鐵棍就衝着我的腦袋砸了下來,估計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我沒有躲閃,連真氣都沒有動用,任憑他砸在頭上。
咣噹一聲,鐵棍發出震響,如同砸在了石頭上,把年輕人的手腕都生生的震裂。
咯吧一聲骨頭的脆響,他捂着雙手立馬就慘叫了一聲,嘶叫道,“臥槽,這孫子的腦袋怎麼這麼硬啊!”
壯漢估計是回過了味來,車子猛然一個剎車,上面的人紛紛就跳了下來。
十幾個人堵在車門處,手裡的匕首、鋼棍全部拔出,衝着我就嘶聲道,“孫子,想不到你還挺有兩下子。下車來,咱練練!”
“孫子,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大哥說話嗎?”
“……”
人羣罵罵咧咧了一陣子。
“真是無趣,本來還想打個順風車呢!”
我嘆了口氣,伸手打了個響指,身上五大綁的繩子瞬間全部脫落。
林夏更是不給面的從納戒裡取了包薯條,邊吃邊嬌笑道,“牛大哥,你就給他們漏兩手吧。這些大哥這麼好客,咱們也不能失了禮數!”
“好吧,既然諸位爺們看的起咱,咱今天就獻醜了!”
我抱了抱拳,一躍就下了車去。
周圍的壯漢紛紛後退了兩步,臉上再沒有絲毫輕視的表情。
剛纔解繩子的那招估計把他們嚇住了,做人還是低調點有意思。
車子現在應該開到了北郊一代,遠處就是巍峨綿延的燕山山脈。
剛纔年輕人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他說要來什麼燕山別墅這裡。
正好長城就在這邊,他們使壞的時候,我索性就沒有反抗。
年輕人殺豬般的嘶嚎停下來後,衝着我就大罵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呢,快乾掉他啊!”
壯漢一聽就來了精神,紛紛揮動着手中的傢伙,作勢就要衝殺上來。
“破!”
我右腳踏地,雙手勾動土元力,一聲大喝之後,滾滾的土元力從身上崩發。
十幾個壯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地面猛地就漲起一股沙塵。
沙塵平息之後,所有人都被土元力掀翻到十幾米開外,抱着胳膊大腿就嘶聲哀嚎了起來。
年輕人嚇得都愣了原地,好半天才想起來逃跑。
他還沒有轉身,我一伸手便把他定住,上前衝他輕輕一笑道,“林棟少爺,這麼着急幹嘛去啊?”
他哆嗦着嘴脣就慌亂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它告訴我的!”
我張開了手心,一個青色的小傢伙立馬從他耳朵裡飛了出來,在我手心上打了個滾後,一閃身就飛回了納戒。
他驚詫的已經面色扭曲起來,嘶聲道,“你是道門弟子?”
我點了點頭,掏出根香菸塞進了嘴裡,挑眉道,“你還挺有眼力勁!”
他嚥了口唾沫,連聲道,“大哥,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別和咱們這些凡人過不去了。我有個弟弟你肯定認識,他叫林峰,是蜀山弟子,在道門中也小有名氣。看在他的面上,你就放過咱們吧!”
“林峰?”
我嘴角抽動了下,真是冤家路窄,到京城都能碰上他的哥哥。
林夏這時候跳下車來,衝着林棟就嬉笑道,“你慘了,你不提你弟弟還好,他和我們可是死對頭,我們正到處找他呢!”
林棟一下都快哭了,連忙道,“兩位高人,我其實也不認識什麼林峰。大家開個玩笑,你們不會當真吧?”
“我們不當真,你信嗎?”
我衝他冷笑了下,揮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響亮的耳光震天,一掌把他的牙齒都抽飛了出來。
林棟捂着嘴巴,跟狗一樣趴在地上,頓時就扯着嗓子哀嚎了出來。
“這一巴掌是替火車上的那個女孩打的!”
我沉聲罵了句,揮起一腳衝着他的肚子就踢了上去。
他跟皮球一樣,忽的飛出,一下就撞在了林肯車上,胸前的肋骨更是一下全部斷裂。
這一腳的力度控制的剛剛好,只是些皮外傷,並不會傷及他的內臟。
林棟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兩眼都流出了淚珠子,口中連連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