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擋着看了看天上的烈日,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黃河和一號還是在低着頭默默地走着,我緩了緩就趕緊邁動沉重的步伐跟上他們倆。這已經是我們步行的第四天了,可是我們還是沒有走出沙漠。在那四天內我們曾試着換了個方向走,可是也是一片茫茫的大沙漠。我們也曾爬上很高的沙丘或是砂岩巨石上面四處瞭望,悲哀的是收入眼底的還是一片無垠的大沙漠!我們的揹包也癟了,只剩了很少的水和吃的。這還是建立在夜裡一號給我們抓蛇吃的基礎上。..
爲了節省淡水,我們三人都是到渴的不行的時候纔敢潤一小口水。現在每個人身體的水分都很少了,以至於都出現了輕微的脫水症狀。低着頭又走了好長時間,我眼前一黑就杵進沙子裡。嘴裡有了些絲絲的溼涼,人中穴很疼。我睜開眼看見黃河正在拿着水瓶看着我,一號站在黃河身後也是滿眼的關心。我費勁的坐起身體:“河哥,我們得找水了。”黃河眼圈紅着說:“我們先找水。”被黃河扶起來後,我們三人就繼續咬着牙的走着,爲了找到水源活下去的走着。
夜慢慢的降臨了,沙漠裡的溫度迅速下降。我們三人還是沒有找到水。此時的我們正緊緊的擠靠在一起坐在篝火周圍,眼神呆滯的看着忽閃忽閃的火苗。我心裡悲哀地想着,難道自己真要死在這沙漠裡面?難道真的就再也見不到小紫了麼?想到悲哀之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黃河發現後驚訝的問:“雷揚,你還有水份哭呢?”我不好意思的迅速的擦乾眼淚。黃河遞給我根菸道歉的說:“雷揚,別哭了留點水份吧。我不應該強拉你來新疆。對不起。”我把煙給了身邊一號說:“河哥,無所謂。命該如此,我誰也不怨,就是想到見不到小紫心裡難受。”一號無聲的默默抽菸。黃河被我的話也觸動了對媳婦的思念,他拍拍我的後背什麼也沒說。..?百度搜索“小說”
忽然遠方有一道車光射來!三個人同時發現後,身體就好像打了恐龍血一樣!噌的一下從地上竄起,蹦跳着招着手胡亂揮舞!嘴裡發出了不是人聲的大喊:“這!這!這!”最後爲了引起車光的注意,黃河還掏出魯格手槍朝天開了三槍!那道車光終於注意到我們了,迎着我們就快速的行駛過來。
不一會一輛改裝的軍用悍馬就停在我們面前,我們三個看見了悍馬車頂的用帆布蒙着的重機槍,心裡都不禁的十分緊張。悍馬左右車門一開,跳下來一男一女。男的身高一米八多,二十三四歲,身材健壯蜂腰乍背,略長的頭髮。面貌英俊又透着一些冷酷的殘忍。留着短髮的十七八的女生看着我冷笑道:“雷揚怎麼哪都有你呀?!”我認得這個女生,她是救了我一命的七夜。我尷尬的笑着想回話,七夜又驚訝的對一號說:“耶?怎麼還有個複製人?”一號被說得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我心裡身份納悶:七夜怎麼知道一號是複製人的?不會是她所在的公司製造的吧?!
七夜又冷笑着問我:“雷揚你不好好的廝守着九蕊,跑着幹嘛來了?”我知道她說的是蕊蕊,雖然不喜歡七夜那居高臨下的問話,但她畢竟救了我一命,所以我笑着說:“和朋友一起探監,碰見風沙就走到這了。”七夜轉頭盛氣臨人地問黃河:“你叫什麼?”黃河說:“黃河。”七夜聽了止不住的哈哈嬌笑,的確,就黃河那身板,大腦袋,大眼,配上那名字真的有一種幽默感。我說:“七夜到火堆邊坐坐吧。”七夜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轉身進了悍馬。
不一會她拎着一個純淨水桶出了悍馬,把水桶扔到我們面前:“去,喝夠了,就洗洗臉。”我們三個高興地手忙腳亂的擰開蓋子這氣的猛喝,然後打着飽嗝的用剩下的水洗了各自的臉面脖頸和手。等我們洗漱乾淨時,七夜早和那個年輕的男人坐到火邊烤着食物吃上了。我把水桶放到車門下,黃河小聲的問我:“那女的是誰?”我小聲的說:“河哥,千萬可不敢得罪她!她殺人不眨眼的!真的!”黃河見我說的鄭重就連忙點頭答應。
放好水桶後我們三人也坐到火邊,七夜說:“地上有吃的,你們吃吧。”三個人聽了趕緊道謝的吃了起來,我扭頭問那年輕男人:“兄弟貴姓?”那男人冷冷的看了我幾眼後沒有感情地說:“五森。”我尷尬的笑着說:“我叫雷揚,你好。”五森更本就沒搭理我的話茬。七夜忽然神秘的靠着我坐下小聲的問我:“雷揚,你和九蕊怎麼樣了?”我抹抹嘴點了根菸壓低聲音說:“我們倆挺好的。”七夜小聲說:“好到什麼地步了?說來聽聽。”我不禁笑着低聲說:“每天就膩在一起看看電影,吃吃飯之類的。”七夜八卦的說了一句:“你們做ai沒有?啊,九蕊的牀上表現動情麼?說說。”這句話差點把我嗆死。我大聲的咳嗽着嗓子裡的煙霧。
我一邊咳嗽一邊說:“你就不能問點別的?”七夜笑的很好看的小聲說:“說說嘛。”我平靜了呼吸說:“你問九蕊吧。”七夜幽怨的說:“我纔不問她呢,她臉皮薄。”我說:“我臉皮也薄。”七夜不屑的說:“胡說,你臉皮薄,第一次就送九蕊那麼好看的項鍊?!你早就有色心了。”我解釋道:“真沒有,就是覺得蕊蕊保護我挺費心的,正好有機會就送她了。”七夜說:“行了,你還是叫她小紫吧。”我驚訝的說:“你們知道了?!”七夜不屑的小聲說:“不就是老大救回來的小狐狸精麼”我說:“我和小紫現在很幸福,謝謝你們老大。”
七夜就說:“你倒是說呀,做ai沒有?”我笑着說:“無可奉告。”七夜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坐到黃河那嘀嘀咕咕的問黃河。不一會就聽講黃河說:“那天他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走了,我們在網吧等了一夜也沒見他來。然後他說有媳婦了。”七夜頓時哈哈大笑。我心裡悲哀地想:兄弟是用來出賣的。七夜笑完後就對五森說:“五森,九蕊被雷揚破身了。”她話音剛落我就看見五森冷冷的注視着我,眼神裡有一種憤怒的殘忍。我被這眼神驚得心臟猛跳。七夜笑着說:“行了五森,別嚇着雷揚。這是緣分!”五森沒說話就躺在地上閉住了眼睛。
我爲了掩飾對五森眼神的害怕就掏出魯格手槍把玩,七夜眼睛一亮:“魯格!拿來給我看看。”我對剛纔七夜的行爲有些氣憤就平靜的說:“給了你,我就沒防身的了。”七夜大咧咧的說:“一會上車我給你幾把手槍。”我聽了這話就把魯格手槍扔給她,七夜接住後就滿心歡喜的把玩。我又從胸前的子彈袋裡掏出三個魯格的彈夾也扔到她面前的地上,七夜看見後喜滋滋的收了起來。黃河像奴才一樣的出現了,只見他雙手捧着魯格和三個彈夾諂媚的說:“七夜,我的也給你吧。”七夜大喜的接過後說:“上車手槍你隨便挑!”黃河千恩萬謝:“謝謝七夜,謝謝七夜。”看着黃河滿臉的奴才相我就想吐,又想到他還出賣過我,就趕緊和七夜說:“黃河揹包裡還有一把魯格!”七夜戲謔的看着我:“那隻留給黃河當紀念了。”黃河又是媚聲道謝,然後就趾高氣揚的看了我一眼。我這個氣呀。
七夜過足了癮後收起了兩把魯格手槍站起身說:“黃河,雷揚,還有那位,呃。”一號站起身:“叫我一號吧。”七夜點頭說:“走,到車裡拿槍去。”七夜打頭走到悍馬後面揭起了後蓋,我們三個看見有兩層架子,第一層是長槍,第二層式手槍。七夜說:“隨便拿吧。”我先過去拿了一把伯萊塔和六個彈夾,一號過去隨便的拿了一把格洛克17及四個彈夾。黃河過去貪婪的把所有武器都審視了一遍後,拿起一把沙鷹掂了掂說:“就這把沙鷹了。”七夜說:“嗯,這槍後座力大,不過你這身板也湊活。”
拿好了手槍,四個人又回到篝火坐下。此時夜也深了,七夜說了句:“雷揚,你第一班。第二班你看着叫吧。”說完就裹了毯子枕着我的揹包睡了。我只好苦笑的說:“河哥,一號,你們睡吧。兩個小時後我叫河哥。”一號說了句:“注意安全。”也躺倒睡了。黃河和我抽了根菸小聲的聊了一會後也疲憊的睡了。我盤着腿把81槓1橫放在腿上,仔細的注意着周圍的情況。我身後躺着的七夜小聲說:“別緊張,你注意五森就行。只要他一睜眼說明就有情況了。”我扭頭說:“謝謝。”七夜沒說話。
我盯着五森,抽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