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

出租車快速地行駛在國道上,孫家樹總覺得走得太慢,他在一邊不停地催促着:“快點,再快點。”

司機一下子把油門踩到底了,機器尖叫起來,車身也開始顫抖,公里表的指針慢慢指向了110,儘管如此,還是有一輛轎車飛快地超了過去,而且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加油,加油。”孫家樹說。

“大哥,油門已經踩到底了。”司機無奈地說。

“那怎麼還有車子超過去?”孫家樹問。

“大哥,你看清楚,剛纔那輛車是奔馳啊,別忘了,咱們的車是奧拓,不是奧迪。”司機說。

孫家樹聽了不吭聲了,可不是嗎,如果把自己那輛奧迪開過來,他一定會跟那輛車飆一下。

出租車走了一會兒速度慢慢減了下來,原來前面的路變成了山路,路面窄了許多,又走了一會兒,只見前面的汽車排成了長龍,車子時走時停,幾個交警正在指揮着車輛疏通道路,一定是發生交通事故了,走近了,孫家樹伸出頭看了看,原來是兩輛車相撞了,只見一輛貨車歪在了一邊,一輛轎車鑽進了貨車下面,轎車已經嚴重變了形,看來撞得不輕,估計車上的人活的希望不是很大,仔細一看,出事的轎車正是剛纔超越他們的那輛奔馳,孫家樹看了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出租車慢慢地行使着,孫家樹再也不敢催促司機加速了,他只好無聊看着路兩邊的景物,路兩邊種着水稻,綠油油的,長勢喜人,村落的樓房蓋得整整齊齊的,看來南方人真的是有錢,那房子蓋得個個都像別墅一樣,還有的在半山腰建了墓地,規模很大,看來花了不少錢。又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兩邊的房子逐漸變成了瓦房,好像是到了鄉下一樣,孫家樹正想問司機還有多遠,司機卻說話了:“大哥,快到了,過了這個村子就到了。”

“真的?”孫家樹聽了興奮起來,因爲過一會兒他就可以見到捐獻骨髓的人了,憑着他的真誠,他完全可以說服他爽快地跟他回去,這樣,親愛的綠葉就有救了。

王醫生紙條上寫的那個村子已經呈現在眼前,村口顯得很髒,有十幾個孩子正在打鬧,看到有汽車駛過來,他們都停住玩耍好奇地看着車子駛過去,幾個膽大的喊叫着追逐着車子。

司機慢慢停住了車子,孫家樹跳下車,他攔住了一個老鄉問道:“大爺,請問王大孬家在哪裡?”

老鄉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孫家樹卻一句也聽不懂,他正想再問,司機卻說:“上車吧,我知道在哪裡。”

孫家樹笑着對老鄉說了聲謝謝就上車了,出租車慢慢地走着,拐了一個彎又一直走下去,最後在村子的最西邊停了下來,司機指着一座石頭砌的房子說:“就是這家了,房頂上長滿了草。”車子停穩後,司機上前拍了拍大門大聲喊了幾聲,那腔口也是像剛纔那位老鄉那樣嘰裡咕嚕的,院子裡傳來答應聲,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一個縫兒,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婦』女站在門口。

“你們找誰?”說道還是方言,孫家樹勉強聽懂了。

“我們找一下王大孬,請問他在家嗎?”司機問。

“他上山打石頭去了,早該回來了,你找他有事嗎?”大嫂說。

“是這位兄弟找他,他是從河南來的。”司機指着孫家樹對大嫂說。

“前幾天王醫生說有一個外地人要來找大孬,說是讓大孬想辦法留住他,看來就是你了。”大嫂說。

“想辦法留住我?”孫家樹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不是留住你,是說多挽留你幾天,你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大嫂急忙改口說:“如果你們不嫌屋裡髒,就進來坐一會兒吧,大孬馬上就回來。”

“哦,是這樣,我們等他一會兒。”孫家樹說着跟在大嫂後面進了院子。

屋門敞開着,有兩個孩子正伏在正當門的桌子上寫作業,大嫂進屋後對兩個孩子說:“小燕,領着你弟弟出去玩去,咱家來客人了。”兩個孩子很聽話地跑出去玩去了,大嫂不好意思地說:“家裡太『亂』了,讓你們見笑了。”

孫家樹好奇地環顧着房間的四周,看來這個家並不富裕,房子早已經該修了,牆壁有幾處裂縫大得能把手指伸進去,房頂也隱隱約約透出太陽的光線來,四周牆壁上貼的報紙已經發黃了,看報紙上的內容都是些十年前的老新聞,傢俱沒有一件是新的,只有正當門桌子上放的那臺北京牌黑白電視機讓人感到馬上要進入二十一世紀了。孫家樹心裡盤算着,如果能幫他們把房子蓋一下,他們肯定會樂意捐獻骨髓的。

“大嫂,這房子該修啦。”孫家樹說。

“早該修了,只是我們家窮,沒有錢修。”大嫂嘆着氣說。

“大嫂,我有個想法,我想幫你們把房子修一修,然後再給你們一筆錢讓兩個孩子讀書,你看怎麼樣?”孫家樹說。

“天下有這樣的好事?有沒有什麼條件?”大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丈夫捐獻一點骨髓就行了。”孫家樹說。

“捐獻骨髓是幹什麼的?有危險嗎?”大嫂問。

“捐獻骨髓就是把你丈夫的骨髓抽出來一點去挽救一個白血病人,捐獻的骨髓只是身體裡很少的一部分,沒有危險。”孫家樹說。

“大兄弟,你看這樣行嗎?我去捐獻骨髓,我丈夫還要出去掙錢,家裡離不開他。”大嫂說。

孫家樹笑着說:“並不是每個人的骨髓都能用得上的,只有配型成功的骨髓才能進行移植。”

“你們怎麼知道我丈夫的骨髓行的?”大嫂問。

“你丈夫以前做過骨髓配型,在骨髓庫裡有備案。”孫家樹說。

“他做過骨髓配型?我怎麼沒聽說過,別開玩笑了。”大嫂笑着說。

兩人正說着話,只見一個年輕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大孬嫂子,不好了,大孬哥被石頭砸了。”

“孬蛋,你哥被石頭砸了?怎麼砸的?現在人在哪裡?”大嫂說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我哥拉的車子翻了,我哥被壓在了石頭下面,現在人已經送到了醫院,你快去看看吧。”孬蛋說。

“行,我這就去。”大嫂驚慌失措地跑到院子裡,忽然有拐了回來,去醫院可是要錢的,她這樣兩手空空地去了沒有一點用,她翻箱倒櫃地找起來。

孫家樹說:“大嫂,別找了,救人要緊,我先把錢給你們墊上,快走吧,我們一起去。”

“謝謝你大兄弟,回頭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大嫂感激地說。

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孬蛋知道路,他坐在了前面,孫家樹打開後門把大嫂讓了進去,隨後他才鑽進車子,車子裡坐滿了人,起步的時候顯得很吃力,那聲音就像憋着氣的驢子叫一樣,屁股噴出一股股黑煙,沒辦法,湊合着坐吧,眼下沒有比這更快的交通工具了。

醫院離得並不是很遠,出租車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下了車,大嫂跌跌撞撞地向搶救室跑去,他的丈夫正躺在搶救室裡的擔架上,臉『色』蠟白蠟白的,渾身是血,一條腿被夾板夾着,看來只是經過了簡單的包紮,正等着家屬交錢簽字後才動手術,孫家樹先去交了押金,手術這纔開始進行。

大嫂茫然地坐在搶救室外面走廊裡的長椅上,他的丈夫已經做了一個小時的手術了,現在還沒有消息,要是丈夫一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可真沒法過了。

這時,一個醫生慌慌張張地跑出來問:“你們都是病人的親屬吧?誰是a型血來一下,由於病人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大嫂站起來說:“醫生,抽我的血吧。”

“你的血型是什麼?”醫生問。

“我也不知道。”大嫂說。

“來不及化驗了,病人快不行了,你們當中有誰知道自己血型的?”醫生說。

“抽我的吧,我的血型的o型,是萬能血。”孫家樹站起來說。

“你確定?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醫生說。

“我確定,我當兵的時候驗過幾次,我還獻過血呢,沒錯的。”孫家樹說。

“太好了,快點跟我進去。”醫生高興地說。

孫家樹跟着醫生進了搶救室,走廊裡沉寂下來,大嫂把手放在胸口不停地畫着十字,嘴裡在默默地祈禱着。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孫家樹從手術室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顯得很疲憊,大嫂急忙迎了上去問:“大兄弟,我丈夫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已經脫離了危險,馬上就可以出來了。”孫家樹說。

“謝謝你啊大兄弟,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大嫂感激地說。

“不客氣,大嫂,現在沒什麼事了,我們先回去了。”孫家樹用手摁着額頭說,剛纔,醫生從他的血管裡抽出來了四千毫升的新鮮血『液』,他現在感到有點頭暈,必須馬上會賓館休息,於是,他告別了大嫂,和司機一起回賓館了。

第二天,孫家樹早早地來到了醫院,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王大孬的身體了,另外,他還有一個疑問想當面問問王大孬,問問他到底是什麼血型,如果他的骨髓跟綠葉的相配,他應該是b型血,怎麼昨天聽醫生說他是a型血呢?會不會是醫生搞錯了?

推開病房的門,大嫂正在喂王大孬飯,看到孫家樹進來,王大孬的臉“騰”地就紅了,還是大嫂嘴快。

“大孬,這就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他昨天不但替咱們交了醫療費,還給你輸了血,你的這條命就是他給的。”大嫂說。

王大孬聽了顯得更加不自在了,他憋了半天卻不知說什麼好,“謝,謝謝你。”

“大哥,不必謝我了,誰都有求人的時候,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血型?”孫家樹說。

“a,a型,不,是b型。”王大孬支吾着說。

“大哥,到底是a型還是b型?你想清楚再說,這關係着一個人的『性』命。”孫家樹說。

“我沒有驗過血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王大孬低着頭說。

“那王醫生怎麼說你的骨髓能夠進行移植?”孫家樹問。

“這,這,兄弟,看你是個好人,我給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根本就沒做什麼骨髓配型,是王醫生要我這麼做的,他說讓我儘量地拖住你,每拖一天就給我一百元錢,我不知道是什麼事,看你急成這樣,一定事關重大,我不能再騙你了。”王大孬說。

“什麼?”孫家樹的腦袋“嗡”的一下,眼前是一片空白,陰謀,簡直就是一個陰謀,但是,王明遠把自己騙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麼呢?他隱隱約約地記起,綠葉曾對他說過,她跟安心的身體器官能夠互換,安心的骨髓能夠移植給她,她的心臟也可以移植給安心,當時他沒有在意,不會是她要把自己的心臟移植給安心吧?想着想着,他坐不住了,他突然向司機一揮手說:“走?,到飛機場。”

司機驚奇地說:“兄弟,去飛機場幹什麼?”

“回去,馬上趕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孫家樹邊走邊說。

王大孬愣在了病牀上,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還是自己做錯什麼了?大嫂感到很過意不去,她跟着追了出來。

“大兄弟,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你呢,你家住哪裡?叫什麼名字?”大嫂說。

孫家樹並不回答,只是快步地向前走,走廊裡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最後留下大嫂一個人像木頭人一樣呆在了走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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