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與蛇
看個岳父母都要偷偷的去,骨烈心裡很不是滋味,算是形勢所逼吧!只是在李豔家稍坐了一下,骨烈就馬不停蹄的往SD趕,作爲岳父母,他們能理解骨烈有多忙,也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女兒和兒子的情況就‘放走’了骨烈,李豔的父母算是很通情達理的人,骨烈是自己女婿的事沒有到處宣揚,只有直系親屬才知道。
“在找對象的同時,你注意督促張叔把SD的工作做好,至於成立什麼公司由他來定,需要多少錢你就給我電話。”骨烈叫來了張牛,稍微的安排一下以後的工作。“同時通知其他的戰友們,我先回越南了,告訴他們,如果身邊沒有對象就不要回芒街。”
“好的!”張牛連忙應道。“老大,我的個人問題已經解決,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回越南?”
“這麼快!”骨烈都有點吃驚張牛的速度,仔細看他也沒什麼魅力呀!難道是用錢砸出個老婆來?自己可不希望看到這種局面。
“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孩都快五歲,一直都在等我回來。”張牛的聲音很小,臉都羞的通紅,這種事和老大說確實很丟人,這算是年少不懂事犯下的過錯,現在大了,沒想到姑娘還一直在等他,這讓他感動不已。
“好事呀!你等幾天帶到越南去,沒想到你小孩都快五歲了,值得祝賀,記得自己的任務,在SD的公司很重要,不能出一點差錯,你就去陪老婆孩子吧,這裡有老隊長陪我就夠了。”骨烈笑的很燦爛,張牛釘在自己心裡的一根刺完全拔掉了。“還有一個任務,等你回芒街的時候,記得收集點家鄉菜,越多越好,我三伯家裡就有不少,最好在你們村也收集一點。”
“好的!”張牛說完就走出了門口,彷彿自己也得到了解脫,自從跟了骨烈以後,他的爲人從本質上發生了變化,能在SD休息幾天算是個美差。
“打算從CS坐飛機到廣西還是開車過廣西?”洪斌在邊上問道。
“飛機吧!相信爸爸不會發對,他這個年紀應該都還沒坐過那大傢伙。”骨烈笑道。
“好的,我馬上安排你們省軍區的人定票,車子我就先讓隊員們開到南寧等你。”洪斌說完就掏出了電話,開始聯繫HN省軍區的人。
“劉醫生,你先跟我一起到芒街去,至於調動問題我相信領導們能理解,只是委屈你掉了個鐵飯碗了,哈哈!”骨烈對着主治醫生大笑道。“待遇問題你就不必考慮,我想你會相當滿意,家屬想過去的話我們也會安置,只要他們能在芒街住的習慣,房子,車子我一併幫你解決好!”
“我可沒考慮過待遇問題!”劉醫生也笑了起來。“你看女護士的問題怎麼解決?我看你父親肯定希望有一個能講家鄉話的人陪着。”
“這個不是問題,現在就有個人選,也是你們醫院出來的護士,現在在那邊幫我的忙,只是一個護士夠不夠?”骨烈想了一下回答道,劉英不就是現成的會家鄉話的護士嗎!
“最好是選兩個,啓用地方人員怕泄密了你的身份,最好是在我們軍區醫院選人,就是不知道那裡還有你們家鄉的護士沒有。”劉醫生說道。
“這個還是先到芒街再說吧,我會找陽參謀長想辦法的,全軍區這麼大地盤,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優秀的SD護士出來。”骨烈淡淡的說道。
村民們還是自發的來歡送骨烈,一些老人都圍着骨烈的父親在用家鄉話聊天,三伯有點不理解老人爲什麼還想回到芒街去,俗話說落葉歸根,但他卻完全相反!這麼大年紀了還想往外面跑,至於是什麼原因,村長一直不敢問。
在臨走的時候,老人沒有忘記一件更重要的事,讓骨烈把父親的遺像帶在身邊,家裡也需要掛上一個,但這個很簡單,用以前的老照片複製一個就夠了。
從廣西開過來的奔馳車被兩個隊員開走了,負責送骨烈的車子是骨哲的,檔次好像差了一點,但骨烈沒有介意,父親被安排到了軍車上,自己和洪斌都坐上了骨哲的車子。
在依依惜別以後,車隊開始出發,骨烈神情的看着自己熟悉的村落,親不夠的故鄉土,戀不夠的家鄉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再回來,算算時間都要等自己老了以後才能實現這個願望。
“骨哲,村裡的人都交給你了,相信你能幹好,別讓我失望啊!”骨烈等車子開出村裡後,對着正在開車的骨哲說道。
“放心吧!你要是以後還有機會回來,我保證你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湖塘村,資金,人力,政策扶持都很好,有這麼好的條件,要是我還幹不好的話,還真是想買塊豆腐撞死算了!”骨哲自信滿滿的說道。
“張副縣長從政也有不少的年頭,碰到什麼問題你要先問問他才行,以後雖然他只是個商人身份,但他的經驗比你足多了,還有就是多徵求點村裡人的意思,記得,錢不重要,我需要看到的是村裡人都是一團和氣,如果你覺得自己在錢上面吃虧了,虧了多少我都幫你補上,我希望你不要做個黑心商人,縣五金廠應該是你的了,工人的待遇問題,工資的發放問題,標準一定要高一點,也不能拖欠他們的工資。”骨烈說道。
“恩,我會記得的。”骨哲肯定的回答道。
“縣裡給村裡的扶持政策暫時先放棄,村裡人都已經富起來,沒必要給國家增添負擔,SD的弊病不少,可以說我們村以前也佔了不少縣裡的好處,適當的時候也回報一點,不要計較一些小錢。”骨烈淡淡的說道。“要是縣領導反對的話,就說這話是我說的。”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鐵牛哥,真的放棄對生產成本不利呀!我知道你不缺這點錢,但大家還是要吃飯的哦!全靠你救濟?”骨哲吃驚的回答道。
“我說的是那些不正常的支持,比如說少收稅什麼的,縣裡這次整風,作爲我們湖塘村就首先要帶個好頭,一些不正之風就是這麼出來的,想把縣裡的環境徹底改變過來的話,只能是由自己開始做起,你不是也恨那些不把人民死活當回事的幹部,而這些幹部就是被你們慣出來的,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骨烈狠狠的說道。
“哦。”骨哲有點失望的回答道,看來只有實打實的幹才行,以前那些歪門邪道是肯定行不通了,骨烈能把國家級的人員調過來反腐,可能以後也沒有人敢去觸貪污的黴頭,原來做生意的時候,不送點禮是肯定不行的,好像連自己對官員貪污都習以爲常,恨是恨,但小百姓只能是有口說不出呀!只能是把打落的牙齒吞在自己心裡,象自己村裡的人還算好一點,至少有幾個高官罩着,他們都不敢亂來,其他的人呢?遭遇到的不公平讓人看見都寒心,就象自己現在在湖北做生意的SD人,很多人連戶籍都改了,不想回SD發展,中間SD政府的不作爲佔了很大一方面的因素,到處都是‘敲詐’,一年賺的錢除了房租,一大部分都進了各個執法機關的口袋。
不過這次鐵牛哥回來了,讓自己也看到了一絲希望,看來SD的天要徹底變了,不是以前那種光喊喊口號而沒有實際行動的作法,早鐵牛個的作風來說,不把SD那些藏在人民內部的蛀蟲們清理乾淨是不會罷手,中央的人下來整你,就算你在省裡有硬關係都是假的,想袒護貪官們的人也應該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資格象以前那樣敷衍了事。
車隊在高速路上行駛着,行駛到XT地區的時候,洪斌明顯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幾輛比較眨眼的跑車飛速的在路上行駛着,飛快的超過車隊在前面形成了一個隊形,基本把路都堵死。
“大家停車,前面的人聽着,保護好老英雄,後面的車上的人全部下來保護骨烈。”洪斌知道,肯定是遇到麻煩了,他們的情報這麼準?這麼快就知道骨烈今天出發回越南!
國安的人急了,連忙陶出電話求救,一行五臺車,還有很優秀的特種兵十個,本來以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態已經很嚴重。
“把防彈衣穿上,快!”骨烈從車後座上拿出了軍用防彈衣遞給了骨哲,骨哲的臉色變得刷白,這次麻煩肯定不小,這是給骨烈的第一感覺,終於有人忍不住想對自己下手了,骨烈操上了自己十分熟悉的M4,隨手拿上了三個彈夾的實彈塞在了西服口袋裡,到看是誰有這麼大膽子?能冒頭就好,今天肯定是一場惡戰,好久沒有戰鬥過了,心裡有點癢癢的感覺。
“骨烈你小心點,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刺殺,小心他們有狙擊手!”洪斌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敢於挑戰GZ軍區特戰旅的人是需要一定的膽量和素質的,而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想直接要了骨烈的命。
就在後面車裡的特戰隊員們剛剛下車,一輛大貨車對着車隊疾馳而來,沒有一點想剎車的跡象,就在大家剛剛越過高速路的護欄,貨車把最後面的一臺路虎軍車直接撞飛,重重的砸在了前面的一臺奧迪上面,而奧迪也衝向了骨哲的車子,一時間擦出了絢麗的火花,巨大的砰砰撞擊聲在公路上響起,前面的四臺跑車也停了下來,全副武裝的八個殺手紛紛的跳下了車。
“注意身後的動靜,分兩個人把老人和骨哲帶走,加快速度,其他的人還擊,只要手裡有槍的人,直接擊斃。”太猖狂了,大白天的居然在高速路上能這麼囂張?看來這次幕後的人背景一定不小,洪斌在耳機裡狠狠的說道。
兩邊的人手裡的槍幾乎是同時開火,得到命令的戰士連忙把兩個人背起來就跑,揹着骨烈父親的戰士細心的把防彈衣披在了他身上,如果老人出現意外,這次的保護行動將會宣告失敗,那將是GZ軍區特戰旅的最大恥辱。
骨烈看着已經帶着父親離開的特種兵,只能是祈求老人多福,逃過這一劫,如果父親死了,自己會怎麼辦?不殺光他們是絕不會罷休的。
骨烈一直在不停的扣動着扳機,自己面對的人軍事素質很高,各種戰術動作都做的十分完美,他們也越過了高速公路護欄,趴在了對面的草叢裡,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國安的人本能的低下了頭,手槍的射擊範圍達不到兩百米,開槍也是浪費子彈。
隨行的劉醫生和護士也是躲在了土坡後面,這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的事實,在國內能發生這樣的事?這還真是平生見過的唯一一次真實的戰鬥,但還是相信特戰旅的人能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旅長親自帶隊,挑選的一定是旅裡精英中的精英。
骨烈現在有點後悔,如果黑龍分隊的人在場的話,對付這麼點小雜碎根本不費力氣,從射擊水平來看,這次來的特種兵和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爲了父親的安全讓黑子和黑妞出手?到底後面他們還有沒有增援的人來?到底他們幕後的人會是誰?這麼想把自己至於死地,應該是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東突?**分子?還是國內貪官們請來的殺手?基本可以排除美國和日本人,在毒液的秘密沒有解開之前,他們不會這麼急着想要自己的命,這一點自己還是可以肯定。
一個個疑問在骨烈腦子裡盤旋着,子彈打在身邊激起的塵霧讓骨烈感覺到這次的對手一定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或者是高級殺手。
“隊長!他們也太看的起我了,才八個人就想殺了我?”骨烈在耳機裡聽到特戰隊員已經把父親和骨哲轉移到自己身後的三百米,不由得笑了起來。
“別大意,你掌握好時機,必要時要它們出手。”洪斌在骨烈身邊回答道,他們是有準備而來,不能提半個蛇字,這裡說不定通訊信號被敵人監聽了。
槍戰打的很激烈,兩邊都是高素質軍人,或者是僱傭兵,洪斌實在有點鬱悶,高速路上已經堵滿了車,羣衆的安全得不到保障,自己身邊的一個戰士的右肩被子彈打中,雖然穿了防彈衣,但人被打飛了一米,肯定受了不輕的內傷,這樣下去局面也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樣子?在洪斌心裡已經恨死了國安的人,怎麼事先沒有得到一點相關的情報?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們居高臨下,我們沒辦法擊中他們,隊長,我十分有興趣知道他們的幕後的人是誰!我敢肯定一定是個大人物。”骨烈已經被打的擡不起頭,精準的槍法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忍一下,不是擔心後面車隊羣衆的安全,我早用槍榴彈攻擊了,注意他們的狙擊手,你纔是他們最終目標,看來他們是要錢不要命了。”洪斌十分氣憤的說道。
骨烈沒有回話,一個漂亮的戰術翻滾,轉移了自己的位置,穿個西服作戰,還真是彆扭到家了,但是西服沒有影響到自己身體的協調性,任何一個戰術動作,骨烈都做了無數次,就算是半年沒鍛鍊過,其影響性也不大,現在對面的敵人已經引起了骨烈極大的興趣,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肯定會認爲自己倒黴,而骨烈完全相反,很久沒有嗜血過的他就當是一次實戰的練習,激烈的槍聲已經把骨烈內心裡那種嗜殺的細胞完全激活。
必須要留活口才能查出是誰想對付自己,骨烈下定了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不用黑子和黑妞,後援的部隊應該很快會到,相信敵人應該也知道這一點,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沒有一擊得手,應該是快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