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則天一邊在大條女人身上一陣蹂躪,一邊冷笑道:“臭男人是吧?好啊,那麼請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離開我的臭男人吧!”
關諾雪一聽登時大叫起來:“纔不哩,人都給他吃盡溜光了,哪有那麼便宜啊,他是想現在玩夠了一腳踹開是吧?纏死他!”
大家聽了都不由大笑,一旁的非少巖女郎柳丹燕、朱綺霞、韓香更是啼笑皆非。楚少巖此時只能是尷尬的摸摸鼻子,一臉苦笑,轉頭就走。
待他走遠後,柳丹燕促狹的問:“諾雪,你倒是仔細說說,少巖公子之前是怎樣個將你吃盡溜光法?”
關諾雪紅着俏臉犀利地反擊:“嫣姐,我知道你還是個處哦。如果你確實想知道我是怎樣被少巖吃盡溜光的話,那很好辦,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的洗白白身子去少巖的牀上躺着,到時候你自然而然就…”
“呀!你個沒皮沒臉的丫頭!”柳丹燕氣得撲了過來,抓住關諾雪朝她腋下就是一頓好撓,大條女人於是瘋了似的從沙發滾到地上,甚至將站着的南宮程雨都給撞倒,害得溫柔女孩揉着小屁屁哇哇直嚷。
瘋了一陣,當關諾雪爬起來時,卻噘嘴憤憤道:“都怪那個壞男人,害得我兩次受罰,今晚一定要報復他!”
“怎麼樣報復?咬他?”韓香一時莫名其妙,湊過來問。
關諾雪吃吃地笑:“纔不。罰他服侍我,要舒舒服服的……”
這個開放的女人這時候一面說着,一面饞得貌似口水都淌了出來,衆人失笑不已。
韓香已經27歲了,雖然之前在波士頓讀書時受室友蠱惑參加了米國潔女聯合會,所以至今不曾交過男友,但卻是個聰明而成熟的女人,立時懂了關諾雪的話中之意,“呸”了一聲笑道:“好你個小色女!”
笑完之後,關諾雪卻拉着上官則天問:“你給說說,爲什麼少巖不適合從政?”
“還記掛着啊?”上官則天笑了。
關諾雪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嗯,要是不弄清楚隊,今晚就睡不着覺!”
上官則天道:“一個優秀的政治人物,首先必須放低身量,這第一條少巖就做不到,他太傲氣了;其次,才華不必出衆,但搶功勞的本領一定要出衆,所謂踩着衆人的肩膀往上爬,就是這個意思;第三,厚黑學要到家,這個黑心厚皮,這是官場的要訣。去做政治人物,少巖是不想的,也不可能去做的!”
關諾雪若有所悟,點頭道:“哦,這樣啊。怎麼我覺得那些大官一個個好像衣冠楚楚隊,彬彬有禮的樣子,沒你說的那麼複雜啊?”
衆女都笑了,柳丹燕道:“苯諾雪,人家不會隱藏自己惡的一面,顯露自己美的一面啊?不少當官的背後,很多都有一段不可描述的歷史!”
關諾雪斷然道:“我不信,難道她們也是那樣的?”
說着她赫然將手指向李榮蓉和葉錦琳!說到這兩位江城的美女公務員,柳丹燕臉色頓時尷尬之極,苦笑搖頭:“不不,她們可是特例,一股清流。對了,今晚的月亮怎麼這樣圓哈,我們出去賞月如何?”
“哈哈,不如何!”關諾雪得意的大笑,“嫣姐,輸就是輸了,轉移話題幹嘛?不是說每一個當官的背後都有什麼不可描述歷史嗎?那蓉姐和琳琳……嗚嗚……”
話未曾說完,小嘴卻被上官則天和柳丹燕雙雙給封住。
……
晚八點,楚少巖在白菲嫣的陪同下,悄然出現在江城市委家屬大院中。以白菲嫣的能量,進出大院並不是一件難事。
“紀委羅書記就住在五棟。對,就是那棟門前有個涼棚的。少巖,你不是說不想打草驚蛇嗎?怎麼現在又迫不及待想將那個人給抓起來?”
楚少巖冷冷道:“今天我無意中得到一個消息,我表姐華玉萱的傷其實與公安局的任思茅有一定的關聯。這個畜生,我現在想的是馬上扒掉他的虎皮,然後仔細炮烙!”
白菲嫣很清楚華玉萱的事情,也曾經多次隨楚少巖去探望那個苦命的女子,此刻聽到之後,嬌軀不由一震:“任思茅與表姐的傷有關?”
“是的。”楚少巖緩緩道,“其實之前李志森本來並沒有考慮到向我的表姐報復,是任思茅出的主意。所謂犯我親人者,雖遠必誅!再說,任思茅一向在警局與程均之相互勾結,一呼一應,一直充當着佟系和洪聯會的打手。
現在我們如果能夠拿下這個傢伙,加上被拉下水的常務副局長李海剛剛調任司法局黨委書記,程均之在警局獨力難支,洪聯會以後想用公權力打擊我們的抗洪聯盟,就沒那麼容易了!”
白菲嫣恍然,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來,她連忙挽緊了楚少巖的胳膊,甚至將螓首依偎在戴着墨鏡的岩石男人肩膀上。
來人白菲嫣認識,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周翁春,郝鎮的狗腿子,反肖系的急先鋒之一。由於背光,來人一時卻並沒有看清二人的相貌,過去之後才醒悟過來,轉頭看了好久,喃喃道:咦,怎麼是她?她來市委大院幹嘛?
二人加快了腳步,大約三分鐘後來到市紀委書記羅志峰家的門前。白菲嫣按下門鈴,片刻之後一個雄壯的黑西裝漢子啓門而出,盯着二人道:“請問找誰?”
白菲嫣一怔,問:“小高不在了嗎?”
那漢子也愣了愣,點頭道:“不在,高上尉已經回部隊述職,請問……”
白菲嫣彬彬有禮的微微鞠躬道:“請向羅書記通報一下,白菲嫣來訪。”
那漢子打量了二人片刻,盯了楚少巖一眼,眼楮忽然眯縫一下,貌似被猛獸驚到辦,低聲問:“這位是……”
楚少巖道:“我是楚少巖,金影汽車公司的董事長。”
“楚少巖?”那漢子默然點頭,正轉身離去,忽然他全身猛然一震,隨即忽然回頭,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頓問:“原來是你?”
“是我。”楚少巖淡淡道。
那人盯了他超過一分鐘,直到房內有人在詢問,這才閉門而去。
三分鐘後,那漢子再次啓門,看了看二人一眼,沉聲道:“請進,羅書記在書房裡等候。不過,這位小姐請去客廳,劉姨自會招待。”
白菲嫣一怔,而楚少巖點頭默然。
當二人錯身而過時,那漢子忽然低聲道:“你是特種兵之中永遠的傳說。”
楚少巖澀然一笑,淡淡道:“傳說只是神話罷了,人要生活在真實當中。”
說着,他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一分鐘後,楚少巖站在羅志峰面前。此時江城紀委一把手羅志峰戴着老花眼鏡仔細地翻看楚少巖帶來的資料,神情極其嚴肅,甚至連讓楚少巖坐下的意思都沒有。
一旁的楚少巖也並不以爲侮,淡定自若地站着。
“這些資料,都是從哪裡來的?”羅志峰擡頭,透過老花眼鏡問。
他的眼睛顯得有些混濁,但被這雙眼睛一盯,大智大勇如楚少巖者竟然背心也微微一涼。在得到證據後,江北省紀委書記羅思遠第一反應是確定證據的真實性,而羅志峰卻是詢問證據的來歷。
兩位老紀委的作風不一樣,但效果卻幾乎毫無二致。
微微鎮定一下,楚少巖淡淡道:“從法律的嚴格意義上來講,是非法獲得。”
羅志峰摘下眼鏡,閉上眼睛身體往後靠去,躺椅微微搖晃起來,室內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整整五分鐘後,他帶着疲憊之色,依然閉着眼睛問:“江北那邊的事情,你到底涉入有多深?”
楚少巖的眼楮忽然閃過一抹亮光,嘴角微微翹起:“您是怎麼知道的?”
羅志峰沒有回答,沉默半晌緩緩道:“俗話說的:俠,以武犯禁。楚少巖,你的行動不能一直遊離於法律之外,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國家權力機關頂峰的身份了!”
楚少巖一怔,澀然良久,嘴角慢慢沁出一抹苦笑:“羅書記,法律的公正性我不懷疑,但執法者的公正性,我有些擔心。”
羅志峰終於睜開眼睛,盯着他沉聲道:“利劍,砍下的固然是敵人的手,可有時候也能傷到自己。楚少巖,你的所作所爲如果被京城的上面知道的話,他們會怎麼想?畢竟,你是那個組織的前核心成員!”
說着,羅志峰往天花板一指,低聲道:“甚至他曾經都知道你!”
楚少巖的眼睛忽然罕見的微微溼潤起來:“謝謝。”
這個紀委老頑固的羅志峰難得今晚第一次放鬆了繃緊的臉皮,再次閉上眼睛往後靠去:“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事太不經過大腦了,衝動啊!你算是好的,不過還是要多磨鍊啊!”
“是的。”楚少巖嘴角不由沁出一抹笑意。
政治界的風雲變幻,其奧秘或許超過自然界:得意者一時笑看風雲,失意者在風雲中如墮入激流的遊蟲,無力掙扎,隨波逐流;或許情勢轉瞬即變,笑看者成黃雀嘴下之螳螂,而失意者則昂起曾經垂下的光禿禿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