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殷岑岑不顧一切地推開圍觀者擠進男廁憤然道:“劉總,如果您爲李萬源做主,爲不爲我做主?!”
劉啓文訝然道:“殷岑岑?難道……難道楚少巖也打你了!”
說着這個衝動的人憤然衝向楚少巖:“楚少巖,你竟然連女孩子都打,你還是不是人?我……我劉啓文跟你拼了!”
“劉總您幹什麼!?”殷岑岑一把將他拉住,叫道:“是李萬源欺負我!”
“李萬源?”劉啓文奇怪地問:“李萬源怎麼啦?他不是被人打了嗎?”
殷岑岑頓時紅了秀目,指着李萬源嚷道:“那也要看他該不該打!楚隊助理來找李萬源要一份文件,李萬源沒做好,楚隊助理說了他幾句,他就胡說八道。後來我看不過說了他一句,他……他就破口大罵,什麼污言穢語都有,甚至將話頭幾次扯到上官總身上,楚隊助理這纔將他拖到廁所來教訓他!如果您不信,李玉、張綺麗她們都可以作證!”
這個女孩子平素就潑辣,此時更是機關槍似的一頓掃射,將劉啓文噴得頭暈腦脹,啞口無言。半晌後他這才紫脹着老臉大手一揮道:“我……我不管你們這些狗肉帳,要鬧你們儘管鬧,等海總回來讓他處理!”
說着這老頭分開衆人揹着手便待徑直而去。
“劉總,你不是說爲我做主的嗎?”二愣子在後面叫道。
被將了這麼一句的劉啓文冷笑着轉頭說:“我做不了這個主!罵別人也就算了,你怎麼將話頭牽扯到總裁身上了?你讓海總去爲你做主吧!”
二愣子傻眼,叫道:“我……我沒罵總裁!”
“你是不是說楚隊助理是吃總裁軟飯的小白臉?你是不是說我和總裁搶男人?你是不是說我是總裁的走狗?!”殷岑岑怒吼道。
二愣子臉色煞白,當時光圖嘴巴子痛快,肆無忌憚地噴了出來,然而此刻提起,對上位者來說無一不是誅心之言!
劉啓文也暗暗後悔自己多管閒事,盯着二愣子怒哼一聲,轉頭而去。
……
一個小時後,此事迅速輾轉到上官則天的耳中,病中的女神勃然大怒!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吃軟飯的小白臉?!自己曾經費盡心思才說服那個驕傲的岩石男人暫時答應棲息在自己羽翼下,如果因爲那個二愣子的羞辱保鏢改變心意的話,豈不是毀掉攸關自己一輩子的大計!
只是一秒鐘,二愣子便在華鼎女神心中烙下不可饒恕的印記。
“讓海總回來馬上到上官莊園來,我找他有要事!”上官則天撫着微微氣喘的雙峰,斷然對自己的心腹說。
“是,上官總。”羅曉曉。
“還有,立即通知人力資源和法務的相關主管,讓他們找出李萬源合同中有利於解僱的條款,並對照他的表現和行爲,做好相關準備!”
“是,上官總。”羅曉曉的聲音中微微有些震驚。
“他……還在辦公室吧?情緒怎麼樣?”
“不在,上官總。”
“咦,他去哪兒了?”上官則天奇怪地問。她不是擔心,他看重的岩石男人應該足夠堅強,這點小事情當然構不成任何打擊。
羅曉曉遲疑了一會說:“好像是那位葉警官找他出去了。”
“葉錦琳!?”這下女神明顯緊張了,“她來幹什麼?案子不是結了嗎?”
羅曉曉聰明的沉默了。
將電話掛上後,上官則天咳嗽幾聲,有些心煩意亂地推開身上的真絲被,披着厚實的風衣起身,走到書桌上打開電腦,隨着電腦開機音樂的響起,顯示器背景動畫浮現出來,那是保鏢冷峻雄壯的背影,肅殺的勁風將男人的衣衫吹拂得簌簌作響,隨即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深情款款地凝視着電腦前的她。
這是她某次深夜工作之餘忽然頑童心大起,利用他的照片製作的。
“你這個傻少巖,你答應過我不理警花的!”華鼎女神嬌屈地伸出雪白的纖纖手指點在岩石男人的臉上,輕聲呢喃着,“你要守信哦?”
岩石男人向來是一個守信的人,本來這一點女神十分有信心,但處在某種瘋狂狀態的女人一般是失去的理智的,因此某種憂慮依然死死地揪住她的芳心:岩石男人此刻到底在幹什麼?他是不是守信了?
……
正如羅曉曉所說,此刻楚少巖誠然和葉錦琳在一起。當然,二人相會並沒有產生任何曖昧,只是葉錦琳找他談談上次蛟龍幫的案件而已。
而且女警是帶着勃然怒氣來責問岩石男人的,這一點就連楚少巖自己都始料未及。
“你是不是和那些混社團的人渣同流合污,縱容了蛟龍幫死灰復燃?”
女警氣憤憤地盯着楚少巖,黑亮的眼眸瞪得圓溜溜的,高聳的雙峰起伏不已,顯然她此刻十分激動。
“是誰告訴你的?”楚少巖眼楮微微眯縫起來。
“甭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只用回答是不是!”野蠻女警氣勢洶洶地叫着。
楚少巖沉默片刻後答:“如果回答是,是污辱了我自己。不過至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和任何人同流合污。”
女警盯着他良久,冷笑說:“我知道很多像你這樣的退役軍人,他們身懷絕技,然而退伍後相當不得意,於是一念之差誤入歧途,但我希望你不要那樣。”
楚少巖淡淡一笑:“你認爲我過得很不得意?”
“當然,我記得你在退役前的軍銜是大校,而你僅僅二十六歲。我堂哥也是部隊裡的,他已經三十三歲了,今年才勉強晉升少校軍銜。”
“你調查我?”楚少巖眼楮閃出一抹警惕的精光。
女警鄙夷地撇嘴:“用得着調查嗎?你以爲你是誰?只是我堂哥上次回來探親的時候,我無意中和他談起你,不料他竟然很激動,非得來見你。不過當時好像你去杭城了。”
楚少巖苦笑一聲:“如果你以爲我會眷念以前的風光,那就錯了。”
“怎麼,你不喜歡部隊生活?”女警詫異地問。
楚少巖微微搖頭:“也不能說不喜歡,不過心已經厭倦,離開那種生活未免不是一種解脫。”
女警瞅着岩石男人打量半晌,白了他一眼:“切,你這模樣簡直與那種官場不得志的傢伙沒什麼分別。記得去年我爸爸競爭杭城市委副書記的職位沒能如願,就這麼酸溜溜地說:嗨,做官做得心都倦了,這次沒進一步未必就不是福分!”
聽到女警提到父親,楚少岩心忽然一動,裝着不在意的模樣問:“我聽說姜書記和你父親關係不錯?”
女警點頭:“那是,他們從小就光着屁股一起玩泥巴,後來更是……咦,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想找姜書記走門路?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看着俏臉上溢滿警惕的女警,楚少巖簡直哭笑不得,看了看腕錶:“好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該去工作了。”
女警一怔,隨即醒悟起什麼,一把將他拉住:“差點被你岔過去了,你還沒回答我蛟龍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蛟龍幫你就不用管了好嗎?”楚少巖盯着她低聲說。
女警正待反駁,但被他那深邃的黑眸一照,心神一陣恍惚,竟然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謝謝。”岩石男人向她點了點頭,隨即快步離去。
直到岩石男人走遠,女警這才清醒過來,但她卻坐在位子上抱着咖啡杯默然。剛纔岩石男人那黑幽幽的眸光好像直到現在還在腦海中晃動,讓她的心爲之驚悸。
而且最近爲什麼自己會一直以種種由頭來找他?好像看不到他就像丟失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一般。
“我……我這是怎麼啦?不會的,不會的!只不過是一個臭男人,我纔不喜歡呢!”
女警摸摸臉,然而臉孔卻發燒般滾燙,這讓她心煩意亂,連忙摸出手機:“找雲姐聊聊,纔不理臭男人呢,我以後再也不找他了……”
……
楚少巖剛剛回到華鼎便看到門廳處一陣吵鬧,走過去一看,只見二愣子李萬源正和諾盾安保的王世傑、章程及幾名保安揪在一起,而旁邊看熱鬧的則一個個嘴角掛着冷笑。
“怎麼回事呢?”他斷喝一聲。
所有人頓時唰地轉頭,隨即王世傑、章程放棄和李萬源的糾結,跑過來叫道:“隊長,這個二愣子剛纔已經被集團除名,人力資源中心勒令他一個小時內移交手裡所有文件資料,離開集團。可是他賴在辦公室裡不走不說,還跑到殷小姐那裡破口大罵,甚至出手打人,幸虧被人攔住。羅小姐知道後命令我們將他拖出去,他卻在這裡死賴着不走!”
“他打了殷小姐?”楚少巖冷冷問。
“是!這個傢伙想扇耳光,被人拉了一把纔沒打中臉,可殷小姐的耳朵還是被打紅了!”章程氣憤憤地指着李萬源說。
“將他丟出去,如果還賴着不走,可以叫警察。”楚少巖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