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上官靈嬌嬌聲道,“白姐姐說了,這些強盜簡直是無法無天得很,她也會去和父親白書記說呢!”
楚少巖微微沉吟一下低聲道:“其實,還可以和端木家和南宮家合作……”
上官則天恍然,點頭默然思索起來:端木家小公主端木蘭曾經兩次遭遇綁架案件,而此次被襲擊的一衆人等之中也有南宮程雨在內;據說江北社會社團與江東的江城洪聯社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是一個契機,打擊洪聯社相關勢力的大好機會!
……
“白毛獅王”的死,讓金陵教父、江北社會社團第一大佬吳金宇痛心疾首。但讓楊鑑前去伏擊楚少巖是他自己的決定,只是未曾預料到一向百戰百勝的楊鑑竟然就此意外隕落!
雖然吳金宇手下的四大天王一個個貌似怒氣填膺,端起AK47紛紛怒吼着要爲兄弟報仇,將楚少巖剝皮抽筋、剔骨削肉,但吳金宇卻沒有從他們的眼中看到半點傷心的痕跡。
楊鑑實在是太出色了,以至於金陵教父吳金宇一直將他倚爲心腹,作爲接班人在培育,這使得與他地位相近的人暗自十分嫉恨。更何況楊鑑並不是一個世故圓滑的人,在籠絡人心方面與吳金宇相距甚遠。
由於有兩名嘍囉被警方控制,並且有人證表示此次襲擊與金陵幫有關,故而江北警方在上層政治力量的威壓下,迅速開始代號爲“破金”的行動,對金陵幫幾處核心場所進行了突擊搜查,同時準備臨時傳喚金陵幫重要人物。
數杆狙擊槍,十來杆五連發,遙控炸藥—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案子了。加之幾個月之前華鼎酒店那樁驚天動的爆炸大案至今還懸而未決,猶若懸在江北警方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在某些勢力的運作下,自中央而下的壓力使得江北省公安廳廳長嚴錫坤不得不親自督案,派遣警力全力偵查。他的前任其實就倒在了上官山莊爆炸案上。
也正因如此,金陵幫雖然在江北勢力很大,甚至有省裡高層的保護傘,但此時正當風頭,還真是無人敢攝警方的鋒芒。
對於金陵幫來說,萬幸的是那兩名被捕的嘍囉:小山雞、二狗子是對幫派,尤其是楊鑑死忠的分子;在得知楊鑑死訊後,二人開始絕食,甚至幾次自殺。楊鑑御下雖嚴,但其論功行賞、不貪不躁的行事作風卻着實籠絡了一批忠心手下。
當金陵幫遭受警方全力打擊之時,江北五大社會社團其餘的四大幫派揚城幫、吳江軍刀幫、江北天眼幫、湖城幫也在趁火打劫,侵佔了金陵幫不少地盤。
金陵幫四大天王之一的“黑虎”張剛的弟弟在一次衝突中身亡。暴怒之下,張剛不顧金陵教父的嚴厲訓斥,在吳江與蘇城天眼幫悍然開戰,竟然頂風而上動用了火器。
三天後的吳江郊外某個採石場,張剛團伙一百五十人被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警察包圍。張剛雖然乘亂逃脫,但卻成爲全國一類網上通緝犯,從此淪爲過街老鼠,遑遑不可終日。
半個月後,病倒在雲南某個偏僻山村井邊的張剛,衣衫襤褸,憔悴不堪,猶如乞丐,被幾個好心的老鄉擡到村裡的醫療點救治。很不幸的是,醫療點的那位剛從醫專進修不久的醫生此前正好在網上瀏覽到了某條信息,讓他記憶猶新的是:如果提供信息抓住此人,可得獎金十萬元。
很快,雲南某個派出所的警車光臨這個僻靜的鄉村,隨即張剛這條漏網之魚被運往江北。不過在途中休息時,頑抗到底的張剛撞牆自殺成功。
當然,張剛的末日並不意味着金陵幫的徹底敗亡,暗中抵抗依然在進行。
雖然在警方嚴厲的打擊之下金陵幫一時貌似偃旗息鼓,就連其總部石頭城的嘉豪五星級大酒店被查封,金陵教父吳金宇也不知所蹤,但金陵幫的骨幹還是保存了下來。加之由於警方頻繁的行動均被有心人在暗中事先透露,所以金陵幫的損失始終被控制在某個限度之內。
同時,省裡的某個高層也在暗中開始運作,自下而上地提出警方無能擾民的問題。更讓江北警方進退失據的是,繼端木蘭綁架案之後,那兩名嫌犯在看守所裡突然自殺身亡!
石頭山爆炸案難道與之前華鼎烏城的酒店爆炸案一樣,就此成爲懸案?!今年的幾次大案要案爲何無一能偵破?是不是領導藝術上有問題?是不是偵查方案不科學?而且最近地方各級政府對於警方擾民事件上報甚多,警方該如何在偵破案件的同時,確保社會的和諧穩定?
在江北省委常委擴大會議上,常務副省長李世琨同志臉色如冰地就此問題對列席的公安廳長嚴錫坤提出責難,同時提出附議的還有省委常委、蘇城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吉中浩同志。
當嚴錫坤同志被攻擊得臉紅面漲的時候,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常威東同志站了出來,給公安廳的工作做了正面評價。
同時省委常委、紀委書記胡亞國同志也表示:對待公安廳的工作要一分爲二地看待,雖然在近階段打擊黑惡勢力行動中民衆感到有些不便,但同時江北省的治安也在迅速好轉中。
最後省委書-記郭元朝發言表示,在打擊黑惡勢力及犯罪方面當然要不遺餘力,但同時也要兼顧社會的安穩。打擊犯罪最終目的是締造一個安全、和諧、穩定、團結的社會,一個良好投資環境的熱土。公安廳在打擊黑惡勢力時應注意手段,收縮力量,集中精力首先將兩樁爆炸案偵破。
在這次常委會後,公安廳不得不將警力開始收縮,金陵幫終於得到了緩衝的絕好機會,並通過法律手段重新控制了石頭城嘉豪大酒店。
警方雖然加強了對金陵幫的監控力度,但金陵幫依然利用合法渠道在不斷活動,並迅速採取手段切開了同張剛、石頭山爆炸案之間的關係。
在多方運作下,石頭山爆炸案貌似再次成爲一樁懸案。當然江北警方並沒有將專案組撤銷,而是暗中加強了力量,公安廳廳長嚴錫坤同志依然兼任專案組組長,並曾經兩次得到郭元朝同志的接見。
暗中涌動的風雲在地底下咆哮,其中蘊藏的無限能量讓某些人不寒而慄,食之無味、夜不能寐……
……
“你勒個賤貨,臭婊子!老子給你打電話竟然半天不接,找死!”
此時江東江城郊區某間豪華別墅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女郎跪在地上,大蓬酒紅色的絲髮披散在身上。然而光着上身的男人卻對這個嫵媚佳人沒有半點憐愛之心,一邊抱着另外一個青春嬌娃,一邊惡狠狠地使勁揮動手中皮鞭,在女郎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猩紅色的印痕!
“啊!嗚嗚,獨孤少爺,求你饒了我吧!當時……當時我在課堂上,校長都在後面旁聽……啊!求你饒我……我真的求你……”
女郎衣衫單薄,疼得全身都蜷縮在一起滿地亂滾,哀嚎慟哭,拼命求饒,最後甚至跪在地上給獨孤臨風猛力磕頭起來。
她可是江城交大的一名講師,也曾經是江城交大商學院的院花之一。三年前,眼前這個衣冠禽獸風度翩翩的獨孤少爺開着名貴的跑車來到學校,手捧着99朵豔麗的“藍色妖姬”半跪在她面前,那時正的是滿臉真切。
當時正爲畢業而憂慮的她受到了蠱惑,出於虛榮感和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她接受了獨孤少爺的好意,並在這個獨孤禽獸的運作下留校任教,成爲了他公開的女朋友。
然而一旦她將自己的處子之身付出之後,在大學四年潔身自好的她才知什麼叫追悔莫及。這個獨孤禽獸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情感,對方唯有對自己**的垂涎而已,在得到自己之後,再也沒有了鮮花和溫情,而只有無盡的折磨和摧殘。
雖然在外人面前,自己很光鮮,她是年僅25歲的名牌大學講師,又有一個世家貴胄男朋友,然而暗下的苦楚她卻無法向任何人傾訴。在他面前,她沒有任何地位,只是發泄肉慾的工具而已。
她也曾經反抗過,但結局是遍體鱗傷,甚至就自己的父母也被這個畜生遣人綁架,而她那才十來歲的小妹妹竟也被獨孤畜生拿來威脅!
她唯有墮落,唯有淪喪,沒有自尊,沒有羞恥,不但以自己的身體供給這個畜生享樂,就連他的朋友有時候都可以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恥辱的印痕!
她內心是恨!真的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同這個漆黑的世界一同毀滅!學院芳華的她叫李嵐,江東湖城人,一個蝴蝶蘭般幽雅、芬芳的女人,也是江城交大商學院無數師生的夢中情人。然而在這裡,她只是一頭雌獸,一頭供獨孤主人泄慾的毫無地位、毫無羞恥的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