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在花園的小路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滿是花香的空氣,積攢在內心的愁悶頓時一掃而光。赤櫻跟在我的身後,對於這些美麗的花朵,迷人的風景她一概不理,血色雙瞳四處掃視,就像雷達一樣搜索着敵人的蹤跡。“不用這樣吧,赤櫻,這裡又不是英國,很安全的。”她沒有理睬,繼續監視四周的一草一動,這種行爲對赤櫻而言已經成爲習慣,確保一切安全後終才停止巡查,但緊繃的神經仍沒有放鬆。
我之所以來到這個花園是爲了讓我們兩人放鬆一下神經,畢竟之前在外頭經歷那麼多事,有幾次還差點死掉。但她似乎不明白這點,算了,我也無可奈何了,心中觀賞風景的興趣也一下子魂飛魄散,簡單的逛了逛四周便和她一起離開了花園。到達出口時熱情的花園主托馬斯先生還給了我們幾束玫瑰花。
天也差不多快要暗了,赤櫻說她要準備出去買些食物做飯用,我便騎着自行車載她前去市場,墨嵐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不斷的打電話催我們到底買好東西了麼,我笑着回答:“就快了,就快了。”赤櫻吃不慣法國的食物,說是太膩了,吃了會感到噁心。我便買了寫麪條、蔬菜和一些調味醬,對她說:“待會做到中國麪條給你。”“真的麼?”她性情十分激動的說。對於中國食物,她十分喜愛,比家鄉日本的料理更深沉些,世界上除我外也很少有人能做的出來了,而且這些樣式都是科勒表叔和在我十五歲時就去世的瑪麗阿姨(科勒的妻子)教我的。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路燈點燃照亮了黑暗的夜晚。行駛一半的時候,一輛寶馬車突然失控,像只脫了繮繩受到驚嚇的馬一樣,呼嘯着衝了過來,我還沒來的及反應,兩輛車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自行車的車頭被撞得幾乎不成模樣,我被撞擊的巨大壓力撞飛,一頭栽在數米外的地面上,昏了過去。
“雨澤,雨澤,醒醒!醒醒。”在昏迷中我聽見了赤櫻的呼叫聲,我微微張開眼睛,頭像被撕裂了一樣疼,血流滿了面龐。赤櫻頭髮亂糟糟的,見我醒來了,激動的將我緊緊抱在懷裡,臉頓時我的臉一片通紅,好軟。“我還以爲你死了。”她哽咽着說道,我連忙從一片癡想中醒了過來。“不會的,我不會死的!我怎麼可能會死呢,嘻嘻。”我強忍着擠出了笑容。“太好了,”她擦了擦擠出眼眶的淚水,但更多的“水珠子”掉了下來,我連忙伸出手輕輕的將系在她那柔軟憔悴的臉上的眼淚擦掉,一邊說:“謝謝你,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沒事。”她微微的抓住我的手,緊緊的貼在她的臉上,“答應我,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死,你不能拋棄我就走了。”“嗯,你也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那輛撞毀我們自行車的寶馬車此刻又撞毀了幾根路燈,卡在一片廢墟中,已經完全報廢了。周圍不斷響起恐怖的槍聲、刺耳無比的尖叫聲,“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寶馬車突然炸了起來,一大塊鐵板砸了過來,我趕緊衝了上去,將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赤櫻撲倒在地,那塊鋼板從頭頂劃過,直直的插在一棵大樹上。“沒事吧。”我對赤櫻說。“沒事。”她說道,臉色通紅,“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你壓到我了。”我回過神來,赤櫻被我緊緊壓在地板上,衣服在撲倒的時候被扯亂,內衣都露了出來,“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連忙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此刻我的臉絕對比熟透了的蘋果還紅,風呼呼地吹着,空氣中飄浮着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路邊躺着兩具屍體,我慢慢地靠過去仔細一看,不由得全身一顫,佈滿血絲的身軀,翻白的眼睛……那是……“H”病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墨嵐找來的。
“喂!是墨嵐麼?你在哪兒!“赤櫻輕輕拿過我的手機對墨嵐說。我微微地靠過去,赤櫻沒有理睬我,墨嵐在電話裡頭說:“**已經發布了一級響應,所有未感染人員全部都要去‘避難所’避難,如果在12點之前還沒有出去感染地域將被視爲感染人員進行清除姐姐、齊先生,你們快來啊!**不讓我出去救你們,現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他們已經派軍隊過去,裝備我都帶了不用回去……”電話突然掛斷了。
赤櫻靜靜地放下電話,將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前,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我:“你必須和我寸步不離的在一起知道麼?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了。”她靠了過來,對我深深一吻。“如果能逃得出去的話,你能娶我麼?”我頓時一愣。“好吧,那等出去的時候在說吧。”她剛想走開,我露出羞澀的笑容“如果咱們兩人能逃出來,我娶你。”
“真......真的麼?“她兩頰露出紅暈,十分可愛的說。我點點頭。”嗯,就這麼約定了。“她顫顫的嘴脣再次吻了我一下。”上次是我的初吻哦。“她說着,向避難所跑去,我微微一笑,”等等我。“
避難所建於上個月,距離此處20千米外,外圍設有隔空高溫除菌系統,之後是冰凍除菌系統,所以安全度十分的高,面積十分大,相當於是個橄欖球場。我們兩人在附近找了一輛插着鑰匙還能開的摩托車,坐上去後向避難所加速行駛開去。那天,寧靜安詳的夜晚再次被打破......